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
“好好好,你不是,你只是紧张我,所以连带着比较关心我的家人。” 柳含叶笑呵呵地下了结论。 “谁紧张你了!” “没有吗?我以为沫沫你是最紧张我的了。” “没有!” “那,那天晚上是谁在那里亲吻我身上的伤口的,把我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亲了一个遍,很心疼我的说!” 柳含叶用事实说话。 “……” “那都不算你紧张我吗?” “不算。” “那昨天又是谁一遍一遍地念我的名字的,还说你很喜欢我的?” “那是你引诱我说的。”他还好意思说,用那么卑劣的手段要她说喜欢他。 “你是那么容易就接受引诱的人吗?”柳含叶问。 好像不是…… “所以究其根本,还是你紧张在乎我嘛!” 这不结论就出来了吗? “……”苏沫然无言。 “好了,现在你想要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柳含叶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无比爽朗的笑容。 再纯洁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都会变得很魅惑。 “你到底说不说!”苏沫然咬着牙说道。 柳含叶微微笑,赶紧老实交代了,以免一会儿媳妇儿真生气了,不理他了,罚他几天不准上她的床睡觉什么的,太残酷了。 “我舅舅的话,现在柳家的大小事务基本都是他在处理,他是个耿直的男人,话不多,但是人很好,克星是我舅母,他很怕老婆。我舅舅的孩子们么……等你见到他们就知道了,反正他们是晚辈,你不用在意。至于我小姨……” 听柳含叶的口气,柳家人应该都很好相处,唯独提到他小姨的时候,语气发生了变化。 “你小姨怎么了?”感觉怪怪的,怎么好像他小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其实我小姨本性还是很温柔的。” 什么叫做本性还是很温柔的? “就是她有时候会比较活泼。” 活泼? 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一个已经快要五十多岁的女人真的好吗? “还有就是因为上一次我们成亲有点仓促,没有提前通知她,导致她没能赶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她比较生气……” “她生气了会怎么样?” “会比较活泼!” 又是活泼? 因为柳含叶含糊的描述,苏沫然对于这个未曾见过面的小姨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 “对了,我是靖北王的事情柳家也只有少数的一些人知道,除却我上面和你提及的这些人,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在萧缜尚未死之前,柳含叶是靖北王的事情是一个秘密,太多的人知道对柳含叶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柳家人一直是保密的,除却柳家嫡系的这些人,柳家的大多数人并不知情。 所以对柳家的其他人来说,柳含叶带回去的将不是他的媳妇儿,而是别人的媳妇儿。 这事儿柳家也好,大燕也好,本寻思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公布一下的,只是到目前为止两方都还没有公开过柳含叶的身份,一来这样也没有什么影响,二来怕公布了之后给柳含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 一行人轻装上路,都骑上了马,就连白凌都不例外,唯独…… 苏沫然无奈地看着柳含叶,“所以你打算走着去?” “无妨。”柳含叶的表情很是淡定。 走着去就走着去了,他又不是没有走过,都习惯了。 “到柳家还有几天的路程。”苏沫然强调了一下他们将要走的路程。 “无妨。”柳含叶的回答没有发生改变。 管它要走几天,再远他也走过了。 “我给你的丹药不是能帮到你吗?”苏沫然对自己的丹药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也不要。” 苏沫然的丹药的确有用,再不行还能让苏沫然给他扎上几针。 “为什么?”既然不晕了,为什么不愿意骑马? 柳含叶郑静地看着前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看着柳含叶的这个样子苏沫然就觉得有问题。 这个时候莫银桑牵着马儿走了过来,大老远地他就听见了苏沫然和柳含叶之间的对话,苏沫然的疑惑他能帮忙回答。 “夫人,不是主人他不愿意,他是不会骑马。” 莫银桑一出现就将柳含叶给出卖了,将柳含叶的小秘密给说了出来。 想啊,柳含叶那么小的时候就落下了心理阴影,那之后一遇到交通工具就晕,连骑马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会骑马? 所以就算现在有苏沫然在,有苏沫然的丹药在,柳含叶还是不能骑马,因为……他不会骑! 听完莫银桑的话,现场安静了整整一分钟之久,然后众人齐齐笑出了声,就连苏沫然也没能例外。 柳含叶的嘴角剧烈地抽搐着。 他瞥了苏沫然一眼,不爽!很不爽! 当然,还有罪魁祸首莫银桑,接下来的一个月,他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苏沫然笑了一会儿,然后从马上下来,走到柳含叶的身边,牵着他的手往马上去,“来,我教你。” “你教我?” 为什么这么奇怪呢? “你不愿意让我教吗?虽然我自己的技术也不是很好,之前也没有教过别人,如果你嫌弃我技术不过硬的话,可以让莫银桑来。” “不要,我要你来!而且你以后也只准教我一个,其他人想都别想!” 正文、第158章 教骑马 “你紧张?” 苏沫然感觉到了身后的男人紧绷着的肌肉了。 “没有。”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承认呢。 “那你能别抱我抱那么紧吗?!” 他搂她搂那么紧,她还怎么骑马啊! 让他坐他后面是因为她坐他身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这么做可不是为了方便他抱着她! 明明轻功好到可以攀越几十米高的悬崖,却因为上了马而紧张,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因为沫沫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 谁说他是因为紧张才抱住她的?明明就不是!要换做别的女人,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的,真的! “你把手都放我胸前了,能不软吗?”苏沫然嘴角微微抽搐,“放开,你要抓的是缰绳,不是我。” “哦……”柳含叶不太情愿地将自己的手挪了一个位置,改为双手抓住缰绳。 骑马并不是一件难事,至少对于一个武功修为极高的人来说,这绝对不会是一件难事。 但是柳含叶是个例外,即使双手改为抓着缰绳了,苏沫然额能够感觉到她后背贴着的他的前胸那紧绷着的肌肉。 其他人的马一早飞奔得没影了,城外的林间,就只剩下苏沫然他们的这匹马儿还在悠悠然地漫步。所幸这马儿性子也不烈。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估计天黑了都到不了下一个城镇的。 “你介意我们让马跑起来吗?”柳含叶回过头来问柳含叶。 苏沫然看见柳含叶的额头上面有汗珠,脸色也泛白。他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苏沫然猜想着。 “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柳含叶嘴上不承认自己是不喜欢,但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却已经很明白地说明了一切了。 童年的阴影,蚀骨的疼痛,即使他选择放下了仇恨,也终究无法抗拒这种近乎本能的反应。 有些东西,扎根太深了。 苏沫然知道柳含叶的不舒服,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继续下去。 双腿猛然一夹,马儿当即飞奔了起来。 马上的颠簸让柳含叶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虽然没有出现眩晕的症状,可反映也好不到哪里去。 苏沫然转过身去,正对着柳含叶,抱着他,更加鲜明地感觉到他的紧张,他的不适,他的苍白。 这个时候应该是他最为脆弱的时候了,他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眼神迷离,带着一点点的忧伤,这让苏沫然想起了初遇的时候他的模样,那个时候的他也是那么地脆弱无助,一副任由他人宰割的模样、 蜻蜓点水般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柳含叶的脖子上,喉结上,脸颊上。 那绵密的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就像是绵绵密密的春雨轻抚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沫沫……”感觉到苏沫然的亲吻,柳含叶微微颔首。 声音有一些艰涩,仿佛是在沙漠中迷失的人许久之后见到人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