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我是一个男人。或许在你的眼里我还是一个男孩。可我需要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我想告诉所有人，所有人。告诉他们是我一直偷偷喜欢你，可你总是拒绝我。” 这本是一个让人心烦意乱的夜晚，可伊蕾却是因为科维尔的这番话而笑了起来。看到伊蕾的脸上露出笑意，科维尔也仿佛被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向伊蕾露出了曾经那样打动过她的笑容，并不松开圈着对方的手臂，亲昵地用自己的额头贴着伊蕾的。 “在梅特奥的时候我就偷偷地喜欢你，可是我不敢确认那到底是一时的迷惑还是一份能够长久的爱意。我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它，生怕你发现地注意你。我甚至追着你从布拉格来到圣塞巴斯蒂安。可我却还要告诉你，我是为了欧洲金童而来的。我开始在意起你是怎样看待我的。你是不是会把我当成一个还需要别人来照顾的，没有长大的男孩。你是不是会喜欢更有魅力的男人。可是当我把这些都告诉别人，你会怎么回答我？如果这个时候你想说你对我根本没有那样的感情，并且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任何的关系，那么我就永远失去了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了。所以，答应我，接受我对你的这份感情，然后我们真的就从今天，从现在开始好吗？” 作为一个还不满21岁的男孩，科维尔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去试着说服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也许这并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可他已经没有了选择。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有勇气就这样去等待眼前的人所会给他的回答，却还是在心跳变快之后想要故作镇定，却还是露出了马脚，有些着急地说道：“如果你还有犹豫。把它告诉我，我会努力说服你。” 第213章 突如其来 【如果你还有犹豫。把它告诉我，我会努力说服你。】听到这句话，伊蕾抿起嘴唇。她似乎早已被眼前的男孩所打动，也为他所吸引。却是面对那样一番几乎会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爱意表达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 她尝试着开口去向眼前的这个人表达些什么，却只是才说了一个词就低下头。她的心里仿佛有一道大坝，企图封堵住奔流的潮水，让那些不去向着眼前正望着她的这个男孩奔流而去。 任何一个人看到此时的伊蕾，都能知道这个能在自己所执教的球队险些三线作战全线崩盘的关键时刻顶住重压力挽狂澜的女人此时究竟是有多么的矛盾。而科维尔尤其如此。 他的内心紧张着，伊蕾甚至不必碰触到他的胸膛就能够在这份寂静的夜中听到他的心跳声，并且他又是不放过伊蕾此时的任何一个表情，生怕错过了会让人在不经意间漏过的，最重要的那一个。 “我很喜欢你，科维尔。或者那应该不止是喜欢。” 听到这句话，科维尔的心跳变得更大声，他睁了睁眼睛，脸上的表情变得淡了下来，可他并没有试图去打断伊蕾。他希望听到在这件事上伊蕾所想到的全部。 “你真的是我所遇到过的人里最特别的一个。你让人没有办法不去喜欢你。”看到科维尔动了动嘴唇，却并没有出声，伊蕾闭上了一会儿她的眼睛，而后再是睁开：“如果你想问我，我所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我得说，一开始的时候那只是欣赏的喜欢，但到后来，我已经分不清了。” “可是你还是想要拒绝我？”科维尔努力想让自己维持那份平静，“伊蕾，你这样我没可能会死心的。” “我很想现在就答应你！可是我的心里有一道坎我过不去！在你从我家的阳台翻进来的那一天之前，我一直都想要忽略对你的感情。在那天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可以跨过它，把它藏在我的心里，不告诉你，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和你开始。可现在我发现，它真的好难。” 这是伊蕾最不愿意告诉科维尔的。因为它是禁忌的荆棘，并且它一点也不美好！ 她不希望科维尔也会像她一样，只要一想起希望和对方在一起的渴望，脑袋里就会出现那些。无论他们最后能够在一起，或者不能够在一起，她都不希望。 可是当伊蕾失控般地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起，她就再也不能够控制住那些了。 眼前这个在伊蕾看来完美无瑕的男孩却根本不知道那些，他试着向伊蕾问道：“你说的那道坎，指的是我们之间相差的年龄吗？那是因为我比你小很多岁，而你则是我的教练？如果，这会成为让你拒绝我的理由，我今年冬天就可以离开皇家社会。” 当科维尔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可那并不意味着他对于自己所说的话抱着犹豫和怀疑。伊蕾知道他是认真的。从一开始的时候起，他就是那么的认真。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个年轻的过分男孩才会看起来那么的难能可贵，又是那么地打动她，让她一再地动摇。 “科维尔，我对你行使过监护权。” 沉默许久之后，伊蕾到底还是说出了她本想永远瞒着对方的事。也许有一天，这个男孩会在自己职业生涯的暮年开始学习足球教练的课程，并在那本1级教练的手册中看到那行字。可无论如何，那都不应该是从她的口中所说出的。 但是现在，她已别无选择。她也无法找寻任何根本不存在的借口去搪塞、伤害眼前的那个真诚且将完美无瑕的爱意献给她的男孩。 “当我第一天开始学习足球教练的课程时，我就知道对于未成年的球员，我所将行使的，会是监护权。我在意的不是外界怎样说我，也不是那些我们都不认识的人怎样看待这样的一份感情。我在意的，只是这一点。这是我自己心里的坎，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在来到这里的这一路上，科维尔就已经想过了许多种的可能。他甚至想了很多种伊蕾会用来拒绝他的理由。可是只要一回想起那个早晨，他从伊蕾的眼睛里所看到的那种着迷以及失神就会让他无所畏惧。 可是从没有人教过他，足球教练对未成年的球员会行使那样的权力！ 也没有人教过他，当他喜欢的女人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拒绝他的时候，他应该如何去做，又该如何继续那一切。 “可是你喜欢我。你也渴望和我在一起。”科维尔这样说道，仿佛在洪水中死死地抓住了浮木那样。 而后，一阵电话铃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这是伊蕾的经纪人舒尔茨打给伊蕾的电话。当伊蕾看到来电显示人的名字，她的直觉就告诉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的经纪人才会在这样的时候打电话给她。这让伊蕾对着她的手机屏幕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在科维尔看过来的时候说道：“是舒尔茨。” 说着，伊蕾接起了电话。而她的那位德国籍的经纪人在电话接通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现在在电脑边吗伊蕾？” 伊蕾：“没有，出什么事了吗？” 舒尔茨：“你得先深呼吸一下，我亲爱的伊蕾。接下去的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太过突然。” 伊蕾：“是俱乐部……？” 舒尔茨“皇家社会的官网在二十分钟之前发布公告，他们解雇你了。” 西甲联赛第十轮赛事后的第二天，夜里十一点，西甲皇家社会的官网突然发布公告，宣布解雇俱乐部主帅伊蕾。 随后，英国天空体育，西班牙五台和德国卫视一台全都在他们的官方推特上推送了这一消息。由于近来在足坛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以及她在执教皇家社会之后所取得的惊人战绩，这件事在足坛传播开来之后当即就引起了轰动！ 这当然是一则爆炸性的消息！ 两年前的时候还在西班牙乙级联赛的球队这就干脆地解雇了帮助他们在本赛季的十轮联赛之后保持着联赛积分榜第六名位置的球队主帅！并且，这名被解雇的球队主帅还是当今欧洲五大联赛中的唯一一位女性主教练！ 虽然关于伊蕾“潜规则”自己的球员这件事已经传了风风雨雨的一周时间，可媒体们从来就没有传出过任何皇家社会的高层对他们的女帅感到不满并忍无可忍的消息！ 因此这件事的发生实在是太突然了！那简直就是猝不及防！有太多太多的人在看到这则消息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天哪，看来近来网上的那些传言很可能都是真的了。 而对于事件的当事人伊蕾，她则更是完全不敢相信。她不禁向自己的经纪人问道：“你确定吗舒尔茨？你去确定过了吗？” “我很确定。我去皇家社会的官网确定过了，他们的确发出了公告，现在最权威的体育媒体都已经开始推送这则消息了。并且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皇家社会没有任何人来联系我说这是他们的官网被黑客入侵了。我亲爱的伊蕾小姐，我已经通过所有的渠道确认过了，这不是愚人节的玩笑。他们真的解雇你了。” 或许是皇家社会并没有任何事先的通知就直接向外公布出这个消息这实在是太让舒尔茨生气了，就连平日里一直都是一副古典绅士模样的舒尔茨都不禁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提高了音量。这使得原本根本就没想要听伊蕾和她的经纪人在电话里说着什么的科维尔一下子回过神来，侧身对着伊蕾的捷克金童立刻转过身来不敢置信地看向伊蕾。 可伊蕾只是向他做出噤声的动作，而后告诉舒尔茨：“我现在就去找我的俱乐部主席。具体的等我回来之后再来打电话找你，好吗？” 说完这句话，伊蕾挂了电话。她还来不及看向科维尔，就听到身边的人对她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这一次，伊蕾是真的笑了出来。她问科维尔：“你和我一起去，是想告诉巴登先生什么呢？” “可他们一定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才！” 在这样的时刻，科维尔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他才大声地说出这句就在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被伊蕾叫住了他的名字。 “科维尔。这是属于我的战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必须得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说着，伊蕾深深地看了科维尔一眼，她看向捷克金童的眼神似乎是想要在离开前吻他一次，却是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地转身离开，消失在这片夜色之中。 第214章 针锋相对 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之前，被自己的经纪人打电话通知才知道自己所供职的球队已经在俱乐部的官网上宣布了辞退自己的伊蕾来到了俱乐部主席巴登在圣塞巴斯蒂安的居所。 那是一栋有着三层楼的，称得上是豪宅的房子。 依旧穿着那件去见科维尔时披上的深色外套，并戴着兜帽的伊蕾就在那栋房子的楼下拨起了巴登的电话。从电话的拨出一直到传出无人应答的声音，伊蕾一共给对方拨出了五个电话，却一个都没有被对方所接起。甚至巴登的手机号在她打算拨出第六遍的时候出现了已关机的提示音。 于是靠着车站在那里的伊蕾哼笑一声，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只口哨，并在深夜将它吹响。 数十秒后，她终于满意地看到穿着睡衣的巴登先生打开了两楼卧室的窗户。当这位俱乐部主席几乎将自己的半个身体都探出窗外的时候，伊蕾又将尖锐的哨音吹响。 这显然把那位气势惊人的俱乐部主席吓了一跳！他十分生气地向伊蕾比出了“停止”的手势，而后这个并不打算把伊蕾请进自己家的中年男人就穿着睡衣走出了门。 “你的教养呢，伊蕾小姐？你怎么能在这个时间跑到我家楼下又是打电话又是吹口哨！” 面对自己的这位前上司的指责，这一回伊蕾反倒没有了任何的顾忌。她只是向对方勾起了嘴角，并说道：“我供职的俱乐部在没有和我进行任何沟通的情况下就在夜里的11点公布了把我解雇的决定，我总得和您有一次足够郑重的礼尚往来。” 对于伊蕾的这句话，俱乐部的主席巴登嗤笑一声，仿佛伊蕾在说一件十分可笑的事。并且她今天整个人的行为也是一样的可笑。 伊蕾：“尽管这样的事在足坛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作为那个被突然之间就被解雇的人，我想我应该有这个资格和立场来问你一声。您和董事会是什么意思。” “我和董事会的意思就是，您应该去谈恋爱了，伊蕾小姐。”巴登没好气地说道：“我们是这么的信任你，尽我们所能地满足你所有的要求。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让我知道我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相信任何一个女教练！尤其是一个总喜欢找比自己年纪小的球星做男朋友的女教练！并且我也会把这个教训告诉我的每一个朋友！我们不能放任何女人进我们的球队！” 听着巴登所说出的那些话语，伊蕾低低地笑出声来，显然此时她已经被气疯！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老混蛋！” 伊蕾这样大声地说道。然而仅仅一双眼睛就拥有着极强震慑力的巴登又怎么会这么任由一个女人在他自己的家门口这么骂他。 巴登：“请你注意你的措辞，伊蕾小姐，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羞耻心。我可不希望明天早上全世界都和我一样知道你究竟是怎样一个没有教养的泼妇。” 伊蕾：“你给我住嘴！没发现我还没说完话吗？难道你的孩子没有跟你说过打断别人说话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吗？” 面对一个中年男人的尖刻指责，伊蕾毫不示弱地与他争锋相对。 “你！两年零三个月之前你告诉我，你希望我在两个赛季之内把球队带上甲级！对于你的这一要求，我提前一个赛季就做到了，我让皇家社会以西乙冠军的身份晋级西甲，我让皇家社会还在乙级联赛的时候就以西班牙国王杯的亚军队获得了欧联杯的参赛资格！我为你找来的那几名球员有哪一个的身价没有涨高一倍？我让你们只花了15万欧元就买下了伊洛维奇！需要我告诉你他现在的身价吗？ “你！在上个赛季我们遇到困境的时候你告诉我，在必要的时候我可以舍弃三线作战中的其中两线，因为对于一支联赛战绩不佳的球队来说，保级显然更重要。可是你这个可恶的骗子，你居然在我尽全力挽回了球队三线战事的时候背着我偷偷去找了接替我的人！需要我向你重复一遍你们在劝我回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吗？为了顾全俱乐部的脸面，我和你们一起骗了所有人，告诉别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出过任何信任危机！ “这是我在皇家社会待的第三个赛季！十轮联赛之后我们在西甲积分榜上排名第六！可在我问你为什么要解雇我的时候你居然只说得出这些话！你不觉得这太好笑了吗？这就是你看问题的方式！你居然还是一家足球俱乐部的主席！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大声地骂完这些，将那些愤怒全都发泄了出来的伊蕾在自己的前上司吓到了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可那却是会让人感到可怖的平静。 “明天早上，我会让我的经纪人来找你。” 伊蕾在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就不等对方再说些什么，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另外一侧的驾驶座。看着伊蕾已经把车门拉开，巴登才反应过来，他恼怒地说道：“我们已经解雇你了，你找谁来谈都没用！哪怕你让你以前的那些男朋友们去把欧足联的主席给找来也没用！” “你误会了，我找他来和你谈违约金的支付问题。两百万欧元。请别忘记了。” 说着，伊蕾关上了车门，并发动起汽车。而后在刚才的对话中根本没能在气势上压制住伊蕾的巴登眼见着伊蕾就要疾驰而去，这就仿佛要为自己找回场子一样地说道：“伊蕾小姐！请你记得，科维尔是我们很看好的球员，你可别毁了他！” 可是在巴登趾高气扬地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伊蕾所回以他的，只有油门被突然踩下之后所冒出的汽车尾气。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皇家社会的大部分球员才明白过来在前一天的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样的变故是在是让他们感到完全懵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今天早上应该去做些什么。 队长萨穆、戈米斯、马里亚诺、以及伊洛维奇都先后给伊蕾打了电话，就连索托都觉得这样的变故一时之间真的让人很难接受。毕竟现在并不是五大联赛的夏季假期，也不是冬歇期。五天后，他们还有欧联杯的第四轮小组赛，并且七天后他们就又有一场联赛了。 在进入冬歇期之前，他们还会需要踢完一连串的魔鬼赛程。可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俱乐部却告诉他们，主帅被解雇了！ 在电话里，伊蕾告诉他们，虽然她也不太清楚俱乐部的后续安排，但是按照足坛惯例，原先的助理教练应该会在新教练上任之前负责主持他们的日常训练，甚至是带队去踢一些比赛。而后，伊蕾又安抚了这些球员，并让他们安心在球队踢球，等待新教练的到来。 可是要让身为助理教练的杜历卡在新教练到来之前真正接管伊蕾的职务，这又谈何容易。 首先，他就会遭遇语言问题。在伊蕾走之后，他会需要一个能说捷克语的西班牙翻译。这样的事本不应该难道他们，可捷克语在欧洲根本就不是一门足够主流的语言。想要在捷克找到一名德语翻译，一名西班牙语翻译，一名法语翻译这都不难。可是要在西班牙的北部小城圣塞巴斯蒂安找到一个会说捷克语的西班牙语，这却是比摘星星还要难。 原本，西班牙语比杜历卡说得更好的科维尔应该能够临时帮上这个忙，可是在伊蕾走后，科维尔的状态就让杜历卡很是担心。 那么接下去的一个问题，伊蕾的教练组一共有三个人。可无论是身为技术专家的西班牙人托瓦尔，擅长在比赛的进行中为伊蕾查漏补缺的德国人克莱门斯，以及负责为伊蕾找寻各种信息和情报并帮着她一起分析哪些的杜历卡，他们三个之中没有一个在足球战术的造诣上能够及得上伊蕾。 或许克莱门斯能够临时顶替一下，可是这样一来，问题就又回到了圆点。克莱门斯说德语，他也需要一名翻译。 但是这个时候距离他们的下一场比赛已经只剩下五天了！ 对着伊蕾留下的战术布局，她的教练组简直一筹莫展。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一找伊蕾小姐，问问她有什么好的建议？”一天后，团队中的西班牙人托瓦尔这样问道。 可是这句话才一说出口，德国人克莱门斯就用英语否决了他：“她已经被解雇了，理论上她已经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再为这些付出她的时间了。这不是她应该完成的工作。” 而在这个时候，杜历卡则正在头疼地给伊蕾打电话抱怨自己这一大早上所遇到的麻烦事：“我现在只能先让他们和往常一样先训练了。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现在球队里人心惶惶的。俱乐部说新教练两周后会到，在那之前我们先顶着。可是没有了你，我们三个连最基本的，毫无损耗地沟通都做不到。可是当我把这个问题反映给董事会的时候，他们居然对我说，‘听起来你们缺的只是一名翻译’。这工作真的完全没法继续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我会让那群小子们把这两周里的比赛全都输光了！” 等抱怨完了这些，杜历卡这才想起来道：“我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布拉格。”电话那头传来伊蕾的声音：“现在我正在布拉格看房。进行下一步之前，我打算先在这里买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