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敢死 ⅹん⑨.#9400;ǒ#8559;
蒋文山被拘禁在家,行动受限,只能派季程去海城跑一趟,如果可以的话,直接送她去香港。 没想到季程第二日就回来了。 “将军…” 季程声音一下子梗住,双膝一塌跪到地上: “将军,我辜负了您的嘱托。夏芝她…她没了。” 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蒋文山把这两个字在口中来回琢磨,想确认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颓然摇头道: “我不相信。” “是真的。”ρo壹8ьě.coм(po18be.) 纵使季程也不愿意相信,他也必须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蒋文山: “夏芝遇到了藏匿城内的乱军,不小心中了流弹。我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她的出殡,我也亲眼看了,是她。” “就算你亲眼所见,我还是不相信。没有我的允许,她怎么敢死!” 蒋文山目眦欲裂,猛地推开季程,疾步往外走,他来到司令办公室门外: “我要见父亲!” 门口的守卫伸手拦下他,面无表情的道: “司令不在,少爷回吧。” “谁给你的胆子,连我都敢糊弄。父亲的车就停在楼下,你告诉我不在?” “少爷既然知道,还是请回吧。” 蒋文山绷紧颌线,黑沉的眼眸在守卫身上定了几秒,后退一步转身离开,刚走两步猛地回身掏向守卫的腰间。 守卫虽有防备,身手到底是不如蒋文山,还是被夺了佩枪。眨眼间,枪口贴在了太阳穴。 “少爷今天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让您进这个门。” 双方僵持住,就在此时,面前的房门开了,蒋劲松从里面走出来,一把夺过蒋文山手里的枪,扔回给守卫。 守卫双手接过枪,弯腰请罪: “属下失职。” 蒋劲松摆摆手让他下去,然后对蒋文山道: “跟我进来。” 蒋文山刚进去,就被蒋劲松扔过来的烟灰缸,擦过耳廓摔到身后的门框上,碎片掉了一地。 蒋劲松指着他斥道: “教给你的本事不是让你拿枪对着自己人的!” 蒋文山似感应不到他的怒火,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问出这一路上都盘桓在心头的话: “父亲,是你吗?” “你这是在质问你的父亲吗?” 蒋劲松怒道: “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就为了一个女人。这就是你当初跟我信誓旦旦保证过的只是个女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蒋文山眼里闪过痛意: “真的是你杀了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对她的情意,迟早会害了你,我是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的。” “这就是你当年为什么能轻易舍弃我母亲,而我!我不像你这般无情。” “你!” 蒋劲松气急,手中扬起的拐杖终是没舍得落下,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只剩下重叹一口气,和缓了几分语气,看向他: “当年没能护住你母亲,如今我总是要想法护住你啊。老叁,父亲老了,你就听我一回吧。” 望着父亲明显佝偻下的背脊,仿佛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司令,当真是为了儿女操碎了心肠的父亲。 蒋文山好久才找回自己发涩的声音: “我要回海城。” 蒋劲松这次倒是痛快的点头同意了: “好,军部那边我来应付。” 蒋文山走后没一会儿,蒋劲松的副官进来,不无担忧的问道: “司令,军部那边本就是得了咱们的授意才要问罪少爷,倒是好说,只是,您要放少爷回海城,万一……” 蒋劲松抬手让他不用说了: “总要让他亲眼瞧一瞧才好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