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刚回到府，才把懿柔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来生口中所谓的大小姐就听到风声来到了小院，人未到声已到。“玉聪，听说你带回了一个姑娘，姐姐可得好好看看，替你好生把把关。”话一毕，人这才出现在门口，只见来人身着粉衣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配合上那张本不是极美的面容，瞬间产生了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魔力。 “姐，你又听来生胡说了吧！是来生不小心把人撞倒了，我要是听来生的不管其死活，这要是被人传出去，水家的颜面可不好看。”在说到这话时，水玉聪轻瞟了眼来生，来生最怕自家少爷这一记，忙缩了缩，自我安慰没看到没看到。 女子走进懿柔身边，在看到其脸上的剑痕时，止不住地心生同情：“可怜见的，是谁这么狠心，竟然这么狠辣。” “姐，你要是没事就忙你的去吧，你马上就要成婚了，忙的事一定很多，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女子嗔笑了一下，道：“我没什么可忙的。” “成亲前三天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你和姐夫还不趁此机会多温存会儿，小心到时相思泛滥。”玉聪调侃道，女子虽表现大方得体，但一提到感情方面的事，难免也露出了小女儿姿态。 送走了人，院子终于安静了下来，玉聪这才吩咐着来生同自己一起处理起懿柔身上的伤。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玉聪恰恰就是一名大夫，甚至很出色，在江湖上也甚有名气。而就算是这样，玉聪也拿懿柔脸上的剑伤没有办法，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伤口复原，然后淡化伤痕。玉聪是个很尽责的大夫，在察觉到懿柔有发热现象时，不顾一切地守在了床边，直至懿柔醒过来。 “姑娘，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玉聪的关切不是敷衍，很是真切。 懿柔在被子下面握紧拳，防备地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玉聪担心吓到懿柔，小心地回答着：“我叫水玉聪，这里是水府。昨天是我的侍从来生不小心撞到了你，你忘了吗？就在客栈门前。然后你就昏倒了，由于不知道姑娘家从何方，就自作主张地把姑娘带回了府，唐突了姑娘的地方还请姑娘原谅。” “水府？哪个水府？”几乎是听到水字，懿柔就反射性地心生警惕。 “就是北都的水府……”玉聪解释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姐姐的声音，“玉聪，那姑娘的伤势如何，人可醒了？” 凭着记忆以着原身体的本能，懿柔听出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她其中的一个仇人——水若烟，那个表面温善，心地狠毒的女子。耳听着人就要进来，懿柔在玉聪迎出去，一个闪身便躲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买了，终于可以更新了，再次送上万分的歉意。 ☆、第002章 刚躲进屋梁上,玉聪就带着水若烟进来了,在没有找到懿柔人后只好作罢,送了水若烟离去。 而躲在暗处的懿柔却没有想象的那般平静,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一种情绪竟然能如此传染,在看到水若烟的那一刻,她满心的恨意,甚至想跳下去直接杀了她了事。幸好内心也稍强大，才不致于失了分寸。也直到这一刻,懿柔才倏然明白系统话中之意。用水玉聪来报复水若烟确实不失为了一个好方法，但却不是最佳的。 “姑娘，你还不下来吗？” 听到玉聪的声音，懿柔俯视下去，只见其正抬头看着自己，顿了一下，懿柔飞身而下，道：“对不起。” “为何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才对。”玉聪似乎很感同身受地道。 “昨晚谢谢你，我该走了，有机会我会报达你的。”留在水家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为了不引人怀疑，懿柔不得不小心行事。她会回来的，而且会光明正大的进入水府，只是如系统所言，确实要牺牲水玉聪这个纯粹的人了。她不想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但有些时候她也没有法，要怪就怪他是水若烟的弟弟吧，她只能说抱歉。 玉聪没有理由留下这个满心是伤的女子，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来生回来时，没有见到懿柔，很是奇怪，“少爷，人呢？” “走了。”玉聪答得一脸风轻云淡，但内心不知是什么作祟，想到那个女子，总是会心生担心。而这些，他把其划为是一个大夫的责任，毕竟那女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失去了女子原本的容颜，他如果一点担心都没有，也太冷血了些吧。 来生听到这个消息，有些高兴，说实话，他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少爷会带回那样一个相貌可怕的女子。也不知玉聪为什么每每看到那张脸没有恐惧的心思，反正他看不得那张丑陋的脸，甚至一想想都心惊。如今人走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要知道昨晚为此，他可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呢？走了好，走了好啊。 一身武艺在手，不愁找不到银子，懿柔因此很快地摆脱了困境，同时也为自己易了一个清秀精致的面容。 也许是老天心生不忍眷顾着懿柔，又或许是水若烟风头太盛，惹人眼红，让懿柔不经意间得到了一个小道消息，今晚有人会毅闯水府，目的是劫走水玉聪。而显然，对懿柔而言，这是一个绝佳报恩的机会。 水若烟武功不错，但也只是不错，如若不是一路有护花使者保护，加之她本身的心机，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成功，这就是每个故事主角的好运，她们总是会在最危急地时候得到解救。而水玉聪这人，听传言，似乎并不会武功，只是一心钻研于医术，所以如果要对付水若烟，从水玉聪下手确实是最好的法子。可懿柔也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一点，现在的水府早已不是前几年的水府，尤其是不久之后，水若烟就要嫁给一个叫杨敬娄的男人。这个男人亦正亦邪，甚至江湖人都不知道其身后到底有多大的背景，只知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就连嚣张的反派些也都敬他几分。 明知山有虎，却要闯，懿柔很佩服那些人的勇气，不过既然决意去做，懿柔也相信他们可能会有一定的把握。不过凡事都有变数，而这件事如今最大的变数正是她，有她在，这件事注定只能失败。 那群人纷纷落入院中，懿柔就紧步而现。 很显然，他们没有预料到懿柔的出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其中一人警告道：“刀剑不长眼，你最好识识务。” “有我在，水玉聪你们带不走的。”懿柔直截了当地点破了他们的目的。对方一听，知道一场开战避免不了，彼此一个眼神，就围成一个圈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把懿柔解决掉。系统出品自然精良，只见几道剑光一闪，一群人便被逼迫得倒退好几步，而在决定要不要再进攻时，纷纷迟疑了。他们心里很清楚，不是懿柔的对手，而且也很清楚，如果方才不是懿柔的手下留情，他们的头早已不在脖子上。 迟疑了片刻，一群人决定退回。可惜遗憾的是，有人不愿意他们活着离开，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来人就把这群人的生命全部扼杀了。懿柔还是第一次看着这么条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消散，心中甚是震惊。震惊之后，她望向这个所谓的杀人凶手，是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俊美男子，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尸体，眼中尽是冷漠。 “敬娄。”直到水若烟温柔的声音唤道，他的神色才开始回温。 杨敬娄把水若烟轻搂在怀里，深情地安抚道：“别怕，有我在呢？你先回房去，乖。”水若烟自然是信得过杨敬娄的，听话地回了房间。在回房前，快速地打量了懿柔一番。 “是谁让你来的，老实交待。”水若烟一走，杨敬娄的扬声全然放开。 危险，很危险的信号，懿柔没有说话，在他面前，她不能表现出丝毫退缩的样子，那样，只会被吃定，就算是撑她也要撑下去。别看懿柔表现得一副冷清模样，但心底的强撑已经快到极限了。她知道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原来我以为杨楼主是个火眼金睛之人，今日一看，似乎期待得太过美好了。不过，如果我要走，杨楼主认为你拦得住吗？” “好大的口气。”杨敬娄嗤笑道。 懿柔很轻松地耸了耸肩，道：“我有这个资本？不信你可以试试。” “正有此意。”杨敬娄没有理由放这个女子走，怎么看，他都觉得这个女子十分令人怀疑，他的剑很快，不过懿柔也不弱，甚是轻松地闪开了一击，这让杨敬娄不得不认真对待起来。 “姐夫，不要。”就在只过了一招，正要继续间，玉聪从房里及时地走了出来，挡在了懿柔面前。 杨敬娄眉头微缩，道：“玉聪，你让开。” “她不是坏人，我相信她。”玉聪本来是没有认出懿柔的，但在其细微的观察下，尽管懿柔易了容，他还是认出了她。 懿柔在杨敬娄还没有说话之前，开口朝玉聪道：“水公子曾经的恩情无欢已报，从此请珍重。杨楼主，下次见面，无欢定要好好讨教一番。”话毕人就闪了，杨敬娄追了一段距离，最终是被懿柔给甩掉了，这可是头一招，他不得不正式起这个女子的身份来。回到水府后，他立即就去问了玉聪，到底怎么一回事，在听了来龙去脉后，他也丝毫没有打消怀疑的心思。 “姐夫，你不相信她，还是不相信我？” 杨敬娄对于这个玉聪也是十分看重的，道：“不是不相信你，玉聪，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天色已晚，你早点睡吧。”看着离去的杨敬娄，玉聪不禁有些担心起那个叫无欢的女子，毕竟杨敬娄的神通广大，他还是见识过的。他相信无欢是没有居心的，可是杨敬娄不相信，如果此时能知道无欢的住处就好了。 懿柔是硬撑着身体从杨敬娄的眼皮下逃开的，直到杨敬娄彻底离去，她才放松下来，终忍不住内心的涌动喷出一口血。杨敬娄本就是老江湖，先不论剑术，光论其内力，就自比懿柔不知强多少倍，懿柔这个新手能支撑到现在也显然不易了。这个时候，她才不禁感慨起这个任务的艰难与危险度。“执行者，危险重重之下，积分也多多哦。”系统的声音蹦了出来。 “你最近很闲吗？有必要时时刻刻盯着我吗？”以往的任务，要找到系统的皮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这次，却一反常态，总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出现，让懿柔不禁怀疑起其的用心。“我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哦！执行者，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人家时时关注你，是想在第一时间给予你最大的帮助，难道你不需要吗？真的不需要吗？这么危险的任务哦。” “你真的不能实体化？”懿柔太想揍它了。 “执行者，你这样是不对的，我要抗议。”系统也不是好打发的，自是察觉出懿柔的心思。 懿柔不再予以理会，系统叫了几声有些自讨没趣后也消声了，直到懿柔问道：“我与杨敬娄差距有多大？” “如果他没有经过时间的洗礼与积累，你比他强。”系统顿时来了精神，不过似乎为了不打击到懿柔，很婉转地说道。懿柔知道系统背后的本性，而这次她也如系统愿，用了好些积分，积分虽重要，但有些时候命更重要。她唯希望在任务成功后，积分还能剩点。人只有在性命堪忧与打击下，才会意识到做一个强者是多么重要的事情。而也因为有了这次切实的体验，懿柔才明白和理解前人们所说的那些真理并不是胡编乱造的。 ☆、第003章 “姑娘，我们楼主有请。”懿柔没有刻意去躲避什么,所以很快地便被杨敬娄的手下找到。 懿柔身处茶楼,她望向眼前站着的三位年龄不一的男子,淡然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轻笑了笑,“比我预期的快，走吧,前面带路。”杨敬娄是个心思非常慎密的人，懿柔相信他不可能放任着她这么大个威胁存在,尤其是在查不到她的任何身份时，而对于这样的人，杨敬娄向下只有一种做法,就是放在身边,就近监督，而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在去见杨敬娄的路上，懿柔想了很多，之所以绕这么大一圈，无非是让水若烟的戒心放下。水若烟对懿柔很熟，懿柔完全有理由相信在玉聪那里相见的时候，水若烟对她的身份很怀疑，尤其是古暮廷，一旦向他求证，也许她心里的疑惑就会被证实。不过遗憾的是，这份证实终不会如愿，因为就算古暮廷在，也不能说明什么。 三人带着懿柔再次进了水府，直往书房。路上似乎不经意间遇到了刚从书房出来的水若烟，两眼对视，懿柔平静地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继续前行。看着懿柔的背影，水若烟若有所思，她一直在怀疑这个女子的身份，太像上官懿柔了，尽管面目全非。不过这些怀疑似乎在一夕间都站不住脚了，因为了解懿柔，所以她肯定懿柔绝对没有这样的沉静，更别说一身的好武功。“小姐，古公子到了。”身边侍女的叫唤让水若烟回神，她定了定心思，想着也许可以从古暮霆那里找到答案。 “无欢姑娘，请坐。”一进书房，杨敬娄就挥退所有人，道。 懿柔也没有客气，道：“杨楼主大费心思地请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坐坐这么简单吧。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杨楼主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就不必拐弯抹角了，不过可能要令杨楼主失望了，我没什么可说的。” “无欢姑娘真的叫无欢吗？”杨敬娄不喜欢不被掌控的人与事。 懿柔轻笑了一下，反问道：“是与不是很重要吗？不过是一个代称而已。也许我的身份对杨楼主而言是个迷，可杨楼主自己又何尝不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能言说的过去，我亦不例外。况且我与杨楼主无怨无仇也无恩，似乎也没必要向你交待吧！” “无欢姑娘武功虽精妙，但并不是天下无敌？”杨敬娄好久都未曾遇到这样一个趁心的对手，他一方面期待一方面又防备着其目的。 懿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杨敬娄。 杨敬娄见懿柔沉默了好久，道：“无欢姑娘可不像这种无话可说之人？” “你我仅见一次，甚至拔刀相向，杨楼主还指望我说什么？而且杨楼主一向神通广大，也用不着我说什么的。而我，也一向不与不熟的人废话。如果杨楼主找我来是唠嗑的，我只能说你找错人了。”懿柔说着就站起来欲走。 杨敬娄没有拦，继续道：“刚才无欢姑娘也说了，本人神通广大，我不知道姑娘遇到了什么事，也没有兴趣知道。只是想问姑娘一句，面对无知的危险，姑娘真的应付得来？”无欢受的伤，他从若烟那里听说了，他相信她惹的麻烦定不小。 “不关你的事。”懿柔面色微变，音倏低了低。 “出门在外靠朋友，这是家父在当年我初出江湖一再叮嘱的一句话。或许你不那么信任我，而显然你也看得出我信不过你，这些都不重要，你觉得呢？”没有对手的日子也不好过，这是杨敬娄近年来最大的烦恼，要不是遇见了水若烟，他的生活恐怕将是更加无趣。而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潜在对手，即使她浑身是毒，他也打定了主意留住她。 懿柔停下脚步，转头道：“我倒不知道原来杨楼主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主儿？” “现在知道了？而且我一向喜欢把危险放在身边。”杨敬娄不介意实话实说。 懿柔沉默了须臾，才道：“不知杨楼主准备如何安置我呢？”杨敬娄不是她预想中的任何人，懿柔干脆将计就计，而且这也本是她的预算，此刻，就这样吧，之后如何做只能见机行事了。 对于这个回答，杨敬娄似乎早已胸有成竹，道：“之前听你说，玉聪对你有恩，不如帮在下一个忙，代我保护他一段时日。”随着婚礼的临近，麻烦也会随之而来，为免再发生之前的事情，有必要在水玉聪身边安插一个人。如果有懿柔的帮忙，显然会省很多麻烦，而依玉聪之前对懿柔的态度，想来他也不会拒绝的。 “希望楼主将来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懿柔话毕人已出书房，“楼主，她身份不明，这样放在玉聪少爷身边真的合适吗？”说话的是跟了敬娄多年的红魅，一个漂亮得很是夺目的女子，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可是敬娄身边的得力助手。 “不管她出何目的，总会有露出马脚的一天的。”敬娄这话一出，红魅就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做了。 古暮廷是被水若烟让人请来的，虽然不是因为想念而请，尽管有些失望，他也依然甘之如饴。明知心爱的人马上就要嫁给别人，他心里何尝不难过，可在这一刻，她有事第一想到的就是，他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至少这证明她心里是有他的，而其余的，就什么也不重要了。上官懿柔是被他亲手处理的，就是为了以防她复仇，毕竟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太令人惊心了。看到迎面走来的女子，尽管面貌变了，步伐变了，甚至气质都变了，但古暮廷可以肯定，她就是上官懿柔。 古暮廷站在走廊一侧，为的就是看懿柔的神色，可结果似乎有些超之他所想，这个他肯定为懿柔的女子竟然风轻云淡地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这让他十分地愕然。作为曾经与懿柔亲密有间的人来说，这世上除了其亲人，他敢肯定没人比他更了解上官懿柔。在这一刹那，他突然间有些不确信了，如若烟所说，她太像懿柔又太不像了。懿柔绝对不会这么淡然，才短短的几天功夫，她不可能隐藏得这么深，绝不可能。 “姑娘，你等一下……”古暮廷决定试探一番。 在他的手未触及到懿柔时，懿柔就出手了，仅一招就把古暮廷打击得够呛。古暮廷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再怎么差也差不了哪里去，而且他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排名在前，所以在这一瞬那，他甚为诧异。而等他诧异完后，再看懿柔，早已不见了，他只得回去找水若烟。 水若烟见暮廷进厅，忙迭地过去，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暮廷，她是不是上官懿柔？” 暮廷还有些沉侵在方才的打击中，摇了摇头，水若烟以为他否认的不是，心里倏间轻松了不少。尽管她从没有把上官懿柔放在眼里过，但如若那个无欢真的是懿柔，铁定会麻烦不少。其实她心底也不相信无欢就是懿柔的，懿柔可没有无欢这么厉害。 “暮廷，你怎么了？”暮廷的不对劲终于被若烟察觉，她关切地问道。 暮廷呃了一声清醒过来，问道：“若烟，那个女子是谁？叫什么名字，家承何处？” 水若烟何时被受过这样的待遇，至少在知道暮廷心里有了自己后，从来都是倍加呵护的，现在不过才一面之缘，就如此，她心里微泛着不舒服，道：“她叫无欢，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或许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她，兴许她就告诉你了呢？” “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暮廷显然没有注意到若烟的语气，继续追问。 若烟有些生气，道：“我怎么知道，你真想知道的话，去问问敬娄吧。”情人见面分外眼红，以往只要一提到敬娄，暮廷就不自在，而现在，他竟然真的去了，这一行为引得若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无欢姑娘，你怎么这儿？”见到无欢，玉聪喜出望外。 对于这个对自己有恩的人，懿柔内心总是柔和了几分的。“叫我无欢吧，杨楼主为担心你的安危，特请我来保护你一段时间。”玉聪和若烟不同，一个双手沾满了血腥，一个却干净得如宣纸。玉聪担心懿柔是被强迫来的，立马地便要去找杨敬娄。 “玉聪公子，我是心甘情愿过来的。”懿柔很认真地阐述着自己的立场。 玉聪一再确认：“真的？”直到懿柔肯定地点了点头，他才放心，继续道：“那就有劳无欢你了。”之前对于那些就近要保护的人，玉聪从来都是拒绝的，可换了来人是懿柔，玉聪却觉得可以接受。他自己也当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过并没有想过多。他这二十余年来，也遇到过很多形形□□的人，无论美的丑的凶的善的，应有尽有，可以说他也算看透人世百态。而对于别人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他都一概应允，可却从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觉得是如此的安心。 ☆、第004章 懿柔和玉聪的关系是建立在一种交易上,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相处得很好。话虽不多，却丝毫不尴尬,而让更惊喜的是不过才几天的功夫,竟然培养出了些许默契。其实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来生常见到的一幕便是两人远远地站着，偶尔,他家少爷会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另外一头的懿柔。每每看到玉聪脸上露出这种温柔的神情时，他就忍不住地猜想，他家少爷是不是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女子？ 懿柔虽然是以保护者的身份呆在玉聪身边的,但她也有自己的活动空间，基本上白天随她,只要玉聪不出门,她勿须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但有一点，就是晚上，她务必不得擅自离开，对于这点懿柔很满意。突然间，她有些佩服起杨敬娄的，尽管知道自己是被监视着的也亦是。同样，这天，几乎是懿柔一出水府，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跟着，这几天虽早已习惯，但还是忍不住地笑了笑。 开始在跟着的时候，懿柔并没有多想，直到后面跟着的人越来越过分，也越来越不专业后，才不禁蹙了蹙眉，这不像是杨敬娄的风格。懿柔没有和他的手下交过手，但绝对不会如此明显地监视着她。想到这，懿柔决业揪出身后之人。于是然，她开始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然后趁后面人不注意，快速地拐进一条胡同，飞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