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炼出废丹
一个时辰里，洪晚行休息了三四次，终于坚持了下来。正在调息休整，烛阴貌似醒来。 “小子，给我表演看看？”老人睡了一个时辰，声音好像有了点底气。 洪晚行也不多言，手中打出火苗，同时调整灵力，变化着手中的火焰。虽然还很不自如，火焰的变动有些滞涩，但一来他已累得不轻，二来短短一个时辰的修炼，就能到这般程度，至少他自觉很是满意了。 “嗯，勉强吧。抓紧休息两柱香的时间。”烛老说完，好像又睡去了。 “这老爷子，莫不是人老觉少，半夜折腾我呢吧？”洪晚行摇头苦笑了一下，依言开始了虹吸。 “好了，取出九鼎。”时间一到，老人简短的命令道。 待洪晚行将九鼎从识海中取出，在面前平整处放好，烛阴语气突然严肃：“小子，放松你的灵魂，我来操控火焰，你只管认真的看。我的灵力，只能表演一次，能领悟多少，全看你自己了。” 听老人说的庄重，洪晚行不敢怠慢，连忙放松精神，只把双眼盯住了九鼎。 接下来，令洪晚行瞠目结舌得一幕发生了。就见自己的双臂，仿佛不听使唤，正在害怕，耳中传来烛阴的低喝声：“放松精神，只管仔细看！” 于是，在洪晚行的目光中，就见九鼎的大小，被调到了如普通熬药的砂锅般。接着，他的右手食指打出一簇碗口大小的火焰，在九鼎周围反复烘烤了几次。之后，左手抄起一株木萸草，同时鼎盖自动跳起。那木萸草投入九鼎后，鼎盖扣好。 就在洪晚行惊叹之时，只见那火焰开始了流畅自如的变化，时而温柔、时而暴烈；时而舒缓、时而急促，这更是让洪晚行叹为观止。 正当他看的过瘾之时，表演戛然而止。随着火焰退去、鼎盖自动开启，一缕褐色的粉末，飘到了他摊开的左手当中。 洪晚行已是完全彻底的傻眼。即便在后世中，他看过不少魔术，但他也不认为有比这更震撼的了。 “行了，我得足休息几天了。你自己慢慢感悟，好好修炼吧。”烛阴的声音，弱不可闻。洪晚行一阵心酸，眼泪差点没流下来。 “嗯！烛老，您放心休息吧，我一定认真修炼。”不为这神技，单是老人这份心，洪晚行就觉得，自己绝不可辜负了。 感觉到烛老已沉沉睡去，洪晚行端正了身姿，摈弃杂念，仔细的回忆着老人刚才的每一个动作，以及火焰变化的每一个细节。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他指间打出一簇火苗，尝试模仿着老人，去调整着火焰。直到月上中天，感觉颇为晕眩的洪晚行，这才收好九鼎，将老人炼制的褐色粉末也收入天一戒，一路摇摇晃晃的回了栈。 接下来的几日，洪晚行一来怕搅扰了烛阴休息，二来要保留体力夜间修炼控火，因而白天便不再多么玩命，只是在山脚下打些寻常的小兽，改善了一下生活。之前每天都只顾了挣钱，他觉得有些亏待自己，毕竟吃些肉食，对身体好处大一些。 连续几夜下来，洪晚行已经能自如的打出瓦罐大小的火焰，而且控制起来圆转自如。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直到这时，他方才取出九鼎和一株木萸草，学着老人的样子，开始炼制药材。 可真当药材投进鼎炉，洪晚行又发现了问题，他完全看不见药材的变化，又怎能知道火应当如何改变，小了夹生，大了趴锅。这可是半颗灵石呢，万一毁了，多可惜啊。 于是，他再次回忆了几遍老人炼制的过程，大致记下了每一处细节的时间，这才开始第一次炼制。接近一炷香过后，洪晚行感觉差不多了，便收了火焰，忐忑而又有些期待的打开了鼎盖。然而，让他失望的事情发生了。 首先，并没有褐色粉末自动的飞到他的左手；其次，九鼎里只有黑乎乎的一团，显见是炼糊了。首次尝试以失败告终。 多少有点受打击的洪晚行，捧着黑乎乎的一疙瘩，犯起了愁。实在不知，在看不见药材的情况下，该如何控制火焰了。 “我要是看不见，烛老应该更看不见，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洪晚行陷入了沉思。他不认为记录时间是对的，尽管第一次尝试时，他用过此法。但天底下药材太多了，每个都记了时间，这人还干别的不？ “视而不见，感觉。”一念及此，洪晚行的心里一动，“我闭眼也能感觉到无形的风和火，难道就不能感觉到鼎中的药材？”想到这里，洪晚行好像中了头彩，恨不得乐出声来。 “对，试试放出灵力，感觉鼎内。”有了方法之后，洪晚行赶紧调整了一下状态，再次取出一株木萸草。 接下来，连续五六株药材，还是被洪晚行炼废了。要说不心疼那是假话，但此刻的他，更多的是兴奋。因为他发现，自己慢慢能感觉到药材在炼制过程中的每一丝变化了。不过，以他的灵魂力，半夜的几个时辰，也只能炼化五六株药材了。再多了，估计会脑残。 收了九鼎，手里捧着乌漆吗黑一堆粉末，洪晚行像喝高了一般，一路哼着小曲、踉跄着回了栈。 终于，当天一戒中的木萸草，还剩下三株的时候，洪晚行炼出了褐色的粉末。当然，让他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开盖的瞬间，这些粉末没能自动飞到他的左手，但这已经足够他兴奋的了。 “傻小子，你咋专捡木萸草炼啊？”时隔多日，烛老的声音终于再次想起。 “烛老，你醒啦？”洪晚行迫不及待的张开左手，亮出褐色粉末，“嘿嘿，我这不是炼顺手了么？烛老您看，这个咋样？” “嗯，马马虎虎吧。拿其他两种药材也试试吧。”烛老语调平淡，但却在压抑着内心的喜悦，“这小子，只看了一次，就能做到这般，有点歪才。” 有了炼制木萸草的经验，洪晚行炼制起血胶果和青芪皮来，顺利了很多。每种药材只经过了四五次尝试，便成功得到了红色粉末、绿色粉末各一堆。 “行了。十天的时间，能把炼丹第一步提炼做到这般，在你这年龄也算可以了。”烛阴仍然假作不太满意的说道，“之后是融合和成丹两步，也是更难的两步。像上次一样，我还是只演示一次，剩下就看你自己的了。” 洪晚行刚还在成功的小喜悦中，听烛阴这么说，马上消停了下来，感情自己累成这样，还不是最难的啊。 还是像上次那般，烛老让洪晚行放松灵魂。之后，便操控着洪晚行的双臂和灵力，开始了演示。 老人先用火焰暖一暖九鼎之后，潇洒的让三色粉末飞入了其中，待鼎盖合上后，控制着火焰，在鼎下变化着。自始至终，洪晚行连眼皮都没敢一眨，此时他动用不了灵力，只能靠双眼，盯死了火焰。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洪晚行只听鼎内三声脆响，正在纳闷间，就见烛阴收了火苗，只虚弱的说了一声“成了”，便再无言语。应是累到极致、已经睡去。 没看到丹药潇洒的飞到自己手中，洪晚行多少有些小遗憾，但当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鼎盖，看见里边三颗暗红色药丸的时候，还是被兴奋的雷到了。 “这就是丹药？咋看着这么像山楂丸呢？”洪晚行也不敢去动，只顾瞪圆了双眼，呆呆的盯着鼎内。许久之后，方才将三枚药丸收入天一戒，收了九鼎，回奔栈。 这一次，烛阴沉睡的时间又长了几天。不过洪晚行倒是比之前更忙碌了许多。他先是在城中换了一家药房，买了二十份木萸草，接着，又恢复了之前数日的生活状态。对于这次花费的十个灵石，他倒是没觉得有多肉疼。一想到自己很快就是一名炼丹师了，虽然不清楚炼丹师有多么牛，但他还是相信，那是一件十分高大上的事情。 然而，现实却是万分的残酷。 炼制三种药粉，也就是提炼的过程，洪晚行现在算是入门了。基本能保证三四份药材，能提炼成功一份药粉出来。 可是，后边的融合和成丹两步，当真如烛阴所说，确实太难了。尽管洪晚行加着百倍的小心、竭尽全力的操控着灵力，但换来的还是一次次的失败。 当五十枚灵石的药材全部用尽的时候，洪晚行面对的，是七八颗或如干瘪的酸枣、或如兔子屎一般的疙瘩。不用和那三颗暗红的丹药相比，他自己都知道，这是标准的失败了。这种丹药，不害人就算好的。 但是洪晚行承认一点，自己的感知力，肯定是在进步的，因为这七八颗丹虽然废了，但至少从观感上看，还是每次都漂亮上一点的。 没有时间气馁，洪晚行的倔劲上来了。又换了一家药房，买下了二十份药材。至此，他总共投入了九十枚下品灵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