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本是怀着美好愿景离开京城,努力杀敌就为了早日赶回来和心爱的女子洞房花烛,没想到洞房没成不说,媳妇也跑了。现如今还被人惦记上,搞的侯爷很不高兴! 足足晚了半年多的暖色之夜呀…… 隋孜谦虽然想着立刻回屋里将媳妇扑倒,可是碍于该走的行程,也是为了博得好的兆头,他很是尽心尽力的干了不少杯,心里高兴么。 熬到最后闹洞房,大家自然是不敢闹的,不过去洞房里说说俏皮话还是可以的。 宁三郎身穿一身藏蓝色长跑,他这两年身子拉长不少,整个人越发显得壮硕起来。安南王见他不如往日里活分,诧异道:“你怎么了,这一年来总是心事儿重重。” 宁三郎愣了片刻,忽的有些难以启齿。 这话要如何说起呢…… 他从战场上回来后听闻徐家遭了罪,心里挺不受,莫名其妙的就想起徐莫言来了。那张灿烂白嫩的笑脸,永远温和眼睛充满希望的眼眸,柔声细语,一点一滴浮现在脑海里,就担心她会不会过的不好呢。 宁三郎有些汗颜,他居然、居然在关心一个男人。 老天爷…… 要不要这么残忍。兄弟们回京后潇洒逛园子一个个兴奋的不成,他却觉得兴趣缺缺,满脑子想的都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 他同徐莫言也没什么交集,怎么就愣是念念不忘呢。 “三郎,你这眼神可不对劲,是不是看着你隋大哥成了亲,动了春心拉?”安南王眨眨眼睛,一副好长辈的样子。 宁三郎脸蛋果然红了,不过…… 安南王一看这不是明摆着有事儿吗? “三郎,你若有什么心事儿,不敢跟家中长辈名言,告诉我吧!”宁家背靠隋家,安南王同宁家几个儿郎关系也都甚是亲密。更何况,他还是他们的姐夫呢。 “我……”宁三郎纠结半天,最终闭上嘴巴,道:“没什么。” 安南王见他踌躇,难不成喜欢上了不门当户对人家的女孩吗?他意欲继续追问,却听旁边有人张罗着扶着醉酒的侯爷去洞房,闹一闹。 安南王回头看向面不改色,很冷静说自己醉了的襄阳侯,暗道孜谦真是个懒人,说谎话都这般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啊!难道真醉了的人不是摇摇摆摆的偏说自个没醉吗? 不过在隋孜谦冰凉的目光下,大家都吵吵着道:“侯爷醉了,侯爷醉了啊……” …… 宁三郎忍不住轻笑出声,大家一起哄就驾着侯爷去后院婚房了。 “看新娘子去!”有人喊道。 隋孜谦军中有一些看重的后辈,大多数身材高大,声音洪亮。隋孜谦虽然先前成过一次亲,可他却是一眼看出徐念念代嫁,很多人还没来及去闹婚房呢,一切就都结束了。 当时他们可不敢留下来看侯爷笑话,这不是找死吗? 对于将军夫人的容貌,多数人都说得莫能两可……应该是个绝色美人吧? 隋孜谦心里高兴,便由着他们放肆了一会,然后假装醉了被人扶着去了后院。扶着他的两个将领心里直打鼓,侯爷一看就装醉经验太少,这节奏不对呀! 他俩还是要跟着侯爷稳健的步伐走呀……整的都快不会走道了。 即便如此,还要认真的劝慰道:“侯爷小心……方向不对。” “侯爷醉的好厉害啊……”~~o(gt_lt)o ~~ 宁三郎也有些好奇徐念念到底是何方神圣,当初替嫁进府就算了,居然可以让隋大哥这般惦记,毫不掩饰对其的爱慕之情。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侯爷、确实是个男人…… 他往前小跑了两步冲在前面,发现婚房里面已经是挤成一团,大多数是女眷,还传来彼此说话的声音。他踩着门槛,垫脚一看,好在他个子高,足够一览“众山”小了。 可是…… 宁三郎心头一紧,为什么为什么……那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 ☆、第111章 宁三郎整个人呆住。安南王连着派了他好几下都没有反应过来…… “三郎?” 宁三郎的记忆飘忽起来,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冬日,懵懂的少年遇到一个爱笑的斯文书生。他看不起他,总是逗弄他,最后反倒是敌不过他偶尔的耐心柔和。拳头好像打到软软的棉花上,他也不生气,言辞中还隐隐有几分调侃逗弄,令人酥酥麻麻。 可是、他是个男人啊。 徐莫言,不是个男人吗??? 怎么可能……为什么! 宁三郎的胸口传来钻心的疼…… 他一直回避,不敢面对,饶是在前线杀敌都命令自己不许多想半分,不就是因为他是男人吗?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徐莫言,穿着大红色嫁衣的美貌娇娘子,他曾心心念,却不敢去想的男人! 徐念念被人簇拥的围着,眼花缭乱,心头紧张极了。不远处,曾经以为是天地的男人被人群推了出来,一切都变得不真实,熟悉,又陌生。 她忍不住想起两年前的那场婚礼,她含羞带怯的抬头去盯着他,仿若融入骨髓般的爱念痴情,最终换来冷漠的斥责。他一直是爱恨分明的人,不会对谁有怜悯同情,尽管对方是个贪恋他的女子。那是她的错,她的罪孽,她难以忘怀的过往,可是这般痛的曾经,真的被岁月腐蚀,此时此刻,更是不甚清晰。 她看得到的,是隋孜谦深情的目光,无法克制的探过来抚摸她的脸颊,却轻轻颤抖的指尖。 他,是喜欢她的吧。 徐念念笑了,原本明媚的脸颊越发妩媚动人,她微微扬着唇角,害羞的垂下眼眸。 过去的、就忘了吧。 世间许多事情本就难言对错,不如学会珍惜眼前人…… 隋孜谦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从未看到过如此柔和的徐念念,仿佛从他将两个人的情分伤至谷底的时候,她于他之间,更多的是漠然,无奈,冷眼相待。 此情此景,怎可落入他人眼里呢?隋孜谦突然发现自个很小心眼,于是他使眼色给兄弟们,顿时有人吵吵着侯爷真的醉了,大家赶紧散了吧! 片刻间,屋子就被清空了。徐念念无奈的摇摇头,隋孜谦却是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平静的脸庞隐隐带着几分道不明的激动,闷声道:“今晚……嗯。” …… 嗯什么?徐念念翻了个白眼,她算是个二婚了吧?徐念念好笑的看向隋孜谦,说:“侯爷两次都娶同一个女人,可有何感想?” 隋孜谦愣住,忽的裂开唇角,眯着眼睛,道:“夫人可是觉得拿捏死为夫了?” 徐念念立刻做惶恐状,摇头道:“妾身不敢。” “你还有不敢?”隋孜谦嘴巴上问着,手上的动作可不曾闲下来。他吹灭了烛火,强壮的身子压在徐念念身上,空气里,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见。 “有古人说,黑暗里,静默一刻钟,你可以将对方,看的更清楚。”隋孜谦的声音低沉内敛,带着某种说不清楚的魔性。 徐念念咬着下唇,眼睛渐渐适应了突入起来的黑暗,隋孜谦的眼睛,反倒是显得越发清晰明亮。 “念念。”他沙哑道。 徐念念垂下眼眸,脸颊通红。既然……既然已经决定做夫妻,她便是没打算留有余地,这场洞房花烛夜于隋孜谦晚了将近一年,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迟来的…… 嗯嗯(⊙v⊙)…… 徐念念根本来不及思考,便被变身成饿狼的隋孜谦扑倒,然后啃得渣都没剩下。 窗外,尚有自娱自乐的将领官僚们在安南王的带领下继续把酒言欢,屋内,却蔓延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原本夏日就很是炎热,何况是素了那么久的侯爷,**的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次日清晨,徐念念摸了摸酸了吧唧的腰间,没来及抽回手就被比猪还壮的某人压在身下。她蹙着眉头,撇了撇嘴吧,埋怨的盯着眼前棱角分明的俊容。 “侯爷醒的倒是真早呢……”这家伙折腾了她半夜,居然还能这么早就醒来?徐念念没忍住张开嘴巴就冲着隋孜谦肩膀咬了一口。她现在浑身酸痛四肢无力,都是这人害的!虽然早就对女子初夜有一些知识,可是真刀真枪来了一次,妈啊,那真是她身上留下的血……你试试疼不疼。 隋孜谦见她面容微微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却也并不生气。目光爱怜的凝望着她,贴心的翻了个身子,将她拖到了胸前上面,自个换到下面。 徐念念吓了一跳,隋孜谦摆弄她就好像在逗弄一只炸了毛的小狗。偏偏她毫无反击之力。别看隋孜谦看着瘦高,身上的肉却特结实,硬的像块石头,戳都戳不动。此时她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更为不雅难堪,尤其是胸前的肉抵着他……那触感、凸出的轮廓越发明显的映入男人眼底。 果然,隋孜谦眼睛发红,越发火热起来…… 呜呜呜,太欺负人了。 徐念念真是怕了,急忙求饶道:“侯爷别忘了今日还要进宫谢恩啊……”他们在京城没长辈,后宫里面的太后娘娘早就拖了宫人传话,眼巴巴的瞪着侯爷和夫人去敬茶呢。 隋孜谦哦了一声,右手故意捏了她圆鼓鼓的地方一下,眼看着徐念念变了脸色,才一副得逞的孩子气样子,咧嘴笑了,露出一嘴白牙。 “你这混蛋!”徐念念怒了,她的胸上立刻多了三个拇指大小的红印。这男人简直是变态,总是对她那块爱不释手似的。他那力气,她真觉得以后日日如此的话,自个会红颜薄命…… 隋孜谦有力的臂膀搂住徐念念的纤腰,任由她胡乱锤他蹦跶,也不过是跟挠痒痒似的。徐念念悲剧的发现她比他累,索性老实下来,道:“侯爷起床!” …… 隋孜谦舍不得松手,假装没听见似的躺尸中,一动不动。 好在关键时刻,岫红颤抖的嗓音从门外响起,原来是宫里来人催促了…… 岫红一边说话一边暗骂许大太监。娘娘和皇帝让你来催促,最后换成她开罪侯爷了。 襄阳侯大婚,太后娘娘特别欢喜,比平日里多起早了一个时辰,已经是恭候多时。她见侯爷和夫人迟迟不来,担心路上拥堵,特意派了侍卫队为襄阳侯和夫人开道。 许多官员听说后都极其眼热,这年头成个亲跟立大功似的全京城就襄阳侯独一份呀。不过想想其快要三十岁的高龄,膝下却并无半子,倒也能理解太后娘娘的迫切之情…… 而这次领头的侍卫队长,居然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康亲王,黎行之。他本是精神恍惚,据说患上了不治之症,前阵子却不晓得为何突然就好了。不但好了,整个人办事儿比以前越发雷厉风行,不择手段。 于是黎行之的名声更差了几分。 往日里派小皇帝马屁就挺没下线,如今为了讨好太后娘娘,堂堂大黎国宗室康亲王爷,居然抢下迎接襄阳侯进宫的差事儿,到底是有多不要脸? 真真的势利小人啊…… 守在襄阳侯府门外的黎行之心里也很苦的。 若不是嫣嫣莫名其妙的就不知道被隋孜谦藏起来了,他有病啊做个大头兵来给襄阳侯伏低做小。他虽然嘴巴上说不勉强嫣嫣了,可那也要让嫣嫣在他眼皮子底下能看见啊。 现在人找不到了,他心里乱极了,襄阳侯自个幸福了,就要破坏他的幸福吗? 京郊一处院子里,正在晒太阳的徐嫣嫣忍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总算是躲开了日日趴墙角偷看自个的黎行之了,怎么心里还是觉得不安生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2章 隋孜谦得了下人禀报,再也不能继续装死下去。徐念念更是觉得很丢脸,太后娘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多赖床么,这是找了一队人马来催促不成? 两个人别别扭扭的起了床,徐念念在侯爷火热的目光下快速穿好衣裳,整理妆容,然后故作冷漠的瞪着隋孜谦,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开口道:“侯爷动作迅速一些可好?时辰不能再拖了,否则全京城的人都晓得我们几时几刻才起身!” 隋孜谦望着妻子红扑扑的脸蛋,脑海里不由得就回想起昨晚的娇柔似水,一时间整个人就变得像是心怀不轨的恶狼,眼睛都放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