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谢谢。”化妆师会讲话,知道她是客气话儿,尹婉也不谦虚,因为,今天是她是准新娘子。 化妆师接过她手中的裙摆,跟随着她走下了楼,楼下已经聚集了千万宾客,众目睽睽之下,尹婉缓缓迈步上了红地毯,红地毯的彼端,安少弦一身白色的西服,头发被理发师做得很有型,整张脸清瘦,但,看起来十分有轮廓。 炯炯的目光一直落定在她绝美的脸蛋上。 在众人羡慕的眸光中,尹婉一步步踩过了红地毯,戴着长白手套的玉手伸出,安少弦随即接住,执起她的手一起并肩走过了红地毯,在千万宾客的掌声中向前面身披黑袍的牧师走去。 这一次,没有任何的阻碍,非常成功,牧师念了一句什么,然后,翻看了一小本经书,念了一面,抬头正色地询问:“安少弦先生,你愿意娶尹婉小姐,不论她生老与病死,富贵与贫穷,永远与她一生相依吗?” “我愿意。” “尹婉女士,你愿意嫁给安少弦先生,这辈子,无论他疾病与贫穷,永远不离不弃么?” “我愿意。” “好了,你们已经是正式的夫妻了,现在,交换戒指吧。” 婚礼进行的非常顺利,似乎比想象的还有顺利。 安少弦带着她去向好多人宾客敬了酒,她知道这是必须的过程,可是,一轮下来,她觉得自己好累,安少弦体贴她,后面的二十桌,由他一个人亲自上场去,不让她再出面,并让化妆师带着她去底楼房间休息。 尹婉脱掉了身上的婚纱,换了一袭红色的旗袍,也不知道她前世是不是古代的大家闺秀,总之,穿上旗袍,总感觉多了几分的优雅与古黄的味道。 洗了澡,喝了牛奶,还没有一点困意,她就拿起了一本杂志,开始翻看起来,等待着应醉宾客的安少弦回归,也许是被宾客缠住了,所以,安少弦迟迟未归。 打了一个哈欠,抬腕看了一下手表,都九点了还不回来。 从沙发椅子上起身,窗外的月色十分皎洁,隆冬以来,一直都是下着白雪,好不容易大雪停了,天空的阴霾被驱赶走,伸了伸懒腰,她想等着少弦,所以,便开门走了出去,一股冷风向她迎面扑来。 要了一个喷嚏,回屋子里拿了一件小外套披上,这才走出了门,黄海国际的底楼,后院有一间不大不小的人工池,微风一吹,池水波光鳞鳞,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 她站在水池边,欣赏着这份难得的美景。 心潮有些澎拜,望着假山上喷水水孔,水孔里的水不断贱落下来,落到了水池中央,池中心荡起圈圈美丽的浪花。 正在她静静欣赏着这份美景之际,忽然,感觉水池中央的有一道颀长的身形掠过。 反应敏捷地想回过头来看看是谁,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一支强健的手臂按住了她的头,死死地把她往水池里面按压。 她想呼吸,可惜呼进肺里的全是难下下咽的水,她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被人袭击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赶紧屏住了呼吸,水池里的水很凉,让她感觉浑身都在打着颤。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事实上也没有多久,如果久了,她也就被淹死了。 只知道一记野兽似的低吼袭入耳膜,声音明显带着压抑与愤怒,就在她暗自猜测着来人是谁时,她已经被人扯出了水面,在她刚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时,她的头再次被压下,池面上冒出一串串小小的汽泡,那是从她鼻子里吸出来的。 如此三翻,终于,她被人拉出了池面,这一次,没有再将她按压下去。 回头,模糊的视线中,她看清楚了眼前男人的骇人脸孔,赫然是死去人的脸孔,俊美的容颜依旧,只是剑眉斜飞入鬓,浑身上下多了一层乖戾的气息。 头发似乎染成了酒红色,嚣张致极的酒红,让他更显说不出来的霸气,什么叫帝王气场,尹婉深刻地体会到了。 他的眼睛里似乎喷着两团火焰,似乎想要将她整个人燃烧成灰烬,平生第一次,尹婉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恨意,浓烈的恨意,他恨她。 是做梦吗? 尹婉抬起了玉手,纤纤玉指想探一下他鼻冀尖是否有呼吸,手尖上热热的气息告诉她眼前的人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不是一个梦境或者假象。 ‘啪’,一巴掌打在了她的手背上。 “敖辰寰,是你吗?” 尹婉不知道自己是喜还是悲,在分开了八个月后,死去的男人活生生站在她的眼前。 她一直希冀着他已经死了,她与他的恩怨情仇就告了一个段落,可是,从内心深处出发,她又巴不得他还活在这个人世,毕竟,他是肚子里宝宝的亲生父亲,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的男人。 他凝望着她,幽深的眼眸不再有痴恋,有的全是浓得化不开的仇恨。 乖戾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滑下去,落定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眼前的两团火焰燃烧的更加疯狂。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骨,用得力道很大,真想把她捏碎,他拉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黄海国际。 “你要带我去哪儿?”尹婉颤颤魏魏地询问出。 ------题外话------ 感谢榜:票子,呜呜。 ☆、第92章 替人养孩子,不觉得累吗? “你要带我去哪儿?”尹婉颤颤魏魏地询问出。 他的唇抿得冷直成一条直线,一句也不说,全身乖戾气息弥漫的更浓。 侧颜的五官轮廓比以往更清瘦,却也更添一股子迷人的魅力,只是,此时的尹婉没心情去注意这些,她知道自己的心脏跳如雷鼓,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怕面对活着归来的敖辰寰。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仍然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骨,死死地用力道箍住,她的手腕都漫出一层层於青了。 可是,他不会管,如果是大半年前,或许他会心疼的发慌,现在,他绝对不会再有那种感觉了。 见不啃声一句,尹婉也不想再问,可是,今天她是新娘,而少弦肯定已经在新婚房里等着她了。 做梦也不会想到男人会在她们大婚之夜归来,像恶魔一般,大半年前,同样是她与少弦的婚礼,他带着人马将她掳走,如今,他神出鬼没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她都怀疑这两天晚上看到的影子确是他本人。 做的不是梦,那抹每天在她楼下绕来绕去的身影就是这个男人。 事情到今天这一步,已经超出了尹婉操制的范围之类,尽管手腕骨袭来椎心的刺痛,可是,她不会申吟半句。 她心里相当清楚,即便是她喊疼,男人也不会再理她了。 知道问不出结果,索性也不再多言,他蛮横地把她推进了一辆小车,不顾她的意愿,驾驶座上坐着的男人,赫然是尹婉熟悉的脸孔,是蓝风那张帅气年轻的面孔,蓝风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眼眸深处闪耀着太多复杂的光芒。 原来蓝风并没有逝去,只是脸颊上有一道明显大约三公分长的疤痕,如果稍稍偏左一点,蓝风的眼睛就瞎了。 尹婉并不知道当夜事发的确切情况,只知道新闻报告说那辆湛蓝色的小车冲进了江里,敖辰寰尸骨无存。 可是,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双双出现?而且,看起来似乎这几个月,他们一直都在一起,仿佛不曾分开。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森冷的气息,尹婉感觉呼进肺里的冷空气压得她肺部生疼。 她望着车外,静静地凝望着,黑色的车窗上倒映着她模糊却美丽的脸孔。 她不知道车子会驶去哪儿,这辆车从湛蓝色换成了纯黑色,黑色代表什么,复仇的标志吗? 他知道敖辰寰不会放过她,只是,在他九死一生归来之后,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外表冷酷,内心却脆弱的男人。 谁也不曾开口讲话,静默的空气在她周测凝结成冰,让她呼吸困难。 车子在一座雄伟的山峦山脚下熄了火,蓝风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坐在车座上。 感觉自己手臂处一紧,男人已经拽住了她的手臂,毫不怜香惜玉地拉着她出了车厢。 山路崎岖,因为白天下了小雨,所以,山路很滑,他一直拽着她的手臂,男人身高腿长,走得很快,尹婉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尽管走得十分艰难,但是,她仍然咬牙坚持着,不啃一声。 蓝风为自己点了一支烟,走出车厢,呼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倚靠车身上,眼神复杂地望着敖先生带着尹小姐离开。 终于目的地到了,敖辰寰一把将女人推倒一块墓碑前,抬起头,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她父亲的墓碑。 他带她到这儿来干什么,要报仇冲着她来啊。 眸光扫移向他,眸子里的有冷咧,也有复杂,更掺杂着一缕惶恐。 不待她再有什么反应,他几步绕上前,动手开始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物。 他要干什么已经昭然若揭。 “不……”尹婉吓得赶紧伸手护住了自己衣领了,誓死不让男人得逞。 “敖辰寰,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的声音充满了太多的楚楚可怜,但是,被仇恨埋没了理智的男人根本视而不见。 粗厉的大掌从她脖颈处滑了下去,穿进了她的…… 丰满了,被安少弦滋润的很不错,她不但把他推下了地狱,还嫁给了安少弦,不但嫁给了安少弦,还怀上了安少弦的杂种,这口气,严重损伤了他一个大男人的尊严,为了情,为了爱,聪明绝顶的敖辰寰栽倒在了一个女人手中。 “不,不要。”他眼中的冷咧与猩红,让她害怕,惊惧地大喊。 “敖辰寰,你是不是疯了?” 这个男人深更半夜,把她带到父亲的坟前,就是这样子侮辱她么? “我是疯了,尹婉,你永远要记住,即便是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 他的声音一支被毒水浸泡的利箭,残忍地直刺着她的心口。 他掐住了她的下巴,大拇指死死地按压在她的檀香小口上,故意暖昧地磨娑着。 “不……你放开我。”尹婉的视线里是父亲冰冷的墓,父亲在地底下却亲眼看到了她被这个男人侮辱折磨,父亲怎么能承受得住? “敖辰寰,放了我,你这个孩子,我的身体……”她想说,她的身体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可是,话还没以说完就被男人硬生生切断了。 “闭嘴。”她怀了安少弦的孩子,不用她再提醒他,他的眼睛还没有瞎。 仰起头,蓄得过长的头发搭在了额角上,月光下,满头的酒红色看起来是那么妖冶似鬼魅。 深邃的黑眸中闪耀的是一重重阴森寒冷的精光。 “尹婉,这是你们尹家欠我的。”不顾一切,像一只恶狼一样将她扑在了坟墓前。 “尹方毅,我也让你偿一偿,你下贱的女儿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滋味。” 多年前,他亲眼看到尹方毅把母亲压在身下,母亲发出的痛苦声音这些年来一直萦绕在他耳畔不去,为了爱她,他选择了漠视,她即然不领情,那么,也枉想他敖辰寰再像一尊女神一样供着。 她让他破产,把他置于死地,却冠勉堂皇与安少弦在一起,没有一点内疚,他们的大婚典礼,他就一直坐在黄海国际不远处的豪车里静默地看着,安少弦牵着她的手,在众人的祝神福中,迈过了大红的地毯,她脸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灿烂,那一刻,他恨不得从车厢里疯狂地跑出去,亲手撕毁她那张蔓延着幸福的笑脸。 可是,理智让他阻制了那种冲动的行为。 “当年你让我母亲那么难堪了,为了生活,我母亲不得不承受你的凌辱,今天,我要你亲眼看一看你的女儿如何被我玩弄,尹方毅,如果你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找我拼命,只是。” 阴冷一笑,他缓缓又道:“就算是我把你女儿玩得只剩下一口气,你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母亲是圣洁的灵魂,死后,她会上天堂,而你这种人渣只配下地狱。” 他把她掳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父亲亲眼看着,她是如何被他欺负的,好卑鄙的男人。 心中那抹为他还存活在这个人世的喜悦转瞬间荡然无存。 张开了红唇,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咬得十分用力,口腔里弥漫了血腥的味道。 她才迫不得已松开,尽管她使尽全身力气咬他,可是,他仍然没有停止掠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