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火中烧
曹琳听闻此言,没有多想。 只是本能的问道:“啊?温泉?什么温泉?” 赵猛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外甥女,坐回到女人身旁道:“附近的温泉,你若是想 去,改天我带你一起。” 余静嘟起小嘴,就要发火。 可时机不对,只得强行镇定,故作气恼的说道:“啊,那我也要去。” 母亲觉得女儿真是不懂事,人家过二人世界,她去干嘛?纯属电灯泡,不赞同的歪 着脑袋道:“静静,少捣乱!” 姥姥也跟着帮腔:“你不是去过了吗?” 女孩一派天真无邪,撒娇道:“去过怎么了?我喜欢,还想去。” 说着挑衅似的看向舅舅,赵猛无法直视她的目光。 拒绝也不是,答应更不可能,毕竟心理有鬼,不敢造次。 倒是曹琳不疑有他,一味的妥协,柔声道:“啊,下次我们去的时候,肯定带着你。” 她对余静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念,纯粹当个小孩看待,只不过对她手腕的卡地 亚手表很是在意。 东西是哥哥买的,没戴两回。 就被别人用了,心理不禁泛堵。 想着,回去后,必须让保姆用酒精好好擦拭消毒。 女孩开心得道谢,可背地里对舅舅颇有微词,为什么不说话呢?心虚吧? 余师长端坐在沙发上,因为来的是女眷,有媳妇招待足矣,他只要端着一家之主的 派头便可。 此刻突然间问道:“猛子,会员卡里还剩多少钱?” 舅舅略微思忖摇头。 “你抓紧时间,把它用了,卡里的钱,到了年末,就要清空!”男人突然想起这茬, 提醒道。 赵猛微怔,随即点头。 “那行,我年前肯定用完。”他做了打算。 接下来,大家又聊起了家常,妻子对女人的家世很是上心,问她兄弟姐妹几个?曹 琳如实作答。 跟着便问起父母在哪高就?! 余师长端着茶杯,默默的听着,甚感无聊。 昨天晚上跟田馨在一起鬼混,如今有点头重脚轻,只想睡觉。 可小舅子的女朋友来了,无论如何,都得作陪,不能唐突退场,失了颜面。 原本,对方的家世,他也问过赵猛,可对方含糊其辞,不肯作答,如今听着曹琳, 说起父亲在XX军区任职,随即精神一震。 都是一个系统混的,对这些甚是敏感。 顺势插话道:“你父亲是什么职位,叫什么名字?” 女孩笑盈盈的回道:“曹X,师长。” 话音落,但见对方双眼放光,很是激动的样子。 “啊,你是曹师长的孩子?”男人满脸兴味。 “呃啊,是啊,您认识我父亲吗?”曹琳一头雾水。 很少过问男人们的事,再来,这里跟C市有些距离,横竖扯不上关系吧? 余师长哈哈大笑,很是爽朗道:“算是认识吧,有过几面之缘。” 曹琳倍感亲切,直呼真是凑巧,而老太太乐不可支,觉得女人不禁长的俊俏,还沾 亲带故,很是安心。 余师长又跟她聊了两句,问的都是父辈们的事。 在此期间,眼睛状做无意的溜到小舅子那边,疑心他故意隐瞒不报,赵猛则一派坦 荡,直呼不清楚这层关系。 老太太很是不满。 数落儿子粗心大意,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不早点带回家。 言语间多了几分热络,曹琳受到男朋友家人的认可和爱戴,心理很是高兴。 原本有点紧张,怕对方的家人不喜自己,眼下看来,局面对她有利。 聊了半晌,眼看着,时间不早了,雅琴让赵猛带着女人上楼歇息,他们呢,也要开 始张罗晚饭。 还没等男人从沙发上站起。 曹琳连忙站起身,温文有礼的表示,想要帮忙。 按着,老一辈得想法,女人入的厅堂,进的了厨房。 将来结婚后,还不是要洗衣服做饭,伺候丈夫和孩子?所以客气了两句,便答应下 来。 曹琳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收拾自己的房间外,几乎从不操持家务,好在 这两天,留意了保姆如何干活。 不说信心满满,也是略微有谱。 赵猛有点担心,怕她做不来出丑。 可女友一意孤行,无法,只得让她去了。 终究不放心,再来,客厅里坐着个定时炸弹,趋吉避凶的本能,致使他有意远离。 所以跟着来到厨房——地方本不小,可挤了四人,还是难以承受,回身的功夫,都要 磕磕碰碰。 被女人们赶了出去。 他不死心的抓住门框,就在那默默观瞧。 余师长揉了揉眉心,让余静赶快把表还给曹琳,上去学习。 女孩撇了撇嘴角,似乎不舍,敷衍道:“行,我就再戴一下下!” 曹琳人长的不赖,穿着洋气,手表更是精致,余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蓝白运动服, 觉得丑出天际。 幸好眉眼长的好,妥妥的美人坯子。 男人没有多言,转身上楼,小睡片刻,晚饭煮好后,自然有人叫他。 余静看着舅舅像哈巴狗似的黏在门边,便觉妒火中烧,独自坐在沙发上,很是无 趣,起身大摇大摆踱步过来。 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身,跟着观望。 明显感觉到,男人浑身一僵,大手背过来,想要推她。 女孩死活不放手,探头探脑的往厨房看:曹琳个头高挑,身姿苗条,穿着考究,一 看便是富裕人家出身,跟自家灰突突的厨房格格不入。 做起事来,更是束手束脚,堪称笨拙。 就拿扒蒜这件小事来讲,一分钟了,还跟蒜头在奋战,末了,连姥姥都看不下去, 径直接过活计,劝她回屋休息。 曹琳越想表现,越出岔子。 看着脏兮兮的纤纤玉手,又瞧了瞧,墙壁上的白瓷砖,已然没有了光亮,顿觉得难 以忍受。 强作欢颜,委屈的朝男人噘嘴,猩红的唇彩,看得余静作呕,而舅舅温言安慰: “做不惯,就别做了!把手洗洗。” 对方什么德行,没人比他清楚。 都是一家人,何必藏着掖着,女人嗔怪的瞪着眼睛,难为情的朝厨房内的两人笑了 笑。 雅琴还好,总在外面工作,知道现在很多人,不擅长做家务,并且没有上进心,不 打算学习。 嫌弃油烟味浓重,对身体或者皮肤不好。 而老太太,思想保守,心理颇为不屑,嘴里念叨着:“琳琳,你别怪我多嘴,做饭 你得学学,毕竟日子是两个人的事,将来有了孩子,还能总在外面吃吗?多不卫生。” 曹琳满脸堆笑的应声。 暗地里却不赞同,两人的家庭背景不同,生活差异明显,她有保姆伺候,这些事根 本不必劳心费神。 偷眼朝男友挤眉弄眼,想要其帮着解释。 赵猛深以为然:“妈,您就甭操心了,以后我们请保姆。” 老太太当即一愣,酸溜溜道:“那得多少钱啊?” 曹琳连声讨好:“没有多少钱,到时候,接您过去享清福。” 她也就那么一说,真要去?肯定容不下,谁都喜欢听好话,不管怎么说,她有这份 心意,很是难得。 遂和颜悦色道:“好,好,我等着!” 眼看着,气氛融洽,充满温情,偏偏外甥女作妖。 每当舅舅开口说话,但凡向着曹琳,便会遭受皮肉之苦:小手伸进对方的衣服里,新御书屋——んdτ⑨ ⑨點йеτ 捏住一块肉,狠狠掐弄。 搞得赵猛形容悲喜无常。 就连曹琳也瞧出不对,洗完手,走过来道:“你这,这是咋了?” 余静适时收手,男人重展欢颜,女人勾着男人的手臂,来到沙发处,打开礼盒,将 东西一样样显摆出来。 还别说,都是包装精美的高档货。 女孩心想,她家看来是真有钱,怪不得舅舅要娶她。 女人挨着赵猛,时不时的温声说笑,看的女孩脸色铁青,可又不好说什么,似乎察 觉到了气氛有异,男人抬头朝女孩使眼色。 让她回屋,但余静梗着脖子,狠狠瞪他。 男人无法,颇为苦恼的咬了咬牙,只能不着痕迹的离女友稍远些。 而这一切,曹琳毫无所觉,从纸箱里掏出一颗黄灿灿的进口芒果,递给余静,却发 现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赵猛。 遂微微怔愣,一头雾水的看了看男友。 余静连忙收回视线,面色如常道:“啊,我不喜欢吃芒果。”哪里是不喜欢,恨不能 将她买的东西,全部扔出去。 连带着她也扫地出门。 舅舅承受着她烈火般的目光,浑身不自在,内心煎熬的,站立不安。 霍然站起身,对曹琳道:“你大老远来的,也累了,上去休息吧。” 接着,不由分说,拽起女人的媃胰,往楼上走去,女孩的脸色瞬间青白交加,目光 化作利刀,往对方身上戳。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你侬我侬,亲密无间。 女孩狠狠的跺脚,恨不能把银牙咬碎,与此同时,抖动的手腕,发出些微声响,余 静被其吸引。 奋力将表摘下,往沙发上一丢。 气鼓鼓的沉下屁股,坐在上面。 她脑子很乱,眼前浮现两人秀恩爱的情景,抬头望向舅舅的房间,隐约听到房门打 开又关闭的声音,刺激得女孩头疼欲裂。 PS:恶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