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绿莲对卫倾城的医术倒是十分信任，她听卫倾城这样说，忙说道：“这件事你还真是说对了，当这苦役房的掌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整天和你们这些奴婢生气也就罢了，昨天又有一个小宫婢自杀，那宫婢是皇后娘娘宫里头的，刚刚皇后身边的玉嬷嬷来要人，听说这宫婢自杀，脸色变得把我训斥了一番……我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卫倾城静静听着绿莲说起皇宫里那些主子们的事情，本来没放在心上。但是当听到绿莲提到皇后的时候，她的心中不由一动，想起萧衍和皇后之间的恩怨。虽然卫倾城被萧衍打发到了苦役房，但她还是因为想到那些事，心怀感伤。 绿莲没注意到卫倾城脸上的变化，她摆弄着卫倾城给她的药方，看了很久，都看不出所以然来，便又推给了卫倾城：“你去帮我抓药吧，整个苦役房估计也就你能看得懂这些了！” 绿莲这次说的倒是真心话，也许在苦役房日子太久了，像皇后这样刚刚把人送来，又打算要回去的主子也很多，她不仅要管理偌大的苦役房，还要战战兢兢地应对着宫里王府的那些贵人们。 伴君如伴虎，同样的，为君主做事，也免不了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丢了脑袋。因此，绿莲总是对所有人都心存芥蒂，害怕被人从背后捅一刀。可是，这一次面对卫倾城，绿莲竟然十分信任她。大概卫倾城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淡然之感，她不争不抢不嫉不恶，也不由地让人心生信任之感。 卫倾城没想到绿莲竟然如此信任她，鼻间竟涌上一股酸意。当日她初来苦役房的时候，因为被蔡春桃陷害，遭绿莲鞭打一番。本以为，绿莲会对她心存芥蒂，却不想，此时绿莲竟把她当成了知己人。 既然绿莲如此信任她，卫倾城也当然乐于为她做些事情的。特别是这些抓药之事，她还是有些门头，便点头接过绿莲给她出苦役房的令牌，打算马上去抓药。 只不过，卫倾城却不想，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也自然听到了她与绿莲的对话。 作者有话要说： 苦役房开发一点小副本，下一章开始有男女主的情感戏份，不要错过哟! ☆、来告别 卫倾城刚要出门，就被人拦住了去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蔡春桃。 “你可真有能耐，不仅蛊惑了王爷，竟然还让绿莲姑姑对你如此信任！”蔡春桃指着卫倾城手中的令牌，“现在你终于把令牌骗到手了，是不是就要趁机逃出这苦役房？”蔡春桃咬牙切实地说着这些话，恨不得把卫倾城咬碎了一般。 “我只是去为绿莲姑姑抓药，没想过要逃走！”卫倾城忙解释道。 蔡春桃却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会相信你这些鬼话。刚才你和绿莲姑姑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绿莲姑姑竟然还把你这个青楼女人当成大小姐，真是可笑。你写这些药方，骗得绿莲姑姑的信任，不就是为了要把令牌拿到手逃出去吗？” “我真得没有要逃走！”卫倾城知道蔡春桃对她有偏见，也许别人将这令牌拿在手里会有想要逃走的心思，可是她却不会这样做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亲近的人只有萧衍，虽然现在自己被打发到了这个偏僻的苦役房，可是卫倾城依然不想离开萧衍的生活。 她在烟雨楼生活了三年，历尽苦难才终于有机会再见萧衍一面，当时她想的是，只要在萧衍身边便好。现在，她和萧衍之间有了间隙，她也曾因为这些间隙而心痛，可是她依然不改初衷，只要能够知道萧衍安好，她便也安好。 蔡春桃自然无法理解卫倾城的心思，她冷冷地看着卫倾城，说道：“既然你不想逃走的话，那就把令牌给我好了！”说着，蔡春桃就要去抢卫倾城手中的令牌。 卫倾城自然知道这令牌是不能随便给人的，绿莲给她令牌也是因为对她的信任，如果真得被蔡春桃抢走，那么她不仅会辜负绿莲对她的一番真心相待，更会让蔡春桃惹祸上身。 蔡春桃和卫倾城因为这令牌纠缠了起来，却不料，两人在争夺之间，令牌不小心被打落到了洗衣池内。 蔡春桃和卫倾城同是一惊，特别是蔡春桃，眼看着这唯一的出逃机会被卫倾城搞砸了，更加气愤，她指着卫倾城的鼻子喝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不管怎样，令牌你不能拿走！”卫倾城依然很坚定。 “卫倾城！你就是故意和我作对！”尽管卫倾城不是故意要和她说这些话的，但是蔡春桃依然气的要跳起脚来，“我蔡春桃以后和你势不两立！”蔡春桃气愤地要转身离开。 卫倾城虽然知道蔡春桃如此气愤是对她有着很深的误解，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蔡春桃释怀，只好以后再做打算了。眼下，令牌落在洗衣池底十分不妥，她需得先解决这件事才好。 谁知道，蔡春桃看到卫倾城走向洗衣池边，心中气愤无法释然，她倏地伸手推了一下卫倾城的后背，卫倾城便毫无防备地落到了池内。 卫倾城在那次被推入荷花池内，便对水有着一种恐惧之感。眼下，她又忽然落水，虽然池水不深，可卫倾城依然觉得万分恐惧。她伸手双臂在水池里扑腾了几下，便没有了知觉。 蔡春桃本想吓唬一下卫倾城，她知道这池水不深，应该淹不死人的。却不想，卫倾城竟然好像死人一样沉了下去。蔡春桃这才察觉到事情不妙，她惊慌地不知所措，刚想要喊人，却不想，此刻忽然间一道黑影闪过她的眼前，倏地跳下池水中，将没有知觉的卫倾城从池水中捞了上来。 救卫倾城上来的人，正是萧衍。 萧衍恰好看到蔡春桃把卫倾城推到洗衣池的一幕，眼下看着卫倾城几乎要溺死的模样，心中不仅心疼，更加气愤。他把卫倾城送到苦役房，本来是想要避免皇上追究太子之事，牵连到卫倾城，却不料，这里竟然还有一个潜在的威胁。 此刻，蔡春桃吓得跪倒在地上，不敢抬头。 “蔡春桃，本王已经网开一面，没有取你性命，可是你偏偏还要害人，简直是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奴婢不敢……”蔡春桃忙向萧衍求饶，“奴婢只是想要教训卫倾城一下，并不想害她的性命啊……”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她！”萧衍更加怒火中烧。 蔡春桃哭着爬到了萧衍的身边，抓着萧衍的衣角哭嚎道：“王爷，奴婢冤枉啊！奴婢虽然嫉妒卫倾城受到王爷的宠爱，可是奴婢却不敢害人性命啊……下毒之事是有人陷害奴婢的……奴婢发誓，奴婢如果真得下毒要害卫倾城，甘愿受到天打雷劈之刑！” 蔡春桃说的情真意切，却不能让萧衍平息怒火。萧衍一把推开了蔡春桃，两眼满是怒色。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发落蔡春桃，卫倾城已经醒了过来。卫倾城看到是萧衍在她身边，也是十分意外，可是当她看到萧衍对蔡春桃的愤怒，更加忧心。 卫倾城虚弱地抓住了萧衍的手，哀求他：“王爷，奴身求您放过蔡春桃吧……当初，她确实是有冤屈的，您把她打发到这苦役房，已经算是惩罚了她，奴身不想再因为自己平添罪过了！” 萧衍皱着眉头望着卫倾城，看到她总是一次次地为害她的人求情，萧衍竟然也有一种无可奈何之感。 “你滚出去，本王不想看到你！”萧衍冷漠地将蔡春桃打发了出去。蔡春桃虽然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看到萧衍的震怒，她也不敢再多言，只好退了出去。 眼下，整个房间内又只剩下了他和卫倾城两个人，空气也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萧衍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卫倾城了，他以为两个人暂时分开，会让他心中的情愫慢慢减弱，却不料，在他被皇上任命为征战大将军，即将去边关和狄国军队一战的时候，他最想见到的人，仍然是卫倾城。 “你在这里受苦了！”这是萧衍唯一能够想到的话，也是他很久就想对卫倾城说的，“不过，本王不得不把你留在这里。”这也是萧衍的无可奈何，因为皇上确实已经知道了萧泽在晋王府的荒唐之事，还因此把萧泽关了禁闭。如果萧衍没有先下手为强，把卫倾城打发到这苦役房，估计皇上肯定会治卫倾城更加严重的责罚。 可是，卫倾城想到的却是萧衍对她的怀疑。她皱着眉头望着萧衍，鼻子酸酸的，心中满是苦楚：“奴身明白，就算奴身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情，可是奴身是卫长顺的女儿，王爷对奴身心存芥蒂也是应该的……” 卫倾城的话说到了萧衍的心坎上，是啊，他不敢留卫倾城在王府内，难道仅仅是因为害怕皇上会追究卫倾城的罪过吗？实际上，他更加害怕的，则是卫倾城会是皇后派来的人。尽管木云已经查出卫倾城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可是她到底是卫长顺的女儿，而他萧衍是不能把这样一个具有潜在威胁的人放在自己身边的。 萧衍挣扎在理智和情感之中，最后，他打算趁着皇上派他去边关之际，好好理顺自己对卫倾城的感情，以及如何解决这样一个两难的事情。 “你放心，我会把蔡春桃派到别处去……”萧衍暂时还不能把卫倾城接回王府，更加不能把卫倾城放在自己身边一起去边关，苦役房是最好的安置卫倾城的地方。 可是，卫倾城却不愿意因为自己而再让无辜的人受累：“如果王爷真得想把蔡春桃和奴身分开的话，那么请王爷把蔡春桃接回王府吧……王爷很清楚，她是被冤枉的……” 卫倾城再次为蔡春桃求情，却让萧衍心中一阵发堵。萧衍越来越看不清卫倾城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她究竟是真的善良，还是故意装出了这样一副善良模样博取他的信任？ 思索再三，萧衍还是答应了卫倾城：“好吧，本王答应你，会让蔡春桃回晋王府，不过她只能做最低等的丫头，其他的话，你还是不必再和本王提了！” 虽然没能让蔡春桃做回原来的夫人，可是她到底是有机会离开这苦役房了，倒也是一高兴的事情，卫倾城终于稍稍放开了一些心怀。 “本王要去边关了！”萧衍终于把今天来的目的告诉了卫倾城，其实，他来这里只是向卫倾城告别的。 卫倾城则是心中一动，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什么时候？”卫倾城知道萧衍功夫了得，也是一个带领良将，可是边关之战确实是立于生死之线上，就算再有把握的一战，也会有受伤丧命的可能。听闻萧衍要去带兵打仗，卫倾城心中十分忧虑。可是，眼下她却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萧衍任何事。 “明天一早就动身，木云跟着本王一起去，你大可放心。”虽然卫倾城没有多说一些关切的话语，但是萧衍还是把一切告诉给了卫倾城，让她放心。 卫倾城鼻间的酸楚更加强烈了，可她只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其他，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再多说一个字，恐怕眼中泪水便真得决堤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要走了，倾城可怎么办呢？/(ㄒoㄒ)/~~ ☆、青梅竹马南宫成 “本王要走了，你难道没有什么为自己求的吗？”萧衍问卫倾城。 “奴身别无他求，只求王爷能平安归来！”卫倾城眼中噙着泪水，说出了自己的希望。这一刻，萧衍也因卫倾城的话语而情动了。 “倾城别无他求，只求王爷能平安回府！”一句几乎分毫不差的话语，也曾经在死去的叶倾城口中说出来过。那时，他奉命去剿匪，和叶倾城告别之际，叶倾城对他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萧衍在剿匪的时候，心存坚定的决心，以极快的速度解决困扰京郊多时的城郊匪徒。 眼下，卫倾城也说了同样的话语，让萧衍心中满是情动之意。萧衍几乎是不自主地，便俯身朝卫倾城的唇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 “本王答应你，一定会早日回京，接你回晋王府！”这是萧衍对卫倾城的保证。 终于，卫倾城在萧衍如此温柔的话语之下失去了控制力，眼泪决堤而下，这种离别的感觉着实令卫倾城难过不已，就好像当初她离开即将人世，和萧衍诀别一样。 “萧郎，我一定会等你的。” 卫倾城终于不再控制自己的情感，双臂紧紧环住了萧衍的脖颈，顺着萧衍的索吻主动献吻。萧衍因为卫倾城的主动而显得激动不已，他掌握了主动权，紧紧搂住了卫倾城的身体，两个人在这个简陋的房间度过了一夜春宵。 在这一夜间，似乎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他不再苦苦纠缠于她是否背叛了他，她也将萧衍曾经对她的不信任抛在了脑后。 这一夜，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两人的心也紧紧交融在了一起。 第二天，萧衍披上战甲，带着十万大军前往边关，即将开始一场殊死之战。卫倾城则在萧衍的身后，远远地望着他，她的心中纵使有着万般的不舍，可是她却知道这是一个男人，尤其是天子的儿子应该担负的责任。萧衍责无旁贷。 自从萧衍在苦役房过了一夜，苦役房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晋王爷和这个新来的女子有着不同一般的情感，特别是绿莲，更加不敢怠慢卫倾城了。她直接把令牌送给了卫倾城，好让她自由进出苦役房。 虽然如此，卫倾城因为心中惦念着萧衍，平时很少出入苦役房，偶尔出入也只是为了给绿莲抓药。 只不过，卫倾城却没想到，自己在一次抓药回去的途中，竟然被人拦在了小路上。这个人看起来有些年纪，身上却散发着杀气。不过，当他见到卫倾城的时候，眼中竟然涌现了满满的亲切之色。 “城儿，我的孩儿！” “你是卫长顺！”卫倾城吃惊地脱口而出。卫长顺则因为自己女儿如此见外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而感到不悦。 “城儿，你不认得为父了吗？”卫长顺要上前抓住卫倾城的胳膊，却被卫倾城推开了。 “我……我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这是卫倾城唯一想到的借口。 卫长顺听这话，脸上顿起怒色：“晋王萧衍究竟是怎么虐待你了，不仅把你打入苦役房，还把你搞得记忆全无！” “不，这和王爷没有关系！”卫倾城连忙辩解道，“是我当年被卖到烟雨楼的时候，因为不从阮妈妈，撞柱受伤，结果失去了记忆。” 听到卫倾城说起当年之事，卫长顺心中更加难过：“城儿，当年是为父没有能力救你，才让你遭此罪责。不过，现在我们的仇人已经在眼前，为父希望你能帮父亲一把，一同为我们卫家报仇！” “你是说让我害王爷！”卫倾城虽然知道卫长顺和萧衍曾经的恩怨，可是她却没想到卫长顺竟然真的找到她，让她做出对萧衍不利的事情。 “城儿，难道你对晋王动了真情？”卫长顺忙问道。 “是，我爱王爷，我不可能帮你害他的！”卫倾城十分坚定地回答卫长顺，却不料，竟是换来卫长顺一记耳光。 卫倾城十分吃惊地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如果他不是口口声声地说是她的父亲，她当真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人和这个身体原本主人竟真是父女关系。当日，她还是叶倾城的时候，她的父亲叶如辉视她如掌上明珠，什么时候如此对她？ 卫倾城不愿意接受这个男子是她父亲的事情，要转身离开，却不料，卫长顺抢先一步，在卫倾城的脖子上猛一用力，卫倾城晕了过去。卫长顺刚要带着卫倾城离开，这时，一道剑影倏地迎了过来。 按照萧衍的吩咐，木寻一直暗中监视着卫倾城的一举一动。这不仅是在查看卫倾城到底和卫长顺有没有来往，也是为了保护卫倾城。因为当日，卫倾城被蔡春桃害的落水一事实在是让萧衍害怕了。 木寻暗中发现了卫长顺一直在跟踪卫倾城，却不料，两人说了没几句，卫长顺竟然把卫倾城打晕，想要带走她。木寻当然不能让卫倾城出事，立刻出手，要从卫长顺手中救下卫倾城。 木寻长软剑一挥，和卫长顺过了几招之后，长软剑自击卫长顺胸口，眼看着卫长顺就要中剑了。谁知道，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衣青衫的年轻男子倏地挡下了木寻的长软剑。 这男子在看清楚倒在地上的卫倾城时，脸色稍稍微变，但是碍于木寻剑法实在精准，他还要救下卫长顺，只好暂时带着卫长顺离开了这里。 南宫府内，南宫成将卫长顺安置好，给他的伤口上好药，并包扎好。卫长顺则是皱着眉头长声叹气：“世侄，这次多亏了你，不然的话，老夫真的要命丧那女子之手了！” 南宫成的心思却全然在倒在地上的清秀女子身上，他问卫长顺：“卫伯伯，倒在地上的女子，是倾城吗？” 卫长顺点了点头，南宫成的心也好像一下子泛起了波澜。南宫家和卫家曾经十分交好，小时候，南宫成和卫倾城经常玩在一起。不过，在南宫成十岁的时候，南宫成的父亲考取了功名，便带着南宫一家老小搬迁到了相隔甚远的地方。而卫家因为倒卖私盐，发了大财，移居到京城。 因为两家交好，便给卫倾城和南宫成两人取了同因的一个“城”字，而且还立下了“双城”不离不弃的娃娃亲。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南宫成心里一直惦念着那个喊着他叫成哥哥的小女孩。 本来，两家一直都有书信往来。但是，后来卫家突生变故，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卫倾城也不知所踪。当时南宫成远在千里之外，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正是因为怀着要再见卫倾城一面的坚定信念，所以南宫成一直苦读，终于在今年考取了状元，被擢升为御史大夫，来到京城任职。 来到京城之后，南宫成才打探到卫倾城当初被卖到了妓院，他又从妓院阮妈妈那里得知，卫倾城已经被晋王萧衍接入府内成为了夫人。南宫成再细细打探，又打探到卫倾城被萧衍抛弃，打发到了苦役房。 他本想要去苦役房一探究竟的，却不料，无意间遇上了世伯卫长顺。卫长顺将与萧衍的恩怨告诉给了南宫成，想要南宫成出力帮他一把。南宫成心中满是忧虑，他虽然也对卫家因为萧衍而家破人亡而愤恨，可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当年萧衍并没有做错，如果他在萧衍的位置上，也一定会同样追查到底。 岂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后招他入宫，话里间似乎有意拉拢他。南宫成自然是知道皇后和晋王一直水火不容，皇后的言外之意便是要他帮助她对付萧衍。 南宫成本是一个无心政派之争的人，却在一上任便被迫与萧衍对立，他也是无可奈何。今日，南宫成见卫长顺不在府内，直觉十分不安，便到处寻找卫长顺，岂料，竟然看到卫长顺被一女子差点刺死。 更加让南宫成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今日有幸见到了心中一直惦念的倾城妹妹，他心中的悸动也是油然而生。 卫长顺自然是知道南宫成对卫倾城的心思，他说道：“老夫知道世侄你一直记挂着城儿，其实她在晋王府的日子也十分不好过，晋王知道她是我的女儿，一定对她百般折磨。你若是帮我一起对付了晋王，那么以后老夫就做主把城儿嫁给你，如何？” “如果晋王对她不好，我自然会帮你……”南宫成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