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病初愈,辉月圣殿来人
这一觉,睡的好舒服。 花木兰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睡的这么安稳了,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做,放开身心去踏入梦境,整个身体都感觉飘飘然的。 唔…… 脑袋已经不痛了,身体上的难受感也去了七七八八,花木兰是因为翻了个身,额头上的毛巾掉落才把她惊醒的,身体本能的伸出了手,接住了那滑落的毛巾,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好……好了吗?” 摸摸脑袋,花木兰还有些错愕,她还清楚的记得在睡觉之前她是那么的难受,精神都没办法集中的昏沉,现在已经消散无踪。 那个家伙…… 想到自己的病,花木兰自然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天给她熬药的凯,摸摸鼻尖,花木兰轻轻一笑,其实说起来那家伙倒是很不错,懂得照顾人,还懂得怎么祛除药的苦涩。 花木兰心情有些复杂,她的确很久都没有喝过药了,没有人知道,连凯昨天的猜测也都是错误的,她不是不知道生病要喝药,而是因为喝的太多了,她害怕,害怕药的苦涩味,因为那苦涩味已经成为了她灵魂深处的一道阴影。 没有人知道,小时候的她体弱多病,记忆里所有的时光几乎都是伴随着药物度过的,母亲离开的早,记忆里几乎都没什么母亲的印象,父亲为了给她治病,给她弄了好多好多的药放在家里,那一段时间,足足有好几年,她每天都要煎药,喝药,然后睡觉休息。 后来弟弟再大一点的时候,父亲把弟弟从亲戚家接了回来,在家待了差不多有半年,那是父亲一辈子在家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次,父亲离开后,她每天煎药,喝药,睡觉之外,就多了一项照顾弟弟的任务。 才只有六七岁的她,垫着石头,垫着凳子在灶炉上煎药,不知道有多少次因为重心不稳而从上面摔下来。装满水有五六斤的药罐子,她不记得有多少次因为拿不稳而从比自己高的灶炉上掉下来砸到她,最狠的两次,她被砸到脑袋,然后又从凳子上倒下去,当时就晕了过去。好在最后她醒的时候也没受什么伤,除了额头上被砸出一个包,身体摔的有点儿疼之外,倒是没流血。 药太烫,被烫到手,烫到嘴,因为那苦涩的药味,她经常一整天都吃不下别的东西,而且那个时候她饭量小,平均一天一碗药,难受的狠的时候,一天甚至要两三碗,喝了之后,肚子里根本也装不下什么东西了。 从五岁开始,一直到弟弟死去那一年,途中足足经过了六七年之多,一直到她后来选择参军,开始修炼,也许是她天赋异禀,所以她修炼的很快,两年达到白银级别,凭借着战力加身蕴养身体,她才奇迹般的改善了体弱的毛病。 从那以后她就发誓,除非那病能够达到要她命的地步,否则她绝对不会再碰任何一种药。 可就在昨天,困扰她十多年的难题却突然被人解开了,几颗普普通通的小果子,便解决了困扰她这么多年的难题。没有人知道,在喝下第一口药的时候她有多么想哭,那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能早点遇到他该有多好。这样她就不用那么痛苦。 “想什么呢!” 花木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她的确不该再想这些事情,现在的她已经接手了长城守卫军,那么今后,她需要考虑的就只有军队和魔物,这些无关的琐事,不应该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昨日是战后第一天,战士们需要的只是清扫战场,她就是去帮忙,也无非是多了一个人力而已,再加上她生了病,所以去不去倒是无所谓了。但是今天的话,战后的很多事情也都差不多该摆上桌案了,虽然苏烈叔叔和百里守约也能处理好,但她总是不太放心。 嗯? 花木兰撩开被子,刚准备穿上鞋子,却在不经意间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趴在桌子上的人。 她的房间比较大,与一般的屋子相比,大概要多出来一两倍的空间,所以她在差不多中间部分放了一扇屏风,这边用来休息,那边则被她当做待厅使用。所以严格算起来的话,屏风的左右两侧,其实就是两个房间。 “这不是……” 花木兰还没有睡糊涂,昨天的事情她都还记的一清二楚,是凯“逼”她喝了药。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 花木兰下了床,走过去,凯的脸趴在臂弯里,也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花木兰犹豫了一下,突然升起逗逗他的想法。 怎么说她也是一军之长,从来都只有她呵斥别人的时候,哪里允许别人训她?之前那么“逼”她,这个仇她可还记着呢,趁着凯睡着,花木兰可要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怎么弄呢? 花木兰四下看了一圈儿,也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要不…… 画只乌龟吧? 写字什么的她不太会,但乱写乱画的涂鸦她还是有点儿天赋的,而她作为军团长,文房四宝还是必备着的。 磨墨什么的太麻烦,花木兰掌心托起墨盘,掌心中战力涌动,茶壶里的水随意到了一层,不过几秒钟过去,一盘粘稠的墨水便被弄了出来。花木兰拿起一支毛笔蘸了蘸,轻轻一笑,便要往凯的脸上画去。 “将军!花将军,将军……”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喊叫,快速的朝着屋子这个方向而来。花木兰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将毛笔抖了出去。却不想抖的方向却是前方,毛笔的笔尾“啪”的一声砸在了凯的脑袋上。 “哎呦。” 凯正睡的熟,猛然被什么东西给扔了一下,脑袋一疼,下意识的就醒了过来。 “谁啊?什么东西砸的我?” “咳咳咳!” 花木兰咳嗽两声,人却早已经越过了屏风,走出了屋门,看着一路小跑过来的士兵,她皱了皱眉头,问道。 “什么事?为何如此慌张?” “将……将军……” 那士兵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可见用力之猛,站定后先是急喘了两口气,然后才断断续续的说道。 “辉……辉月圣殿……来……来人了。” 存稿存稿,手里不揣着点儿存货,睡个觉都睡不好(哭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