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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小队伍在考试之后就散了,梁园准备和家里人在北京玩几天,等到公示结果出来再回苏河。他们这场战役压力太大,有几天的时间缓冲休息精神上也能得到放松,封湫是很赞同的。 梁园的妈妈热情邀请陈同和苏青跟他们一起去玩,陈同有些心动,不过他更想和苏青独自行动,苏青显然和他想得一样。 考完了,第一件事不是什么玩,中午时候陈同吃了两碗面条一屉大肉包子,胃里攒够了储备粮,回到酒店陈同抱上苏青倒头就睡,睡了一整天,晚上醒来的时候神采奕奕,又闹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开始走行程闲逛。 苏青在北京生活过很多年,这次竞赛,他曾经的那位私教也来了,结识之后还挺喜欢陈同,热情表示自己可以给他们当司机,但被苏青残忍拒绝,以绿色出行为由,他俩选择了地铁,比起电灯泡,不如挤地铁。 □□广场上守着看升旗,再往故宫里走一遭,爬长城,站在“不到长城非好汉”前头合影,一整条线路都按照同哥想去的地方安排的,非常老套直男,合影的时候比的还是大拇指。 最后两天才由苏青安排,逛了南锣鼓巷,遍尝京味小吃,又去参观博物馆,再往商场里扫荡一通,给陈同买了好几件衣服。 同哥以一种看败家子的目光看向苏青:“一件T恤一千多!更衣室里我就看见标价了,我说不买你还非不同意,太贵了,我再也不要和你上街了!” 他被苏青套上一身潮牌,看是确实好看,陈同也觉得自己更帅了几分,可就是——贵啊!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替苏青滴血。 苏青给他把衣服买上,回头到了宾馆又给他把衣服脱了……反正苏少爷说什么都有理,拿出一套“我就喜欢把男朋友打扮得帅一点”的说辞,同哥就红着耳朵认命了,还要站在镜子面前臭美:“帅吗?” 苏青就站在他身后用那种温柔得要人命的眼神看着他,陈同几乎被他溺毙,愈发不知今夕何夕,可竞赛成绩总有公示出来的一天。 和往年一样,竞赛成绩在公示之前早就出了,只是他们都没有去查,只等公示结果,不愿打扰这段休闲的时光。 直到二十号公示,群里老师们下发通知,网站上也出了最终名单,气氛愈发前往高潮——陈同镇定地打开封湫发在群里的文件,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过一遍,回头望向苏青的时候眼睛到底是红了,苏青也看到了结果,摸了摸他的脑袋。 陈同有些沮丧,不过他还是起身给了苏青一个大大的拥抱,说:“哥,你真棒啊!” 他说得真心,只是眼睛红了还险些吹出个鼻涕泡来,显得分外滑稽。 苏青抽了张纸给他擦了擦鼻子,又抹掉他面颊上的泪水:“你也不差,国一很棒了陈同。” 陈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没有苏青作为目标和对比,他一定会对自己的成绩感到满意和骄傲,国赛一等奖,足够优秀也足够他自豪,只是和苏青这种一等奖里还能站在前三十名入选国家集训队的学神来说,没有挫败感是假的。 群里纷纷传来其他学生祝贺他们的声音,苏青太耀眼太耀眼了,不管是他全美TOP1%的曾经还是现在入选国家集训队的现在,他太强了。 陈同也就哭了一会儿,那眼泪说是难受不如说是激动更为贴切,付出的努力得到回报,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能喜极而泣的呢? 哭完了,陈同用崇拜的眼神看向苏青,眼睛里晶亮晶亮的闪着碎光,咧开嘴笑起来没头没脑的像个傻子,伸出手猛然把苏青一抱,转了个圈还开心地喊:“我哥是第一!” 苏青连忙挣开他跳下来:“哪里是第一了,你别乱说。” 陈同哪管那么多,苏青在他心里是第一他就喊第一,听了这话又把苏青往床上一扑:“你进了国家队!” “没有没有,”苏青扒拉开他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还只是集训队呢,六十个人里面挑六个,还没到国家队的地步。” “我不管!”陈同像喝高了似的,在他身上一通乱蹭,好半天缓过来,纯真的笑眼看向他,认真道,“你肯定行。” 苏青翻身像豹子一般匍匐着往前一抓,摁住陈同笑说:“我必然行。” 陈同被他挠了痒痒肉,笑得嘎嘎叫,又被他那种富有侵略性的目光掐住神经,笑声在他的眼神里戛然而止。 这是他们最激烈的一次,差点碰了高压线,最后还是苏青的少爷毛病作祟,说什么都不愿在酒店里发生那什么第一次,才只好翻来覆去地把陈同闹哭了才作罢。 竞赛结束了,国家集训队成员集结,清北高校挤在一处开展抢人大战,和网络表情包上两大高校招生办一个喊“开门”一个喊“我就在你家楼下”的那情形没什么两样。 苏青如愿在北京见到了那位“在北京等他”的刘教授,刘教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国赛一等奖,陈同没有清北的保送名额,但是在高考之后七月份的自主招生里,他获得了清北自主招生的准入机会。 成绩出来之后,不乏其他高校前来探寻千里马,老师们慧眼精明如伯乐,能挖一个是一个,签约机会很多,甚至有“高考过了一本线就能直接来学校报到”的好事——就他们这群竞赛生,只要偏科不至于太严重,哪能上不了一本线?这和保送也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