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
肖白一回营帐,就完全没有了刚才醉醺醺的表情,她吩咐抓着薛小神医的盈川:“把他的嘴捂住,吵得我头昏。红袖,将你们搜集到的毒物拿来。” 等红袖拿来了装着毒物的盒子,肖白坐到桌边,指着那个大盒子对薛小神医说:“这些是我派人到安南关附近收集到的蛮子扔下的毒物,你这几日白天休息,晚上在我营帐研究这些毒物,希望你能早些做出解毒的药剂来。至于为什么要避人耳目,过几日你就知道了,现在先委屈先生住在外间吧。” 肖白说完摆摆手让盈川松开薛小神医,不再理会他,转头对红袖说:“有没有安南关附近的地图,拿来我看看。” 之后的时光,肖白都是在和红袖探讨安南关附近的地形中度过。薛小神医则是默默地到外间的小桌上挑灯研究那些毒物,好配置出相应的解毒药剂。 第二天和第三天肖白仍然是带着人打了一天猎,回来又让修一制成了咸肉干。连续三天的猎获十分丰盛,大营里几乎所有的空地都竖起了晾肉的木架,让这军营看起来就像是生产肉脯的加工厂。 这三天,肖白完全不提打仗的事,那些将军们乐得没人管她们,一天只是带着有气无力的士兵们在周围草草操练一圈,便收工回营,然后就抓几个看起来长得还算不错的士兵到营帐里聚众淫乐。至于御史,她怎肯住营帐里受苦,早回安南郡家里享乐去了。 第四天天一亮,肖白没有再去打猎,而是坐在大营中间的高台上,让红袖敲战鼓将所有的士兵都召集过来,排好队站好。 等士兵们都集结完毕,站在台子下一脸困惑地抬头望着肖白时,肖白才站了起来,走到高台边,对着下边高声说道:“下面念到号码的士兵走到台上来。” “一四七八号、九五六号、三十九号,你们上到台上来。” 肖白站在旁边,看看上来的三个士兵的面容,忽然开口命令道:“你们把衣服脱了。” 肖白这句话一出,下边一片哗然,台上的三人也是眼前发黑,这是要当众亵玩他们么?呵,不愧是京里来的皇家女子,当真是寡廉鲜耻到了极点。 可是这三个士兵心里再苦,还是木然地垂着头,慢慢将衣服一层层地脱掉了。 不是这些士兵没有羞耻心,而是现在军队的风气实在太差了,这些十多岁便被亲娘卖到军队里的半大孩子,只要稍有些姿色的,哪个没被长官玩过?不仅女长官会玩他们,连男长官也不会放过他们,甚至玩得比女人还狠。 也不是没人反抗过,可是凡是稍做抵抗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被轮死,要不就是被吊起来,多少天不给吃喝,活活将人一点点折磨死。而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给他们警示,让他们像个活死人一样地逆来顺受。 所以他们也麻木了,反抗什么?他们入了军籍便一生无法逃脱,直到死都得生活在军队中。脏就脏吧,凡是他们这辈子也没机会干干净净地嫁给个老实人,他们又在乎什么? “好了,裤子不用脱了。”肖白赶紧出声阻止他们要解开腰带的动作,转头对站在台子角落的盈川吩咐道,“将我们尊敬的郡史大人请上来吧。” 底下士兵们闻言面面相觑:郡史?这个皇女难道是要和郡史一起当众宣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