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却没有想到,远远的看见了几个熟悉的人影。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手一抖,手上的咖啡没提好洒落一地。 远处,荀阳被邹声挽着胳膊似乎在和对面的人说什么,笑呵呵地说了好一会,才和对面的俩人分道扬镳。 他们没有看到我,很快消失在视线中。我忍不住缩回店里。我的脸色一定不好,我猜想,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那么,亲密的样子;那样,般配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我看到他们。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睁开,让自己保持平静。岑利明还在家里等我,我在这里干什么? 在营业员怪异的目光下,我重新买了两杯咖啡。刚走出店门口,迎面居然碰上泰泰,还有前几天刚见过面的荣易。 看他们的装着,正是刚刚和荀阳、邹声说的两个人。 “诶,是你呀,我记得你。”泰泰先同我打招呼:“你叫阳宣对不对?” 我浅笑:“我是阳宣。” “阳小姐,没想到那么快又见面了。”荣易淡笑对我打着招呼。 “你们认识?”泰泰惊讶道。 “记得我前天和你提到的吗?” 泰泰思索:“哦。想起来了,世界真小啊!我没想到荣易的好朋友是你的未婚夫。” 我看着他们紧牵的手。是啊,世界可真小,为什么认识的人都和荀阳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呢,连岑利明的好朋友都一样。 “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没有,我先走了”不想再逗留,我脚步匆匆往门外走去。 “豆芽?”泰泰在身后喊。 我顿住脚步,回头,就见泰泰蹲在闹闹面前对我笑:“我还以为是豆芽呢!跟豆芽长得好像,耳朵上都有两个白斑。” 豆芽?心里苦涩淌淌流动,如今,那是我和荀阳之间仅剩的一点存在。 而那仅剩的一点,再也和我毫无关系。 “阳阳?” 我猛地一窒,以为是荀阳在叫我。缓过神来,不可思议的看向泰泰,声音,是从她口中发出。 她,怎么知道? “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我抱起闹闹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没能如愿以偿。 泰泰拉住我:“我有事情想问你。”不顾我的意愿,泰泰对荣易道:“你先回去吧。” 荣易蹙眉的扫了我一眼,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走后,泰泰在咖啡厅开了间包厢。 时间滴滴答答在走,我们隔着一个沙发的距离看着彼此,相对无言。 我在等她的问题,预料中的问题。 “从荀阳回老家后,我偶尔会听到他嘴里喊着一个名字,阳阳。”泰泰没有想象中的质问,她对 我笑:“我一直奇怪,身边当中除了他自己,谁的名字会带着一个阳字。刚刚我也是突然想到,才会试探你的,没想到真的是你。” 我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应该往这方面想的。”她露出懊恼的表情:“总觉得你和荀阳之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前些天,荀阳喝的酩酊大醉,我想是不是也因为你,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咬唇,放在沙发两侧的手蜷得生紧,手掌心逐渐泛白。 也许觉得自己的问题过于直白,她局促道“莫名其妙拉着你说这些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我勉强一笑:“还好。” “我对你们事情知道的不多,叔叔也不许任何人提起。这两年荀阳的性格变了好多。我看得出来,他对你不一样,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泰泰紧张的盯着我,看得出来,她很关心荀阳。 为什么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收藏不多,今天还掉收藏了,心情真的很低落! 唉!!!我写的很辛苦的! 不过还是谢谢追文的小伙伴们! 下一章会解释阳宣和荀阳当年为什么分开。 可以期待一下哦! 以后更新会尽量在晚上八点之前! ☆、chapter18 那场大火持续蔓延,烧光了所有,烧死了茜茜和米米,也彻底烧断了我和荀阳的感情。 她们两个长得才刚刚到我腰边,每次我去姑姑家,两人都会出来一左一右的拉着我。 “姐姐,我比米米高,她还不服气。”茜茜说。 “明明没有,老师都说差不多了。”米米不服气道。 “差两厘米也是差,是吧,姐姐。”茜茜得意道。 “姐姐。”米米委屈的看着我:“为什么明明是双胞胎,茜茜比我高。”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茜茜抢话道:“因为我是姐姐。” 这样的吵吵闹闹,消失在两天后。那时荀阳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我放学后很是颓废的往姑姑家走去。 远远的,就见着漫天大火。等我发疯地跑过去时,看到的就是被大火吞噬的茜茜和米米。 火势源源不断,岑利明拦着我不让我往里冲,我对他拳打脚踢,我撕咬着他。 他,一声不吭。 火光印在瞳孔中,那一幕再次浮现。我无力的蹲下,抱住脑袋,完全忘记身在何处。 巨大的恐惧悲痛反噬着我的心。 我在医院跪了一天一夜,我没办法原谅自己,我妈也没办法原谅我。 那几巴掌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我妈撕心裂肺吼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这样的代价,你受得起吗,阳宣,你受得起吗?” “我错了,妈,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跪着一遍又一遍祈求我妈的原谅。 我妈痛苦的坐在地上,每一滴眼泪都像在活挖我的心,她紧紧地掐住我的肩膀:“阳宣,我恨不得没生过你,恨不得没生过你。你为什么要和荀阳在一起,我告诫过你很多次,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那么不听话,我生你做什么,生你做什么……” 我痛哭,哭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事情发生第二天,姑姑疯了。连续的打击几乎要了我们的命,尤其是我。 理性来说,事情和荀阳并无多大关系。但这个时候多少人能理性得起来,毕竟,纵火的凶手因报复荀阳而起。 我妈虽然原谅了我,对荀阳却恨之入骨,连带着,把对我的恨转移到荀阳身上,成为永不磨灭的伤口,和永难抵消的痛恨。 荀阳因为救我还躺在医院,我却因为他、因为各种原因被逼着向我爸妈发誓,斩断和荀阳的关系,从此永不来往。 荀阳恨我,是应该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能告诉他。 他醒后,找了我多少次我就演了多少场戏。 心灰意冷下,他终于放弃了我,和他的爸爸妈妈回到属于他的城市。 而我,留在原点,独自承受这一切。 曾一度以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见到他。 婚纱店的起点,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阳宣,阳宣,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我闭上眼睛,从回忆中醒来,头埋在膝盖中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抬头印入眼帘的是泰泰不安和担忧的脸庞。 我冲她摇头:“嗯,我没事。”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我没有逼你的意思。” “谢谢。” “我们坐下说话吧,蹲着好累。”她不好意思的冲我笑。 我扫了眼她脚上的高跟鞋,伸手将她拉起来:“对不起啊,我失态了。” “没关系。宣宣姐,我以后可以去找你吗?”泰泰突然热络道。 我一愣,迟疑几秒:“好啊。” 我想,她应该只是说说吧。毕竟,她是荀阳的妹妹,中间牵扯到荀阳。以我和荀阳现在的关系,还是少点牵连为好。 荀梓泰,她的全名。从聊天中可以看出,她是个很活泼很纯真,也很体贴的女孩儿,话题由东扯到西,却再未提及有关荀阳的任何事情。直到咖啡半冷才结束这场莫名其妙谈论。 泰泰抱着闹闹,坚持要送我回家,我不好推辞,只好答应。 沿途,她一边逗着闹闹一边说:“它真的和豆芽很像,这只狗是你买的吗?” 我摇头,诚实道:“不,捡的。” “捡的?”她惊讶地睁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自言自语道:“豆芽的宝宝有一只长得和 闹闹很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到半个月狗宝宝就不见了。” 豆芽的,宝宝? 视线不受控制的停在闹闹身上,猜测道,闹闹是豆芽的宝宝? 移开视线,我捏紧拳头,努力压制内心的想法。 泰泰不给我机会,一语道破:“闹闹该不会是荀阳送给你的吧!” 我没有接话,泰泰一边捋顺闹闹的卷毛,一边说:“荀阳他有洁癖你知道吗?两年前他带回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