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场游戏
疼……从未有过的疼。 有那么一刹那,女孩回忆起了,流产的情形。 产生错觉,从嗓子眼直着吼出声来。 “呃啊,不……” 又尖又利的声线,刺痛男人的耳膜。 赵猛心头一颤,连忙停止动作。 抬头去看她,到底怎么了。 女孩双眼大睁,毫无焦距,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男人暗叫不妙,抽身而出,用手捧着女孩的头,大声道:“静静,你怎么了,怎么了?” 余静陷入梦魇,刹那间清醒过来。 可余韵尚在,双唇发抖,哆哆嗦嗦回道:“我,我……” 她想说什么,开口,却吐不出完整的话语。 赵猛越发焦急,从其身上翻下来,大手托住其后背,扶对方起来。 可女孩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不受力。 男人想要给她倒杯水都不能。 无法,赵猛思量片刻,有了主意。 拽着女孩,往床头挪动。 小心翼翼,帮助其,倚靠在哪儿,才跳下床去。 房间很大,装修还算不错,应有尽有,男人放眼四顾,没发现冰箱之类的东西,连忙推开房门。 视线转半圈,很快发现目标。 赵猛蹲下身,原本耀武扬威的鸡巴,此刻变得萎靡不振。 耷拉下来,缩成一大坨。 看起来,也是雄壮非常。 这是男人的本钱,很多女人,偏爱这一口。 喜欢大的,活好的男人。 而大的,跟活好,相辅相成。 拉开冰箱门,望进去,东西还不少。 赵猛看了看,拿了百岁山矿泉水,很快折返回来。 余静面无血色,不知何时,拉过薄被盖在身上,见其风风火火的模样,女孩的眼珠子动了动。 好似费了好大力气,终究没有正视对方。 赵猛将水递过去,轻声说道:“赶快喝。” 女孩下意识的咽了口水,别看她的视线落在别处,但关注点仍在舅舅身上。 对方提起来的心,微微放下,他以为自己把外甥女肏坏了,可明明没用多大力气? 随即又想到了,自己的下体,也是被对方搞的,差点废掉,不禁心生懊恼。 不管怎么样,生殖器官脆弱非常,还是小心为妙。 “喝点,喝点就好了。”赵猛满眼关切。 女孩没有回应,他便将水瓶递到对方的嘴边,轻轻刮蹭,示意其赶快喝。 余静心烦意乱,已经从沉痛的回忆中抽身,可就是不想理舅舅,因为对方是自己痛苦的源头。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怀孕。 怀孕也就罢了,还不理自己,搞的自己,偷偷去堕胎。 想想其间的凶险,不禁有点后怕,若是出了意外该怎么办? 自己还真是胆大,放在眼下,都要斟酌考虑一番。 人呢,都是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你12岁时候,做下的某些决定,在13岁的时候,也许会觉得幼稚。 余静亦是如此,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还不健全,随时都可能发生,翻天覆地性格的逆转。 放在现在,也许会找个陌生的城镇,到医院做掉。 既没什么人认识自己,也降低出事故的概率。 女孩还是不想动,厌烦对方,只想其能赶快消失。 赵猛显然不识趣,见其不动作,急火攻心,就着杯口,将水喝下去,伸手扣住对方的后脑勺,凑了上去。 余静只觉得眼前一暗。 火热的嘴唇扑上来,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充斥在鼻端。 女孩想也没想,用力去推他。 赵猛得了逞,将嘴里的水,一股脑的渡给对方。 余静不想喝,用舌头往外怼,转瞬水从嘴角流下来,弄的两人口鼻间,湿漉漉的,好不狼狈。 女孩急了,一下咬住对方的舌头。 男人眉头蹙起,整张脸都扭曲了。 余静瞪着双眼,目光中,闪着狠厉的光芒。 赵猛发现了,他看出对方眼中的恨意,随即惆怅不已 自己想的,念的都是对方,可外甥女就是不理解自己,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呢?她才会满意? 男人气苦,强忍疼痛,目光灼灼的盯着对方的双眼。 他就不相信,女孩能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果真……余静眼中的光,削弱下去。 刺眼的锐利,终究消失不见。 余静的炯子颤了颤,慢慢恢复平静,牙齿也放松力道,可水依然是不喝,着实浪费。 赵猛缓缓放开对方的后脑勺,身体后撤,木无表情的看着她,淡淡道:“你就这样恨我吗?” 女孩的视线落在虚空的一角。 “恨!” 简单一个字,好似有千斤重。 压的赵猛喘不过来气。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他爱她,想要保护她,跟其亲近,最后落得,被嫌弃的下场? “静?舅舅答应你,会离婚的,我需要时间。”他又开始老声常谈。 女孩不屑的冷哼,死死的瞪着他:“你说这些干嘛,你的婚姻和家庭都跟我无关。” 赵猛嘴角抽动,整个人的气势陡变,好似炸了毛的野兽,大声质问:“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余静微微一笑。 带着几丝厌倦和嘲讽。 “舅,人都会变的,我原来特别喜欢你,但现在我……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女孩说这话的时候,几乎耗费全部力气。 什么叫藕断丝连?她用尽所有气力,想要斩断情丝,好似都做不到。 关键时刻,还是会纵容对方的吧?自己算什么? 只要对方纠缠,便会唤起许多记忆,好的,坏的…… 某一个场景闪过,还是透着几许往日温存的热度。 自己还真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这点跟父亲真不像,倒是似母亲,可父母相比较,她更讨厌母亲。 不知道为什么。 赵猛的脸,迅速铁青,想起这段时间,对方对待自己的态度。 如今伤人的话语,就算再真的感情,也禁不住一再的失望和伤害。 男人焦躁非常,好似困兽般,在房间不停的打转。 余静见此,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轻飘飘的话语,从嘴里吐出来。 “舅,原本,我是年少不懂事,咱们两个之间,其实就是一场禁忌的游戏,如今……我过了爱玩耍,爱做梦的年纪,你也该清醒了。”女孩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字句清晰。 句句敲打在男人的心尖。 明明是初夏,却似冰水泼头。 男人彻底暴跳如雷,一下跳上床,目光死死的逼视着对方。 “你说什么?游戏?”他从牙缝里挤出字眼。 真的分开了! 余静并不畏惧,目光直通通的迎接上去。 “就是小女孩的游戏,我就是放荡,想要找个男人试试,小的呢?啥也不懂,老的呢,又不行,所以……你最合适。” 女孩孤注一掷,将自己说的非常不堪。 赵猛嘴角咧到耳朵,难以置信的反驳:“你胡说什么?如果只是游戏,我结婚的时候,你会那么伤心吗?” 余静不屑冷哼:“就因为你结婚了,变成老男人,所以这个游戏无趣了。” 男人的心被针扎似的疼。 爱情对于他来讲,原本懵懂。 得到了,又失去,才知道弥足珍贵。 赵猛脑袋嗡的一下,眼睛如探照灯似的,具有非凡的穿透力。 可女孩浑身钢筋铁骨,没有丝毫破绽。 那张脸,好似千年冰封,无波无澜。 男人随即绝望又沮丧,同时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静,我知道,是我不好,但你不能说这样伤人的话,我们好好的,以后我会补偿你的。”赵猛深吸一口气,还在垂死挣扎。 可心却冷却下来,寒意浸入骨髓。 余静拧着眉头,不耐烦的从床上下来。 雪白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着象牙光泽,身姿苗条,胸脯丰满,是个鲜活,漂亮的形体,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受不了诱惑。 可赵猛不禁患有隐疾,而且非常沮丧,连带着,也起不了兴致。 女孩大模大样,弯下腰,拾起地上的衣物。 且穿且看着对方,转瞬,穿着齐整,这才悠悠道:“舅,你是成年人,别玩不起,就算你没了我,还有你的家人。” 这个家人,显然特指曹琳。 赵猛面色铁青,攥紧拳头,沉声道:“你非要逼我离婚吗?你非看着我事业受挫,倒霉才安心吗?” 余静目光微闪,透着一丝悲哀和释然。 事到如今,他还在钻牛角尖。 “不,你错了,我什么都不要你做,只要你离我远点。”女孩的声音,低且轻缓,好似耗费全力,吐出口。 ≦年糕芝麻糊≧ 男人听的不太真切,或者说根本不愿意接受。 不住的摇头:“余静,你太过分了。” 女孩满脸冷然,昂起下巴,反驳道:“事情因我而起,由我做个了结,合情合理,至于你?也没什么损失。” 赵猛面带土色,下颚紧绷。 菱角分明的脸冷硬非常,倔强的鼓动唇舌道:“什么叫我没什么损失,你明知道我爱你。” 女孩心头微颤,爱这个字,多么动听。 若是放在以前,肯定欢呼雀跃。 可时过境迁,余静对这份感情,已经没多少期待。 舅舅的婚姻,父母的离异,对其打击颇大,女孩越发的内向孤僻,有时候会惩罚性的,产生叛逆的想法。 比如,明明不喜欢学习委员,却要故意接近。 说些暧昧的话语,令其误会,心动,进而大献殷勤。 可后来,女孩厌倦这样的戏码,径直告诉对方,是他想多了,对方非常难过。 看着他难过,女孩只觉得有趣。 没有丝毫的愧疚。 余静知道自己不应该,但她就要折磨别人,这样的话,自己似乎好受些。 如今对待舅舅,亦是如此。 她是个不祥之人,否则也不会失去亲人,没了爱人。 余静的心,有片刻的温暖,可面上依然覆着寒霜,她喟叹一声,说道:“舅,那是你的事,我说结束了,就结束了。” 看着她决然的表情,赵猛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明白孩子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 自己苦苦挣扎,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份感情,可到头来,所有的算盘落了空。 男人退后一步,目光惨然,他扶住额角,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昏地暗…… 门关上的刹那,余静寡白着一张面孔,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先是小声啜泣,随后大声痛哭。 低头太久,有点昏昏沉沉。 便昂着头,看着房间不知名的一角。 舅舅走了……他似乎很受伤,留下了那一句:如你所愿。 自己明明应该高兴的,可为什么,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女孩哭的很大声,嗓子都哑了,不知不觉间,声音渐渐低微下去。 终于,她停止哭泣,可心理还是闷得慌,地上也凉,若是生病可不好了,明天还要考试呢。 余静一骨碌爬起来,也许起的太急,居然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女孩看了看床,视线转移到了墙角,心理越发的憋屈。 索性凑过去,兀自蹲在角落,蹲着不舒服,便坐下来。 双手抱住膝盖,喃喃道:“明明都是你的错,你的错……” 他想到舅舅的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理分外难过。 小嘴嘟嘟囔囔,偶尔抬头,看着灯光,诉说自己的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她住了口,将脸埋在臂弯中,就这样,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余静打了个抖,随即悠悠转醒,抬起惺忪的睡眼,女孩茫然的望着四周,很快意识回炉。 她眨巴着眼睛,眼珠子缓缓颤动。 不知不觉,泪水流出来,她咬紧牙关。 暗骂自己没出息,用脏兮兮的手,擦了擦脸蛋,抽噎着站起来。 明天还要考试,她大半夜,在这里嚎啕什么?舅舅已经走了,指不定躲到哪里快活,自己又何必呢? 余静振奋精神。 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女孩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散了架似的难受。 而且脏兮兮的,身上残留着舅舅的体温和痕迹,在加上,在地上坐了许久,居然有点冷,随即走向洗手间。 打开灯,有点刺眼。 女孩低声咒骂一声。 打开水龙头,温水缓缓流出,说不出的惬意。 余静三两下,将自己扒光,成了娘胎里出来的模样。 拿起香皂,涂抹在身上,打出许多泡沫,走到喷头下,瞬间被水流席卷,心中的不悦和身体的疲惫消失殆尽。 女孩叹了口气。 闭上双眼,水丝流遍全身,好似一双温柔的小手,抚平内心的创伤。 找乐子 赵猛大晚上出门,经过收银台的时候,小姑娘特地看过来。 这么晚了,还出门,而且外面似乎刮着大风,也不知道,天上有没有乌云,会不会下雨,随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多云转晴? 天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人生也是起起落落。 男人走出酒店,来到停车场,用钥匙开了车锁,跨进去。 他阴沉着脸,冷冷的盯着操作台,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外面响起哗哗声。 赵猛抬头,便看到,雨点在车身上炸裂开来,他眯起双眼,定睛细瞧,雨点还不小,哗哗声不绝于耳。 形成密集雨幕,将自己和外面隔绝开来。 随着时间推移,气温越来越低,穿透单薄的衣衫,哪怕是强壮如他,也感受到寒意。 男人打了个抖,心想着,究竟该去哪? 陌生的城市,被心爱的人抛弃,使得赵猛感到孤单,并且沮丧。 不能再呆下去了,还是找个地方,放松一下。 赵猛发动引擎,握住方向盘的手,从容操控,车子慢慢滑行,迅速冲入大雨中。 雨点急骤,疯狂而来,眼前一片白茫茫,雨刷不停挥动,勉强能看清路况——大半夜没什么行人,就连车辆也极少。 男人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 很快发现一家按摩中心。 看门脸还挺大,霓虹闪烁。 赵猛不想再走,就在这家消遣好了。 其实哪里都一样,他需要找个地方呆着。 打开车门,雨点迅速打湿衣衫,男人连眼睛都要睁不开。 快跑几步,如同矫健的猎豹,迅速来到近前。 按摩院的大门前面,搭出来一块,正好避雨。 赵猛先是用手掸掸衣衫,接着拉开大门。 带进来一身寒气,让靠近的服务员,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是个白嫩的小丫头,20左右岁,微微抿着嘴角,朝自己笑。 男人有片刻恍惚,不禁是因为对方相貌好,关键是她的笑容,跟外甥女有一丝丝像?究竟哪里像呢? “你笑起来,真好看。”赵猛故意夸赞。 但见对方再次勾起唇角。 男人有了结论:嘴型和笑纹的深浅。 至于长相吗?两人都好看,类型又不同,外甥女清纯俏丽。 而这个迎宾,似乎略微小家碧玉,经不起仔细推敲。 实则,自己偏爱的人,在他的心目中,总是占有优势。 “谢谢先生的夸奖,里面请。”说话间,引领着他,来到收银台。 按摩店的前厅宽敞,足有200多平,装修精美,墙上还贴着艺术画作。 赵猛边走,眼睛边瞄着对方,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其嘴边。 心想,外甥女多久没对自己笑过了…… 及至到了收银台,他的视线还是黏在女孩的身上,对方俏皮的翻了个白眼,提醒他,该干什么。 赵猛没有一丝窘迫,干笑两声,回过头来。 面对收银员,却是再平常不过的嘴脸。 先问明白了,怎么消费。 各种服务不一而足,足疗的精髓,自然不能少。 最高消费5000多,什么泰国双飞,顾名思义,其中猫腻昭然若揭。 赵猛想有人陪,但也不想太过闹腾。 索性要了个980的按摩套餐服务。 收银员目光微闪,暗示他,只有上千的,才是特殊服务。 男人听闻此言,微微一笑,摆摆手道:“老子,有需要,老子会开口的。” 他毫不客气,表明自己的意图。 刚在外甥女那里吃了瘪,自己的东西,能不能硬起来,还是个问题。 迎宾员带着他,来到一台电脑前,按了几下,进入网站。 起初赵猛云里雾里,不知道她做什么,很快,一张张照片出现在眼前。 有全身照,有大头照,精修过的图片,靓丽非常,赵猛浏览一番,觉得索然无趣,再次将视线定格在迎宾员身上。 对方面目白皙,经过修剪的眉毛,弯出漂亮弧度。 一双美目,勾勒的妩媚动人。 诚然,这家按摩店的迎宾小姐真不错。 “你选一个吧!”女孩对于这样的目光,见怪不怪。 她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催促对方。 赵猛也跟着笑,对她说道:“我呢,其他人看不上,你能不能陪陪我。” 他故意说得暧昧,实则,就是看对方顺眼而已,脑子里没其他想法。 迎宾员嘴角的笑意微僵。 跟她表白的人很多,而她呢?本身就有男朋友,也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所以委婉拒绝。 “对不起先生,我现在在上班。”女孩面色没有一丝波动,显然这样的场面见的多了。 收银员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角。 谁不知道,这女的,跟老板有一腿呢? 工资比其他迎宾高出一倍。 这男的真不开眼,别看其表面楚楚动人,实则是个做小三的烂货。 “上班吗?什么时候下班,我来找你,请你吃饭。”赵猛并未放弃,拿出死缠烂打的架势。 女孩微微偏着脑袋,打量着他。 男人开的是奥迪,雨太大,看不清车型。 但起码有一点资本,在加上长的帅。 迎宾心思微动,可很快又思及自己的身份,连忙端正态度:“对不起先生,我真的没时间。” 赵猛见其不开面,也不好勉强。 无趣的摸了摸鼻子,不甘心道:“那你有微信吗?” 女孩目光微闪,视线瞥向收银台,但见那人直勾勾盯着自己。 随即低下头去,没事人似的,故作忙碌。 迎宾员有点气闷:她知道大家怎么看她,肯定没少编排自己的不是,事实上,她也确实靠了棵大树。 不过这棵大树,也不牢靠,是个妻管严。 花钱不见得多大方,最令其气愤的是,那老女人总来店里,看到她就心烦。 可人家毕竟是夫妻,店铺也占了份额,她算什么呢?被人笑话的玩物?越想越气闷,女孩随即报出电话号码。 赵猛以为碰到贞洁烈女,没成想? 得到号码,便是好的开端? 男人笑着拿出手机,加了微信。 面上一派和谐,心理万分鄙夷。 手指滑动间,突然看到了,外甥女的微信图像,荡漾的心绪,当即跌入谷底。 剑走偏锋 赵猛找了个年纪稍大的按摩师,本以为会规矩点。 可人骚起来,跟性别和年龄大小没关系。 对方拎着东西进来的时候,男人淡淡瞟了一眼,跟着继续看电视。 液晶屏幕约莫40多寸,色彩鲜明,演的是古装剧: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 这个典故,大家都知晓,唐明皇爱慕杨玉环,强夺了儿媳,按理说,世俗不容,可仍然流传千古。 还被改编成了,凄美的爱情故事。 赵猛心中鄙夷,可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索性随便看看罢了,剧中的女演员,颇有几分姿色,也是,没有姿色,怎么能胜任四大美人的角色。 按摩女身材一般。 胸脯不小,略微丰盈。 小腹微微凸起,一双腿,粗细适中。 脸也极其普通,上了浓妆,仍然难掩疲态。 坐下后,拿出一干用具,开始摆弄,时不时瞄一眼电视,或者看一眼男人。 两分钟过后,准备工作妥当,便用热毛巾裹住男人的双脚,跟着开始按摩对方的小腿。 这是按摩的正常程序,使得脚的血液活络起来,等会儿按起来,更加舒服。 “先生,您是本地人吗?”女人细声细语问道。 “不是。”赵猛淡淡瞥她一眼。 “哦,那你来出差的吗?”她继续发问。 赵猛摇头。 “那您来串亲戚或者看朋友?”女人话多,继续抛出问题。 “都不是,我是来陪外甥女参加中考。”男人一鼓作气,给出答案。 按摩女恍然大悟,点点头:“哦,是啊,我有亲戚家的孩子,也是中考。” 她附和着,低头看着,男人的小腿,边按边问:“这样的力道还行吗?” 赵猛面无反应的点头,正眼都没瞧她。 “您住哪了?自己出来的吗?”她继续试探。 男人抿了抿嘴角,心理颇为不耐烦。 他只想放松一下,没想到碰到嘴碎的女人。 出于礼貌,还是做了回答,对方目光微闪,大呼小叫:“啊,那个宾馆可不便宜。” 赵猛听闻此言,虚荣心作祟,告诉对方,他要的是套房。 女人又问了价格,男人发现她非常市侩。 也难怪,按摩女?似乎扫射了大部分特殊行业的女人。 男人突然好奇,她的生活经历,问道:“你今年多大?” 按摩女先是一愣,目光略微慌乱。 她以为对方起了那么点心思,连忙道:“我,我30岁。” 赵猛难以置信的注视着她:根本不像好吗?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多少脂粉都藏不住,依他看来,对方起码40. 跟姐姐年龄相仿。 只是很难从外表判断出,对方家世几何。 他也是无聊,随便问问,没成想,对方不说实话。 便觉得很没劲,他可不想听陌生人编造故事。 按摩女见他不再言语,撩着眼皮看过去:大高个,面容英俊,一身皮肉结实。 她起了点孺慕之心,按理说,自己40左右的年龄,肖想20多岁的小伙子着实不合时宜。 可在欢场摸爬滚打许多年,早就没了羞耻心,男人和女人,就是那么点事,有什么难为情的? 再说了,还就有人喜欢老牛呢。 眼前的男人又有钱,既享受欢愉,又得了钱财,何乐而不为。 她打的如意算盘,胆子大起来,手开始不规矩。 从小腿,缓缓往上,按摩到大腿。 赵猛敏感的意识到了什么。 扭头观察对方。 但见其神情专注,手法娴熟。 只在大腿根附近徘徊,也就没有制止。 两分钟过后,男人还是那个姿势,下半身的东西,没有丝毫反应。 女人疑心顿起,难道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年轻的肉体近在咫尺,能来这里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饼,肯定花钱买过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按摩女的手再次往上,几乎到了腹股沟。 赵猛双眼一眯,知道这不是错觉,这个女人就是心怀鬼胎,想要勾引自己,不禁羞恼非常。 伸手用力推了对方一下。 猝不及防,身体微微后仰,差点闪到腰。 按摩女怔愣片刻,随即羞辱,惭愧,害怕,在脸上轮番上演。 “按摩,你就好好按。”赵猛冷着脸训斥。 女人难堪的垂下头颅。 暗骂自己色迷心窍,为什么要撩拨小年轻,人老珠黄还不安生。 女人的手,再次搭上来的时候,男人条件反射,往旁边挪了挪。 落了空的按摩女,自觉面子挂不住,轻声道:“你要是不满意,换其他姐妹来吧。” 她有点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毕竟对方长的帅,自己这么大岁数,还要被其呵斥,着实尴尬。 赵猛懒的给她眼色,努了努下巴,淡淡道:“你出去吧!” 对方如蒙大赦,快速收拾好东西,拎着箱子走出去。 很快,房门再次响起,赵猛不自觉的拢了拢浴服,轻声道:“进来。” 房门打开,经理带着一众花枝招展的女眷前来。 不多不少正好六个,服装各异,但都暴露非常,干什么的,不言而喻。 “先生,您看,您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我们深表歉意,我特地带来几个不错的小姐,您再瞧瞧,有没有能入眼的。”经理是个20多岁的小青年。 身材削瘦,眉清目秀。 做出一副老城,热枕的模样。 赵猛扫了两眼,微微一笑,他对这些妞儿,兴趣不大,倒是对经理感兴趣。 也不是性取向如何,就是觉得,长的帅,在这藏污纳垢之所,混个什么劲? 难免沾染淫靡,也变得流里流气,不过人各有志,想到这里,男人福至心灵,心胸开阔不少。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计较儿女情长。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 外甥女不搭理自己,就一蹶不振?这很不应该。 赵猛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经理陪着小心道:“啊,我们家的美女,你都不满意吗?” 赵猛摇摇头,摆摆手,从嘴里喷出笑声,低头兀自说道:“满意,满意……” 倏地收住笑意,目光横着扫过去,小姐们见多识广,也被其刺到:毫无机质,无感情,审视货品似的。 大家被冒犯了。 就算你长的妙,有钱又怎么样呢?多你一份收入,也发不了财,少了你这一份,也饿不死。 站没站像,垮着小脸,意兴阑珊。 经理但觉不妙,连声咳嗽,大家终于振作起来。 赵猛倒是不怎么介意,这些个玩意,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纯属就是找乐,外甥女不待见他,他有钱,能买来许多欢声笑语?随即伸手一点,留下三个女人。 经理乐不可支,不着痕迹瞄了眼客人裤裆。 暗说,好家伙,这么能干吗?两个他都吃不消。 赵猛看他猥琐的模样,暗翻白眼。 待到其他人出去后,男人侧身靠着床头,点了一根烟。 大家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究竟要干嘛? 按摩吗?她们可不专业,床上功夫才是强项。 可男人似乎并不是急色之人。 有心上前献殷勤,又有前车之鉴,先前的小姐,不知道做了什么,似乎触怒了对方,再者方才他无礼举动,令大家央央不快,所以……静观其变。 赵猛慢条斯理的叼着烟卷。 深吸一口气,悠悠开口道:“我不要你们服务,钱呢,我照出,只有一个要求,给我讲故事,讲你们的故事,我要听真话,糊弄我不行,我看谁实在,有赏。”最后一个字,很轻,因为对方急切,又吸一口烟。 大家难以置信的瞪圆眼睛。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他这是演的哪出剧目? 赵猛冷嗤一声,拿起旁边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一叠人民币,啪的一声,甩在桌面,郑重其事道:“我他妈的,没开玩笑,钱,钱……都认识吧?” 说话间,手指扫过纸币边缘,一张张红头像,在眼前闪过,唰唰声分外动听。 众人来了精神,受了诱惑,各个跃跃欲试。 看着他们这副模样,赵猛开心的笑出声来。 哈哈……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己在外甥女那吃了瘪,就要找点乐子,纾解心中苦闷,横竖兜里有钱,还缺娘们吗?你不稀罕我,照样有人喜欢。 ρо18μ.cом(po18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