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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盖的眼睛碎成了蛋花,眼看就要哭出来了,抓着陈同的手:“同哥……真的吗?” 他的表情就是个大写的“QAQ”,陈同甩开他,炸了毛地吼道:“当然是假的!” 苏青在他后背点了点头:“嗯,还没有。” “还、没、有?”锅盖磨着牙重复他的话,跳脚道,“那就是以后会有的意思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苏青!我要鲨了你!” 锅盖顶着个“QAQ”:“你不许对我同哥下手!他还是个孩子呢!” 苏青故意逗他:“明年就不是了。” “QAQ”锅盖又怂又气,颤巍巍举起手里的小叉子发着抖地威胁:“鲨、鲨了你……” 陈同摁下他举起叉子的手,义正言辞地摇头:“不行。” “QAQ”锅盖:“嘛的,好气!” 苏青给在座的小伙伴捞了虾滑赔礼道歉,清汤里给了锅盖一个大个儿的,还亲自给他蘸虾滑蘸料。 肖渐八卦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陈同脸红,反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这会儿事情捅破了,大家闹也闹过了,有些放松,也有些“终于如此”“尘埃落定”的坦然。 大白说:“就篮球比赛的那次,苏青动手的那次……太明显了,你看他的眼神太不对劲了。” 老马补充:“然后苏青还抱着你上车。” 锅盖又捅了陈同一刀:“你在苏青怀里笑得一脸荡漾羞涩。” 陈同涨红了脸:“我哪有!” 锅盖:“呸!” 锅盖叹了一声:“我们不了解苏青,但是太了解你了。反正就那次之后,怎么看你们两个怎么不对劲。整天背上背下的,我们两个十多年朋友了,我们之间都没有这么亲密。反正就是……看起来和普通朋友不一样。” 金毛在旁边跟着点头。 陈同:“那……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锅盖摇头:“我们谁都没说。” “本来之前就想找机会问问你的,但又是月考又是期末考试,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就想着这次不是聚餐嘛……试着问一下,”大白说,“我家没别人,事情说到我们这里,我们也会保密的。” 大仙儿并拢手指发誓:“谁说出去谁是狗。” 苏青倒不是很有所谓,谁知道了对他而言都没关系,反正他家里要么没人管他,要么就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性向。 但是陈同这边不一样。 苏青对大仙儿说了一声:“谢谢。” 大仙儿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肩:“客气了兄弟。” 然后又僵硬地顿住手,问陈同:“呃……我拍两下没事吧?” 陈同哼说:“这有什么事,有本事你还能把他拐走呢!” 大仙儿乐了,举起大拇指:“可以的同哥,够自信,就知道我拐不走。” 大家笑起来,陈同也轻松不少。 他们两个摊了牌,苏青便开始名正言顺地对他好,夹菜剥虾闪瞎了别人的狗眼。 锅盖小声哔哔:“有男朋友就是了不起哦……” 陈同红了脸不让苏青伺候,苏青幽幽看了陈同一眼,坦白说:“他还不承认我是他男朋友呢。” “哈?”少年们齐齐看过来,苏青嘴一撇,陈同脸都抽抽起来,眼角狂跳——这人的少爷病终于名正言顺了,温柔底下的那股娇气劲也不藏着掖着了。 只是太过突然,别人都没察觉到,苏青又恢复成和往常不差分毫的模样。 锅盖愣了一瞬,然后就开始幸灾乐祸地嘴炮:“哈!原来还不是男朋友啊!那可太好了,这不就是面首吗,多养几个还不吃亏呢!千万别认!同哥我和你说,你就吊着他!还能多对比一下,挑个更好的……哎哟!” 陈同给了他一个爆栗:“别胡说八道!” 苏青桌底下都开始掐他的腿了! 陈同抖了抖耳朵,不敢惹这煞星。 恋爱里他像个傻白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他哥来教,还喜欢偷懒,也不愿自己动手,就喜欢苏青帮他弄弄,因为又舒服又刺激。 有时候偶尔生活里有点小摩擦也变成苏青拿捏他的小意趣,总要他服软讨饶的,陈同才不敢惹苏青呢。 只是被锅盖卖了个彻底。 陈同心虚地看向苏青,被炉底下,苏少爷、苏妲己牵着他的手撒娇般晃,晃得他心神不宁。 陈同心里想:锅盖你可太是兄弟了,太懂我了。我哥太好看了,一撒娇我就忍不住。 陈同红着脸,吃完火锅了,撤桌了,游戏打了三盘了,他脸上的红也没消,红得大家都看不下去。 玩了一下午,晚上享受了澳洲龙虾,酒足饭饱带着点微醺,开了三桌斗地主玩到凌晨,又聚在一起玩卡牌和桌游,被苏青屠戮四方,连赢好几把,唯一能和他一较高下的陈同今天还不在状态。 凌晨三点,熬夜少年也撑不住了,大白的亲姐姐脾气暴躁,下楼来把大白骂了一通,揪着他的耳朵要他带小伙伴们去睡觉。 姐弟两个小吵一架,以大白姐姐拿零花钱做要挟,大白蔫包认错而告终。 分房睡的时候还闹出矛盾来,苏青想和陈同睡,锅盖为了保护发小的贞操,为了保护他天真可爱的同哥,死活不让。 陈同也不好意思在大白家,当着兄弟们的面说要和苏青睡一床——太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