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小花：……

    ☆、第117章

    “我爹不知会不会有事？”看着外边越下越大的雨小花开始担心了，张猛已经好些天早出晚归了，说是去抓山匪赚钱……不对，是练兵去了。

    沈佩看着屋外的大雨眉头皱了起来，“今年春天雨也未免太多了，往年的这个时候可没那么多雨也没那么冷。”

    “春雨贵如油，没什么不好。”李湛无所谓地说，总算将那碗姜汤干掉了，将全部心思都放在桌上的点心上，吃点甜的正好压压满嘴的姜味。

    “街道成溪流就不是好事了，跟春雨贵如油—一滴一样很糟。”小花随口说，又给李湛和沈佩倒了一碗姜汤。

    “妹妹说话风趣得紧。”沈佩笑着拿起又盛满姜汤的碗。

    李湛咬牙切齿地仿佛看着生死敌人般的看着那碗姜汤，再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看着他的小花，最后只得愁眉苦脸的又喝了一碗。

    “不知会不会影响今年的收成？”苏老先生有些皱眉。

    “无妨，红苕在南方地区一年可种两次，等这次丰收之后，我就让百姓大量的种红苕。”李湛有底气就是这个原因，手上有粮，心中不慌！

    苏老先生这才安心下来，见小花收拾东西后拿着碗和水壶出去了才开口问道，“这路可能没那么快修好，不过……这真的是事故？”老先生有些艰难地问，他不是傻瓜，沈佩进来时身上和血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马车事故。

    这两人必经的道路哪天坏不行，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呢，老先生有些不相信是巧合。当今圣上身体不好，但现在后宫两个妃子已有身孕四个多月了，原本十有□□会上位的安平王看来是没希望了，这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

    沈佩的脸色有些凝重了，“不清楚，不过最好是巧合。”声音低沉下去，如果真的有人太岁头上动土，他不介意让他们知道后果。

    李湛也笑不出来了，若不是巧合，可能又要有一批人要死去了。

    老先生眉头皱了下，正想说些什么看到小花拿一个大汤盆进来马上闭嘴了，李湛和沈佩也默契地对小花露出笑脸，什么也能不说。他们倒不是怕小花泄密什么的，就怕这孩子想东想西瞎担心，刚才沈佩身上带血过来时小花可是脸都吓白了，不然这孩子不会失措到亲自收拾碗和水壶，做这些本来下人应做的事，跟宋嬷嬷学了这么久的礼仪这些低级的错误小花早就不会犯了，

    小花心情已经恢复过来了，笑眯眯地将大铁盆放桌面上说，“现在雨太大了，大家不如留下来吃晚饭等雨停再走，呆会我让铁牛到府上说一声。”

    李湛高兴了，一看这大汤盆就知道吃火锅，他这个冬天简直可说是迷上火锅了，但火锅要人多才热闹，偏偏府里没人陪他吃自已一个人吃也高兴不起来，之前还能经常来小花这儿蹭饭，但自从苏老先生上门教学以来就很不方便了，苏老先生嘴毒啊，就算他是王爷在他面前也只有装孙子的份。

    见李湛马上一脸欢喜的去帮忙搬东西，苏老先生倒是再一次刮目相看了，遇到那么大的意外还能面色如常，果然安平王无能的名声都是外面谣传出来的。

    下雨天留客天，这真是老天留客，小花很高兴。

    虽说现下是春天了，但倒春寒还是非常冷的，这样的天吃火锅最舒服了。

    小花摆出的一排蘸料琳琅满目将见识多广自觉大江南北好吃的佳肴无不尝过的苏老先生震住了。苏老先生对各种各样的蘸料十分好奇，每一样都尝了一下，并坚持自已调味。

    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小花心里嘀咕着，惨不忍睹地看着老先生很有实验精神地将各种蘸料混合然后尝味道。看着老先生一边尝着各种混合物，脸时不时扭曲成一团，小花忍不住偷笑，这蘸料也讲究搭配，可不是混合得越多越好吃啊。

    “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为您调一下蘸料怎么样？”看着老先生愁眉苦脸的试着自已弄的蘸料。小花忍住笑，拿出小碟子重新调了几份放在老先生面前。

    “好，不过先说了不好吃我可要自已调。”老先生松了一口气，他可从来不知道这蘸料居然还有这么多种，谁能告诉他韭菜花居然可以做蘸料的？还有海鲜和豆腐做的蘸料，他这是第一次吃实在没经验啊。

    沈佩也很开心地调蘸料，火锅是好吃，但他和李湛都很少弄来吃。李湛是没人陪一个人不想吃，他呢是因为火锅容易上火怕对老爹和小弟身体不好忍着不敢多吃，现在终于可以吃个过瘾了。

    老先生稀奇地看着这造型奇特的汤盆，居然从中间隔开了，里面的两种汤居然各有不同的味道，老先生分别从里面捞了一块肉，吃过辣味时不由得眼前一亮，往汤里捞肉的速度加快了很多。

    小花很遗憾地发现清汤又白弄了，本以为很注意养生的老先生筷子只往辣汤里捞。

    吃火锅最重要的是气氛，几个人吃吃笑笑再加上热气腾腾的火锅真是神仙都不换。

    “小花手艺很好吧。”看着老先生筷子动个不停李湛得意地说：“小花会做很多菜，她做的红烧肉香甜可口，回味无穷；做的糖醋鱼酸酸甜甜的，蟹粉狮子头清爽可口，油而不腻；红烧排骨色泽鲜嫩，咸香可口；当然小花说最好吃的当为‘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的一种大杂烩，可惜材料不够。”李湛一听小花描写的佛跳墙的味道就口水流个没完，只可惜小花不肯做，说什么酒不好做出来会很难吃什么的。

    好吃的老先生心惊了，安平王说的这些菜名他一无所知，看来天下之大是不可想像的，他原以为自已这几十年来走南闯北，在吃方面已经无人能敌了，但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做的菜他听都没听过。

    吃吃谈谈间几人已吃得差不多了，小花咂舌不已，为他们几个强悍的战斗力，她觉得如果哪天他们去参加大胃王比赛，不用说前三名绝对是他们包了，当然她肯定是第一名。

    初春时节青菜还不算多，尤其是最近天天下雨青菜更是少，小花和李湛两个本来都是正长身体爱吃肉的时候，没青菜也不觉得有啥，吃了个七成饱之后，老先生觉得吃太多肉有点腻味了，也不是没青菜，白菜萝卜管够。当然老先生是不肯承认自已对天天都吃的白菜萝卜烦了不吃它们只顾吃肉才觉得油腻的。所以一边吃一边遗憾青菜太少了，初春时节青菜还没长大呢，想吃点别的蔬菜也不是没有，一些拥有温泉的权贵种了一些新鲜蔬菜，那价格真是高且贵，涮火锅时只能吃些萝卜白菜之类容易保存的蔬菜了。

    “蔬菜太少了。”老先生一边吃一边嫌弃。

    嫌弃你干吗还筷子不停，沈佩心里嘀咕，个轻人都爱吃肉他并不觉得青菜有多稀罕，当然对他而言也不算稀罕，他家冬日各种蔬菜也从未短缺过。

    对一个在尼姑庵里吃了近两年素的吃肉动物来说小花并没想到有人会吃腻了肉，听着老先生的抱怨，她忽然想起什么跑了出去，作为一个吃货关于吃的东西她从来不会忘记的。屋檐下满满的都是酱菜坛子，小花早习惯了一有空就跑后山做各种酸腌菜，下山时带了很多下来。

    小花拿了一个大盘子进来，上面是她腌的酸菜，除了常见的萝卜白菜卷心菜苦菜黄瓜，她还腌了豇豆，生姜，荞头还有酸笋，木耳，大头菜、韭菜花，甚至还有李子桃子梅子等等，几个人都看得呆了，尤其是老先生眼都直了，他从来没想过居然有那么多的蔬菜和水果可以用来腌制。老先生手脚很快，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来。

    又酸又有点微辣，但这种辣并不像姜的辣，很爽口。小花表示这些泡菜很难得，要知道她还没找到最亲爱的辣椒呢，这辣味不知让她死了多少脑筋才从各种能吃的植物中找出来并混合出来的，但也只有三分像辣椒而已。

    腌菜并不是没吃过，但味道好成这样的还真不多见。老先生胃口大开，桌面上的东西很快消失在那张大嘴里。小花觉得是不是吃货总会散发出一种磁场吸引吃货，为毛她周围都是吃货呢，便宜爹就不用说了，沈佩和李湛吃得也不少，现在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居然也这么能吃。

    “这腌菜真好吃，比去年腌的还好吃。”李湛叹道，“我之前拿你做的腌菜过宫了，那些个御厨的脸简直都要被我打肿了，做的饭菜不如你做的也就罢了，连个腌菜都做得不好。”

    躺着都中枪的小花表示自已很无辜，对御厨们在心里说声抱歉，比不过是当然的，她身后有着五千年的饮食文化大支撑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花：不小心按照自己的胃的份量煮降糖煮多了，不过没关系，两个人分嘛。

    李湛：我都吃两碗了。

    小花：没事，厕所在那边。

    ☆、第118章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老先生看着狼藉的桌面，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下了个决定，“咳，花静，老夫决定收你为弟子了。”一副还不快点下跪感恩的高高在上表情。

    小花呆住了，挟在筷子上的羊肉啪地掉回碗里，开什么玩笑，现在苏老先生只是家教而已，她每天练字读书就累个半死了，如果真成了他弟子，她深刻怀疑自已还能不能活着。

    “小花，还不快端茶拜师。”李湛欢喜地跳起来，到处找茶水让小花立即拜师。苏老先生是谁啊，庆都书院响当当的名士，想要拜他为师的人可以绕大庆半圈都不止，连皇帝都不敢对他不敬，他那张嘴足可以将死人从坟墓中骂活。这已成奇观了，他越嚣张就起有名，天下无数名士学子以结交他为荣。

    “没错，这实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满肚子坏水的沈佩在心里弯弯绕无数后满面笑容地说，低声在小花耳边说了苏老先生的各种牛逼，以及拜师后的各种好处。

    沈佩和老先生算是忘年交了，早年沈佩于苏老先生有恩，苏老先生很感激就想收他为徒，偏偏沈佩祖父，同样是有名望的名士沈老先生不肯，他跟苏老先生斗了半辈子，文无第一，两人都是拗脾气，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为什么我孙子要拜你为师啊，我孙子向你拜师不是说明我才气不如你，没办法教好的孙子吗？

    沈老爷子犯了倔，死活不肯让沈佩拜自已的敌人为师，但老先生总觉得自已报恩的最好方式就是让沈佩拜他为师。事实上是苏老先生从不欠任何人，沈佩这死孩子脑瓜太聪明，什么事都能自已解决从来不会上门要他还人情，老先生难过啊，他不愿承认其实是自已想收徒才老揪住沈佩不放的，因而天天上门找这死孩子要报恩，外人不知底细还以为他沈佩有多么的有才华才让苏老先生老上门来拜访，因而沈佩到哪里都有不服气的人上来挑战，他不得不拼命苦读，因为他实在不想成为别人成名的踏脚石，可以说今天一身才气还真是拜老先生所赐。

    以前他闲着无事干，不介意多刷刷上门来的小号，就当积累经验值，但最近他实在烦不胜烦，安平王变得有出息的名声传开之后，他这个师傅也快跟着闻名天下了，每天国事那么多，还有那么多除了想上门来推boss的抖m们还有一大堆想拜大boss为师的纨绔们！最让沈佩无法忍受的是老先生最近修书没灵感了天天上门来烦他，让他帮忙一起修书，沈佩干脆从源头解决：让苏老先生上门教小花念书！他就不信了苏老先生教一个文盲读书还有时间天天上门来烦他，每当沈佩看到老先生跳脚地大骂沈佩不地道让他来教这么难教的学生，他就觉得心情愉悦。

    “小花，你要是拜苏老先生为师，以后在士林可以横着走了。”李湛乐呵呵的将一杯刚倒出来的茶放小花手里。

    “我又不是螃蟹，不喜欢横着走。”小花郁闷地看着手上的茶杯，“先生德高望重，按理说我是觉得很荣幸的，但小女子实在才德全无，太高攀了。”小花绞尽脑汁的想着怎样推辞。

    “你是不像话了一点，但有自知之明还算过得去。”老先生以为她欢喜疯了，只是在谦虚。

    “但先生桃李满天下，小女子觉得实在怕到时丢了先生的脸面。”小花委婉地说，恨自已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先生高徒极多，无经天纬地之大才者不知几何，小花为身女子入得厅堂也就足够了。”沈佩赶紧打断自家妹子的话，苏老先生下定决心了就很难更改，小花最好还是应了，而且拜这老先生为师好处多多啊，最起码身份一下子就上去了。至于小花所说的理由他并非不能理解，小花就算入了先生的门也无人期待她真个成了什么大才。

    “妹妹不用担心，你就算真的是文盲也不会让先生丢什么脸面，换句苏老先生经常自吹自擂的话，能代表他脸面的人才还没出生呢。”沈佩笑眯眯地安慰小花。

    “没错，如果沈佩你愿拜伙为师倒是勉勉强强能代表老夫的脸面。”苏老先生哼了一声说，对小花印象更好了，如果是其他人能拜他为师肯定欢喜得没了理智，他的名字就是一个招牌啊，管那么多先答应再说，但小花明显不同，她考虑得最多的还是他的名声，完全误会的老先生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小花，那模样不像是看学生倒像是看孙女了。

    只有李湛看出来了小花是真的不想拜师，原本他应该是恨铁不成钢的，但不知为什么他只觉得心里隐隐欢喜，他就知道小花是不一样的，相比名利小花更喜欢平淡地过日子，就像他并不想当皇帝一样。他的心向往自由，而小花却无论何时何地心都是自由的，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对小花一见倾心吧。

    小花面有难色，“这事应该先和家父说说。”

    “放心，你父亲一定不会反对。”老先生摆摆手说，见小花脸上的犹豫不由得有些怒了，“难道你不想拜老夫为师？！”老先生发火了，他性子最是拗了，认定了就一条路走到黑。也因而跟沈佩死磕了那么多年。但沈佩有大才还有那么个才名不在他之下的爷爷，他也就算了，但花静一个没才没貌的小姑娘，他不过是看她为人不错，可惜少了点身份才打算提携一把，小姑娘嘛所为不过婚姻幸福，有他的才名撑着，纵是小花长得丑点也不至于没人要。

    小花猛点头，反应过来不对劲又猛摇头，“不是不想，只是我做不成才女的，琴棋书画对我来说太难了。”语气有点沮丧。

    老先生没好气地看着他，“以后多学多练就不难了，而且你想当才女也有看天份才行，没人期待你当才女。”只要表面过得去就行了。

    那就是说她不学无术也没关系，小花马上乐呵呵地说，“师傅在上受小徒一拜。”机灵地跪下并将茶杯端到老先生面前。

    哼，老先生哼了一声，他就说嘛，除了沈佩这死小孩他想收谁当弟子会收不到。矜持地端起茶喝了一口，想了想将腰间的玉佩拿下来，“这是拜师礼，收着。”然后又瞪着安平王和沈佩，“老夫收徒了你们不表示表示？”

    小花乐呵呵地看着玉佩，细腻的雕工这水润的玉质一定很值钱。听见师傅的话小花马上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两人，对啊，拜师了要有贺礼，礼物礼物快到我的碗里来。

    两人苦笑，将身上摸了一遍，总不能拿银子当见面礼吧，偏偏他们身上什么都没带，最后只得将身上的玉佩当见面礼了。

    李湛从脖子子拿出一个玉佩给小花，小花两眼放光，这可是皇家的东西，一定更值钱！见小花不住摩挲着还带着他体温的玉佩，上下观赏个没完，李湛用屁股想都知道小花在估计这玩意值多少钱，不由得拍拍头叹气说，“我送你的玉佩是不能去当的，上面有皇家标志。”

    皇家标志？果然上面雕着一条龙，这不是惹麻烦吗？小花二话不说要塞回李湛手里，李湛立马将手缩了回来，笑眯眯地说：“收下的礼物最好不要还回来，不然这是结仇的行为。”想想除了吃的东西他还没送过随身的物品给小花呢，这个算不算是定情信物？想到这里李湛的心有些荡漾起来。

    苏老先生觉得有些不对劲，时下虽说男女之间不像前朝那样大妨，但李湛挂脖子上的玉佩送人也未免太亲近了点，但看李湛腰间并未佩戴玉佩，想来他脖子上挂的是唯一能送人的，再说了安平王怎样都不会看上他的小徒弟，还是个女童呢，于是也不多想了。

    小花实在无可奈何，李湛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一定要她收下这个麻烦的东西，只好郁郁地收下了这个不能卖只能供起来的玩意，大概是好的表情太郁闷了，李湛感到有些不舒服了，妈蛋，哪个姑娘收到我的东西不是将之重了又重的收起来，你这小豆丁还真有卖掉它的想法啊，也就是说小花现在对他还是没有任何想法，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老先生倒是满意得紧，不错，他就说自已眼光不错，小花年纪是还小，但不畏强权，更重要的是面对两黄金单身汉也没有不顾女子的矜持巴上去，这比书院很多一看到小沈探花就尖叫着恨不得马上扑上去的女学生好多了。

    “好了，既然拜师了，以后老夫就是你师傅了，你以后要懂得孝敬师傅。”苏老先生舒了一口气，用无比期待的眼神看着小花，刚刚说的什么红烧肉，糖醋鱼，狮子头，宫保鸡丁还有那个佛都会跳墙的什么大杂烩赶紧给师傅我多多的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数年后

    李湛：花，我当初给你的玉佩你放哪了？（这可是定情信物啊！）

    小花：跟祖宗牌位放一起了。（敬而远之才不会惹祸。）

    李湛：你居然将我送你的定情物送给祖宗了！

    小花：（原来那是定情物啊？）这是让祖宗见证我们夫妻恩爱！

    ☆、第119章

    好好孝敬师傅？小花不明其意，乖乖点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年纪当我父亲是大了点，但我会将师傅当爷爷一样孝顺的。”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先生愣了下，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大庆朝是极为重视教育，教师地位极高，但孝顺父母还是排在尊师重道之前，他老先生不由得感动了，原本是因为各种原因才收下这孩子的，现在他下决心一定要将他满肚子的才华教给小花，好好教育出一代才女。

    小花若是知道她不过是模仿古装剧多说了几句话就换来未来日月无光的苦学日子，不知会不会哭死。

    沈佩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努力压抑住笑意，相处久了就知道自家这个妹子是多么的不求上进了，就连拜师也是在明确知道不用学太多的情况下拜的，什么叫搬石头砸了自已的脚，现在就是了，当然对外人而言应该是捡到宝了。

    不过想想小花的性子沈佩不由得又叹了口气，重情重义的傻孩子也意味着容易上当受骗，和安平王交换了个眼色，两人都心知肚明今后真的要多看着她了，免得被人骗走了。

    “小花啊，既然拜师了就要弄个拜师宴，你看看什么时间做一桌好吃的。”李湛说出另两个人的心声。

    “好啊，没问题，不过我不是将菜谱都给天上人间了吗？那边你们不是经常吃吗？”小花有些奇怪了，为毛这两家伙还是一有空就跑来蹭饭吃啊，又不是吃不起天上人间。

    原来红遍京城的天上人间里的菜谱都是小花给的啊，老先生若有所悟，他这徒弟真是收对了，这天上人间他也常去，当然他这把年纪了对美人什么的早没了兴趣，但里面的菜肴还真的很不错，没想到都是自家徒弟的功劳。

    “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不如你做得好吃。”李湛也百思不解，只能将之归于小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厨艺天才了。

    小花倒是明白，就好像一个大厨为自家亲亲老婆和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烧的菜味道总是更好一些。小花很得意地摇头晃脑，她这算不算领悟到了食物中爱情的味道了。

    “食物也有道！”小花得意地说，“其实人的感情有时从食物中是体会得到的，我问你一百斤的石头和一百斤的妻子哪个更重？”

    “不都一样重？”这不是废话吗，李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