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
前方,云战已经与楚桓当地守将碰上,云战通身的气势,便是置身在御林军中,也格外的迫人。 “九王爷辛苦了,咱们先进屋再说其他不迟。”楚桓也穿的很厚,披着厚重的大氅,兜帽盖住,那波澜不惊的脸庞露出大半。 “走吧。”云战也没那么多客套话。转身等着秦筝走过来,然后一同快步的进屋。 在其中一排房子的第三间,这中间的房子较为温暖,两边的相对来说就冷了些,毕竟有一面的冷墙。 房间里,是三面半米宽的热炕,连接在一起,能供许多人坐。 这里就是议事厅,与南方可是完全不一样。 解下披风,秦筝坐在与旁边房间一墙之隔的炕上,其实这炕就是椅子,与椅子的宽度差不多。背后的墙也是热乎的,这是火墙,暖和的不得了。 “真是聪明啊,居然还有热乎的墙。”反手摸着,秦筝眼睛睁得大大的赞叹。 御林军的守将闻言笑起来,“仅靠这热炕没法维持房间的温度,火墙在北方作用很大。” 秦筝连连点头,“真是聪明!”人的智慧真是无可估量的。 楚桓脱下大氅,看着秦筝那新鲜又赞叹的样子,眸光温和。 云战在秦筝旁边坐下,他那坐姿气势超强,满屋子,就他像老大。 各自落座,要谈事情的人都面色严肃,不谈事情的人,则热衷于那散热的墙。 秦筝和顾尚文对这火墙情有独钟,俩人偏着身子两只手不住的摸着,稀奇的要命。 “咱们回去也做一面这火墙行不行?冬天就不用热水袋了,肯定暖和的要死。”真是好啊,太热乎了。 顾尚文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太费人力,得专门调出一队人马来看着火炉。”实施起来不太可能。毕竟西南的冬天也很短,一眨眼就过去了。 “真是好啊,我太喜欢了。要是像壁虎一样能贴在墙上就好了,整晚都贴在上面。”秦筝简直是喜欢的不行,说着搞笑的话。 那边正在谈正事儿的人也不禁的被她逗笑,第一次见着秦筝的将士都觉得神奇,这传说中的九王妃这般风趣。 听到笑声,秦筝扭头看了一眼,然后眉眼弯弯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没见过,太稀奇了。” 云战抬手摸摸她的头,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楚桓看着她,恍若静水的眼眸中也飘荡着淡淡的笑意,她就是这般有意思。 “小谷镇目前已经清理完毕,百姓的尸骨也都收殓了起来。清查了一下,全镇的百姓包括镇长无一幸免。”说起正事儿来,大家也重归严肃。 云战几不可微的点头,“与东齐交战无数次,不止是上官铎的兵马,其他的军队也交过手。若是他们做的,我们能认出。今日不早了,明日启程去小谷镇,查看一下,是否是东齐所为。”这也是他来这里的目的,查证一下凶手是否是东齐。 楚桓颌首,“另外一个遭受屠杀的虎头村,现场还未清理。大雪掩埋,现场还是原状。那里的线索更多,明日查看完小谷镇,咱们向虎头村进发。” “好。”云战同意。冰天雪地的,尸体在雪中也不会腐烂,说是原状,他完全相信。 秦筝与顾尚文摸着火墙,但同时也听着他们说话。不时的对视一眼,用眼睛交流,俩人还是很默契的。 小谷镇,虎头村,这两个地方距离很近。小谷镇偏北一些,虎头村在小谷镇的西南角。 先遭到屠杀的是小谷镇,之后是虎头村。如若这不是东齐做的,那么这路线就是从北向南,之后朝西。 这种路线,让人琢磨不透,也问题重重。 希望明天查看后,会得到答案,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谜题,真是不讨喜欢。 简单的商议完毕,众人起身。这边秦筝却还紧贴着火墙,不愿离开。 瞧她那模样,着实可爱的紧。 “个个房间里都有火墙,不止是这里有。”楚桓开口,看着她那耍赖的模样,很想让人伸手揉揉她的头。 “真的么?那敢情好,晚上睡觉我就贴着这墙睡。”一听这话立即站起来,她是喜欢死这墙了。 楚桓点点头,他不会骗人,更不会骗她。 ☆、106、恩爱夫妻,屠杀现场 穿过如刀子一般的冷空气,楚桓亲自给带路,将云战和秦筝带到了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 房门打开,热气扑面而来。 “真暖和啊。”秦筝第一个跳进去,尽情感受这将自己包围的热气,暖和的要命。 云战与楚桓随后进来,走在最后的楚桓将门带上,便是做这些事情,他也没什么不满意。 这房间很宽敞,三面的墙壁都是光溜溜石头砌成的,和刚刚见过的一样,很明显都是火墙。还有热炕,及得上天阳关的大床那么大。 在与隔壁相邻的墙边,桌椅摆放齐全,还有一方小矮榻,供人觉得睡热炕受不了时休息的。紧靠着火墙,在矮榻上睡也不会有多冷。 “还满意么?”云战是没任何多余的表情,便是给他条件不好的地方住,他也不会挑剔。关键是秦筝,她东张西望的四处看,也不知是否满意。 “嗯,满意满意,很好很好。”解下狐裘披风,她几步蹦到墙边,身子向后贴在上面,热气袭来,暖和的不得了。 “还真当自己是壁虎了?”瞧她那幼稚的样子,云战沉声道。 秦筝笑眯眯,“真是舒服啊,不信你来试试?到时说不准就打算与我做一对儿壁虎夫妻了呢。”看着他,那眼神儿火辣辣,也让外人明了,这对儿夫妻不是一般的恩爱。 云战给出稍显鄙夷的眼神儿,然后兀自利落的解开大氅。 楚桓这外人在这里稍显尴尬,不过瞧着秦筝那样子,也没空闲想自己是否多余了,她实在是太好笑了。 “一会儿叫人来送几盆水摆在地上,火墙热气重,空气太干了。”刚开始不适应,很容易上火生病。 楚桓一说这个,秦筝立即点头,“对对,楚相爷很细心嘛!这么长时间不见,楚相爷可是变了。在军中与这些兵将相处,没变的越来越粗糙,真是神奇。”看着楚桓,秦筝开始打趣他。逗弄楚桓还是挺有意思的。一般时候他不还嘴,尽管脸上装的老成,估计心里在思量着怎么反击呢。这时候她就要快些的攻击,待他还没想出如何反击时,她就撤兵,让他怄死。 楚桓刚欲说话,这边秦筝又说了,“这军中无女人,楚相爷这般细心倒是和女子一样。其实就我这个真材实料的女人恐怕也没楚相爷细心。这往后吧,咱俩就姐妹相称,楚相爷教教我怎么能更细心。” 楚桓是很无语,她可爱时可爱的要命,这犀利时却犀利的让人无言以对。 云战坐在紧靠着火墙的椅子上,老大的坐姿,闲适的表情,看秦筝攻击别人,还是很有意思的。 笑眯眯的一看楚桓又要说,秦筝立即抢先,“我这么说楚相爷不会生气吧?不过楚相爷您这么大方,应该不会生气。对了,今晚有什么好吃的呀,我都饿了。”转换话题,没丝毫的违和。 从始至终,楚桓一句话没插上,一直都是秦筝在噼里啪啦的说。挖苦了他一番,然后又吹捧他大方,这转眼的就问他晚上吃什么。估计正常的人都会冷声告诉她,吃狗屎! “饭菜正在准备,有单独的给王妃做,知道你不能乱吃东西。”然而,楚桓就不是正常人,眸无波澜的回答,语气也没任何变化,文雅的很。 秦筝点点头,“这恐怕也是楚相爷告诉的吧?多谢了。”像模像样的拱拱手,秦筝就觉得楚桓这人十分不错。 “不客气。九王爷,王妃,在下就先回去了,二位休息吧。”不疾不徐,楚桓拱手施礼,随后离开。那背影都满是君子之风,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楚桓离开,房间里仅剩秦筝和云战。 瞧了瞧云战,然后秦筝几步跳到热炕上,“真热乎啊!” 瞧着她,云战眸色深沉,“一定要与楚相这般说话么?”在他看来,她攻击楚桓,楚桓貌似还很开心呢。 “怎么了?我开玩笑的。他那人太能装老成,说什么都不生气。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他生气是什么样儿,可惜啊,见不着。”半躺在那里,便是身上的衣服很厚,她的姿态看起来也很妖娆。 “你就是欠揍。”起身两步走过来,云战抬手在她脑门儿上戳了戳。 “所以你这人就更无趣了,说不过人家就动手。你拳头那么厉害,我哪里是对手。”揉着脑门儿,秦筝话更多。 “我无趣?”对她这话,云战是不满意的。 “闲谈的时候挺无趣的,不过在被窝里就有趣的多了。”眉眼弯弯,秦筝调戏道。 “我若时时都有趣,担惊受怕的就该是你了。”身子前倾,顺利的将她压倒。 被压住,秦筝发出断气一般的嘤咛,“快起来,云战,你压死我了。” 大手摩挲着她的脸蛋儿,“不是嫌我无趣么,这样有趣么?” “有个鬼啊!快起来。”两手推他的肩膀,下一刻云战被她推翻,她身体一转,顺利的翻身做主人,将云战压在了下面。 “总欺负我,你这个不讲理的猪。”捏他的脸,但还未尽兴,手就被他抓住,她根本就不是他对手。 “咱们俩到底谁是猪?瞧瞧你圆滚滚的,你才是猪。”忽的坐起身,秦筝滑到他的大腿上,云战搂着她的腰,因为穿的厚,她确实圆滚滚的。 “这是衣服厚,我也没办法。不如咱俩脱光了比比,谁肉多?”她肯定比他瘦啊,他满身都是肌肉。 “想趁机占我便宜?没那么容易。”云战几不可微的摇头,尤其说这话时表情还很认真,好像秦筝真的想要占他便宜似的。 无语,秦筝做出反胃的表情,“好像我没看过似的,你的身体早就不是冰清玉洁了,别装了。” “你是个强盗。”配合她,云战倒是说的有滋有味儿的,很有意思。 “是啊,我就是强盗。快说,你家还有没有兄弟什么的?如你长得这般标致的,都给我送来,兴许我就放了你了。”捏着他下巴,有些胡茬,不过爷们儿的很。 “你这强盗真是贪心,抢来我一个还不够?”配合,下一刻翻身再次将她推倒,以证明他一个足够了。 躺下,秦筝哈哈笑,他亲上来,胡茬扎的她又痒又疼,笑意就更忍不住了。 “够了够了,有你一个就够了。我这个强盗还真是眼瞎,居然抢来你这么个精力旺盛的男人来,自找苦吃。”她要真是强盗,她才不会抢云战呢。他这体格,没等她收拾他呢,她就被榨干了。 云战忍不住笑意,微微撑着身子看着身下的人儿,“求饶了?” “嗯嗯,大元帅最厉害。既然这么厉害,快来给我挠挠后背,好痒啊。”侧起身,开始使唤他。 云战的手虽然大,但是十分灵活。顺着她后衣领钻进去,给她抓痒,而且十分贴心的全方位抓痒。 某人舒服的要死,眯着眼睛享受,继而哼哼出声。 云战眸中含笑,“那么舒服?” “嗯,舒服死了。”点点头,他的手那么粗糙,根本不用指甲,只要摸摸她就解痒了。 “这样呢?”抽出手,云战将她按趴下,撩开她头发,然后吻上她的后颈,用力一吸,疼的秦筝大叫。 “云战,你属狗的呀!”大叫转成惨叫,太疼了。松开她,云战很是满意。那雪白的后颈有一块紫红,好看的很。 “死云战,你疯了。”挣扎的起来,将他推倒,扒开他的衣襟,在他锁骨处用力吸,还给他。 云战不痛不痒,倒是她这力气也见长了,刚刚很容易的就把他推倒了。 吸的尽兴了,秦筝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成果,这才满意,“大流氓!” “小狗。”摸她的头,云战衣襟敞开,恍若被蹂躏了一般。 “跟你学的,这就叫做守谁像谁。”得意,秦筝翻身起来,头发乱糟糟,和他疯闹,就是没占便宜的时候。 云战看着她,薄唇微扬,便是她再邋遢,他也觉得可爱。 夜幕降临,顾尚文敲门,说要开饭了。 这是他们来到这儿的第一天,所以今晚势必要所有人共餐。 走出房间,冷风呼啸,这营地可不如沿途的驿站,正好在风口。寒风呼呼,好似能将人吹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