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离婚这种事在线阅读 - 第60节

第60节

    假结婚也好,生育机器也好,她那时候,都是心甘情愿的--她喜欢她,简家又对她有恩,还有什么可以这么两全其美呢?

    甚至,就算简乔南碰到了钟以晴,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她即使再难过,也不是一定不能像以前那样祝福他们。

    只要简乔南做的好一点,哪怕只是好上那么一点点,就算钟以晴不能生孩子,要她把孩子给他们,她也是愿意的。

    这个孩子,本来就是她为了简家生的。

    可是,为什么简乔南要那么绝情?

    ***

    凌小小的手紧紧地揪着被子,揪得关节发白,揪得身体发抖,揪得心头滴血。

    凌小小这个人他不在乎就算了,反正她已经习惯了,可是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待她将死的妈妈,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赏脸来看一下?

    钟以晴的妈妈再重要,难道真的重要过一个将死的人?

    钟以晴在电话中跟她说的那句话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你妈妈在乔南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你不知道吗,他就是为了陪我妈,才让你妈死不瞑目的……凌小小,你妈生你这个女儿有什么用,自己像条狗,连她也变成了一条狗。”

    她的确不是一个好女儿,害她临死时还要受这种侮辱;她同样也不是一个好妈妈,让那个孩子从开始存在时就一直受苦。

    她一直以为,简乔南不喜欢孩子,那个孩子又是她主动才有的。所以他生气,屡次想让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她即使心里难过,可是从来没有真正怪过他。

    她都已经认命了,可是为什么却让她听到简乔南对钟以晴说的那些话?

    原来简乔南不是不喜欢孩子,他只是不喜欢凌小小生的孩子--她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被自己的爸爸那么讨厌着,讨厌到恨不得杀死他。

    凌小小他不在乎,凌小小的妈妈他无所谓,凌小小的孩子他更是讨厌……只要是跟凌小小有关的,简乔南都不喜欢。

    简乔南为什么那么对她?

    他们明明是一起长大的?

    相处了那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简乔南为什么那么恨她?

    难道偷偷地喜欢他,也是一种过错?

    ***

    凌小小将脸从被子里抬起来,坐直了身体,隔着被子摸了摸阿姨的腿,“阿姨,很晚了,你先睡吧……你腿不好,以后少做点事……再怎么说你也是佑嘉的外婆,以后那些事交给他们做,你只要陪着佑嘉玩就行了。”

    阿姨又伸手帮她抹了下眼泪,很欣慰地笑着,“阿姨做事是打发时间。你不让我做事,我不闲死了。”

    凌小小伸手捂住她的嘴,“过年不准说不吉利的话。”她低下头,另一只手在阿姨腿上反反复复抚摸着,“阿姨,你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以后佑嘉长大了,娶老婆了,还要敬你这个外婆茶呢。”

    阿姨眯起眼微笑。

    虽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光是这样想想,也让她心驰神往。

    “好,阿姨答应你,好好地活。”活到小少爷长大,娶妻生子。

    凌小小没有再开口,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腿。

    很久之后,她站了起来,仍然低着头,声音有点哑,“阿姨,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凌小小一步一步走出门去,在门被轻轻关上时,阿姨的眼泪掉到了她手中那块玉雕的佛像上。

    菩萨啊,我信了你这么多年,你到底保不保佑好人啊?

    ☆、第六十二章

    凌小小回到卧室时,简乔南还坐在床边。

    婴儿床里,孩子睡得格外香甜,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她一进来,看到他还坐在那里,好像有点吃惊,猛地低下头去,低声问他,“简哥,你还没去洗澡?”

    简乔南已经看到她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的样子,见她有意掩饰,也不忍心揭穿她,只是走过去,将她拉到怀里,让她可以放心地将脸藏起来。

    “我在等你啊,你忘了你刚刚答应过什么。”

    凌小小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小声地“噢”了一声,“我差点忘了,简哥你等急了吧?”

    她这种若无其事的样子让简乔南心头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无名火,要是依他以前的脾气,早就跳起来了。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能强按住那点无奈,轻声道,“你要是觉得害羞,那就算了。”

    说完他自己倒是一怔。

    在他们很好的那段时间,他曾经“强迫”过凌小小和他一起洗澡。

    那是他们第一次在床之外的地方那么“坦诚相见”--果园里第一次时,那么匆忙的环境下,两人其实都还算得上衣衫完整。

    凌小小实在是太害羞了,加上那时候又有了身孕,十分害怕被他看到她肚子凸出来的样子,被他强拉进浴室时,羞得眼睛都不敢睁。

    他脱她身上衣服时,她整个人都变成了粉红色。

    等到被他压到墙上亲吻时,凌小小就直接羞得哭了起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关掉了灯,两个人摸黑在里面洗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的“鸳鸯浴”。

    后面他又强迫了她几次,凌小小每次都被他欺负得眼泪汪汪。

    可是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他没有想到到了现在,凌小小竟然还不会拒绝他。

    “不是。”凌小小低着头,好像是害羞的样子,“我先去拿我的衣服。”

    ***

    两人一起进了浴室,简乔南顺手就关掉了灯,然后他的手一下子被凌小小拉住。

    “简哥。”她紧张地叫他。

    就连害怕黑暗这一点,她也和以前一样。

    简乔南心中涌上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本能一般拉了她一把,将她抱到怀里哄,“不怕啊,我在这里。”

    说完忽然觉得有点心酸,现在的凌小小,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恐惧了吧?

    可是,是谁让她变成这样的呢?

    ***

    两人在黑暗中拥抱了一会儿,简乔南开始帮她脱衣服。

    浴室里并不是绝对黑暗,眼睛适应了以后,他已经可以看到她大概的轮廓。

    凌小小站在那里,微微地缩着身体,任人鱼肉般楚楚可怜的模样。

    简乔南心中细细密密地痛着,心疼她这样的忍耐,忙说些不相干的话来分散她注意力。

    “小小,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抢你的灯笼。”他解下她衬衣的第一个纽扣。

    凌小小“嗯”了一声,“你还摔倒了。”

    “不可能。”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否认的斩钉截铁,“我怎么可能会摔倒。”

    “就是摔倒了。”凌小小说的很肯定,“你那么大力抢,我一松手,你就摔倒了,还把灯笼都压坏了。”

    简乔南眼中发酸,手指微颤着解下第二个纽扣。

    凌小小从来不会跟他争,看到他想要,她就会主动放手。

    “你是故意害我的,对吧?”他有意倒打一耙。

    凌小小立即紧张起来,拼命地摆手,“不是的,是你想要……我不会跟你抢的。”

    简乔南心中更酸,不敢去看她的脸,低下头一鼓作气将她的衬衣整个脱下来,又将双手绕到她背后。

    “你看到灯笼坏了,一下子就哭了。我说把我的赔给你,你都不肯……明明是一样的。”因为现在的动作,两人贴得很近,凌小小温软的呼吸就在他的脖颈边,他的手指还不是碰到她后背,软软的,热热的。

    “你都知道说是一样的,为什么还抢我的?”凌小小反问。

    她的声音软软的,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稚嫩的语气。

    简乔南好像在一瞬间回到小时候。凌小小扎着两个小羊角辫,扁着小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他将灯笼往她手中塞,她就将两只小手使劲背到后面,小蒜头鼻一抽一抽地,“明明你也有……还抢我的……”

    当时他说什么了?

    当时的他好像是哈哈笑,“我就喜欢看你哭……好丑啊……凌小小是丑小孩……长着蒜头鼻……丑死了。”

    于是她哭得更凶了。

    可是,凌小小她其实一点都不丑。

    小时候的凌小小就可爱的不得了,所以在福利院中,那么多的小孩子,他才会一眼看中她,去揪她的脸,扯她的头发,还让她叫自己“哥哥”。

    在他小时候,可不是哪一个小孩都有资格被他欺负的,而且就算欺负了,也不是哪一个小孩的眼泪他都喜欢--最起码简乔琪哭时,只会让他更想揍她。

    可是他却是真的喜欢看凌小小哭。每次把她欺负得眼泪汪汪惨兮兮的时候,他就觉得特别高兴,特别满足,又觉得她好像很可怜,忍不住想去哄她,然后在把她哄笑了以后,再把她欺负到哭。

    以前他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他在想,或许这就是另一种喜欢吧。

    中二期的少年总喜欢用欺负他喜欢的女孩子这种方式来吸引那个人的注意力,他即使到了这么大,其实还是像少年时代一样幼稚。

    “因为我喜欢看你哭……”他已经成功的解除她最后一道防线,两只可爱的小白兔跳了出来,简乔南呼吸一滞,后面的话都带上了几分干涩,“可是你一点都不丑……就算长着蒜头鼻……也不丑。”

    凌小小站在那里,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安静的浴室里,只有她浅浅呼吸声。

    简乔南抬高一只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发,凌小小忽然一下子撞进他怀里。

    “简哥,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他衣衫完整,凌小小却已经是全身光裸着。他手碰到的每个地方都是软软滑滑,温热细腻。

    简乔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脑中仅余的一点清明告诉他,不能碰凌小小。

    她现在,不会真正喜欢他碰她的。

    可是凌小小却好像完全失了控,八爪鱼一样附在他身上,眼泪蹭得他胸口的衬衫湿了一大片。

    “你抱抱我……就像那一次一样……”

    那一次他把她气哭了,连灯笼都不愿意要,简乔南没办法,只能抱着她,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小心的哄着她,还承诺以后再做一个更漂亮的灯笼给她,才让她破涕为笑的。

    她全身热得发烫,贴在简乔南身上,让他心头像有把火在烧,在凌小小将他的衬衣扯开,将手贴到他后背上时,简乔南终于放弃了挣扎。

    在接吻的时候,他就将身上那些碍事的东西全部扯掉了,然后一把将凌小小抱起来,后背抵到墙上,面对面地重重进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