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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高又瘦,又帅又酷,整个人气场两米八。 立马有女生站在舞台上尖叫起来:“白娘子来啦——” 表演系的性格都活泼开放,一听到这句,瞬间都开始疯狂起哄。 江行舟原本走得好好的,让他们这样一闹,脚下的步子都迟疑了不少。 原沅广袖一挥:“疯婆子们,别吓着人家了好嘛。” 说着,他就走到舞台边缘,想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但舞台和地面之间的高度不小,江行舟见状,下意识地走上前去,原沅一见他来,索性张开手臂,纵身一跃,果真就被他稳稳当当地抱了个满怀。 舞台上的尖叫声瞬间都要把屋顶掀翻了,原沅看了一眼江行舟手里提着的大袋子,里面装着好几杯奶茶和各色刚出炉的小吃,显然是刚从便利店里趁热买回来的。 原沅于是大大方方地吆喝道:“我们家江神请吃夜宵了,来晚的没份儿。” 尽管体重的警钟还时刻敲响在头顶,但排练了一晚上,所有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会儿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纷纷自觉地上前来接受投喂,一个个儿还不忘卖乖:“多谢白娘子。” 江行舟笑得无奈,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他们一通乱喊。 领完吃的,一帮人立马就自觉地往后台走,把偌大的剧场留给小两口做二人世界,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贴心地关了剧场顶端的大灯。 整个剧场里瞬间就只剩下了舞台上的一束白光,亮是不怎么亮,但不至于让四周一片漆黑,暧昧得刚刚好。 原沅在这样的灯光下打量着眼前的人,逆天的大长腿,俊美又冷冽的一张脸。就是这么一个平日里对谁都又冷又酷的人,却会在冬天的深夜,跑到剧场来接彩排的他回家,顺便请全班同学吃夜宵。 太他妈绝了吧,这人居然是他男朋友。 一想到这儿,原沅就忍不住扑到了他身上。 他身上的古装还没来得及脱,长袍玉带就这样缠绕在江行舟的身侧,让后者一时间觉得又是神奇,又是好笑:“怎么回事,就这么急?” “我从早上八点出门儿,到现在有十六个小时没见你了,”原沅双手搂在他的腰际,亲吻他的脸颊,“想死你了,想得我从头到脚都难受。” 昏暗的环境打破了江行舟的最后一丝顾忌,他一只手轻轻扶起原沅的下巴,毫不忸怩地亲了回去。 偌大的剧场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束白色的追光远远地打在一旁,这样的气氛实在太美妙,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腻歪了好一会儿。 直到下一秒,剧场顶部的灯光忽然大亮,两人吓了一跳,原沅他们班的班长站在最后一排,一看到他们这副架势,就猛地捂住了眼睛:“打、打扰了,你们继续。”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班长又忽然把手放了下去:“不对,你们要亲回家亲,我这赶着锁门呢。” 江行舟尴尬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原沅倒是浑不在意,冲班长笑了笑:“这就走这就走。” 等原沅换好衣服出来,班长已经不见了,他边拉着江行舟的手往外走,边忍不住地笑:“可怜的小直男,可别把他给吓着了。” 江行舟问他:“我当初也是直男,你怎么不怕把我给吓着?” 原沅转头看他:“直男喜欢在酒吧强吻别人啊?” 江行舟面色一窘,却还是认认真真地纠正道:“没有别人。” 原沅又笑得混不吝,两人就这么一道出了剧场大楼。舞台上灯光多,温度也高,原沅待了一整天,都热习惯了,这会儿一出门,让半夜十二点的冷风一吹,瞬间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原沅一个北方人,按道理并不怕冷,可不知怎么的,自从他来了南方,总觉得这里的零上比北方的零下还冻人。 江行舟瞥了他一眼,默默地握住他的一只手,揣进了自己的一侧口袋里。 原沅见状,一时间忍俊不禁:“我又不是小女孩儿,有必要嘛?” “谁一吹风就发烧?”江行舟冷哼了一声,“跟棵小白菜似的。” 他一提这个,原沅自知理亏,也不反驳他了,从善如流地朝他伸出了另一只:“这只也冷的,你好偏心。” 江行舟说:“按顺序,轮流来。” 原沅又“噗嗤”笑出了声,由着江行舟把两人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江行舟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原沅冻得略有些僵硬的手很快就恢复了知觉,回握住他。 原沅的手指已经很长了,江行舟的手却比他还要稍稍大一点儿,正好能把他包裹住。 他的手跟人一样,也生得好看,原沅这会儿虽然看不见,但凭借记忆,再加上此刻指尖的触感,也能轻而易举地描摹它的轮廓。 江行舟的手指修长而光滑,除了中指上结了一层薄而硬的茧—— 原沅因为从小不好好学习,所以没长过这个,总觉得这是学霸的象征,于是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江行舟察觉到了什么,反手把他躁动不安的手指捉进了手心里,侧目看他:“干什么?” 原沅在他的手心上搔了一下,江行舟被他这冷不丁的动作弄得一怔,刚要开口,就见原沅轻挑地一扬眉:“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到电影《青蛇》里的经典歌词,江行舟提醒他,“你小心跟话剧背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