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车子七拐八拐一路向前,男人的手蒙在她的眼睛上,脑袋也被完全禁锢在怀中,她什么都看不到,耳边只有“铛铛”的声音。 脑中闪过无数种想法,南浅隐约能猜到这是什么声音,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只在电视上看过的情节会在自己的面前上演。 防弹玻璃经过多次撞击,迅速变成蜘蛛网状。 “袁少,小心,这些家伙很疯狂。”李雷看了一眼,一向没有表情的脸出现了一丝波动。 袁桀夜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他能感觉到她全身都紧绷着,应该是被吓到了吧。 “以最快的速度驶出这片区域。”这片区域是盲区,也难怪这群人如此的有恃无恐。 南浅听着他们的对话,也能感觉到此刻形势的严峻,一把拽开袁桀夜的手,抬眼就看见玻璃上快要裂开的蜘蛛洞,一辆车子与他们的车子并驾齐驱,紧接着一道细微的“砰”声再次划入耳膜,伴随着一团白烟。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消音枪。 听见和看到完全是两码事情,南浅的心一抖,真心被吓到了,转头看去,后面依旧有两辆车子穷追不舍。 “桀夜。”南浅红了眼眶,轻声呢喃。 “趴下。” 电光火石之下,男人一身吼,迅速的压着她的身子趴下。 南浅心跳如鼓,还没反应过来一颗子弹壳直接落在她的脚边,带着灼热的温度,吓得她立马一抖。很明显,玻璃已经被打破了。 “该死的,这群人不想活了,这天还没完全黑就给我开枪战,玩命呢。”袁桀夜低咒一声,双眸阴沉无比。 “袁桀夜,怎么办?”南浅的声线忍不住发颤,真心被吓坏了。这已经过了好大一会,竟然还没摆脱这些人的控制。 毫无疑问,这些人很难缠,这一场追逐人家做了十足的准备,而他们没有一丁点的准备。 “有我在,不要怕。”即使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男人的声音亦没有任何的起伏,这种自信就犹如他的名字般,桀骜不惧。 对,有他在身边,她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两种选择,要么生,要么死。 车子飞速的向前行驶着,南浅整个人被袁桀夜抱在怀中,她揪着他的衣服,闻着他身上清新的气息,一颗慌乱的心竟慢慢的平稳下来,她伸出手,紧紧的圈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 男人的心跳果真沉稳有力,一点紊乱的迹象都没有,并不是在强自镇定,是真的不惧。 连续几分钟的时间,她总是被男人护在怀中变着姿势躲闪,这种被疼惜的感觉让她的心沁入暖流,心尖尖也同时被触动,她轻轻勾着嘴角,“袁桀夜,做你的女人真好。” 轻笑了一下,男人拖着长长的尾音,“现在才知道啊。” “不要脸,夸你一下你还真得意上了。” “夫人,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虚伪。” 南浅仰头看着他魅惑丛生的脸,“放心,你浑身都是骄傲的资本,再骄傲一点也无所谓。” 就在这时,她一双眼睛惊恐的睁大,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她一下子从他的怀中弹跳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你疯了吗?”男人的质问声那么响亮有力,俊脸上的慌乱更是一览无遗,一种夹杂着愤怒、心痛、意外的情绪迅速交替闪过。 南浅只觉得手上一阵麻木,痛得她眼角噙泪,哆嗦着唇瓣道:“袁太太真是一个危险的职业。” ------题外话------ 推荐《霸宠之豪门悍妻》八戒抛绣球 他,权贵翘楚,天之骄子,亦是z国最神秘的大人物,多国总统奉他为座上宾,黑道大佬对他俯首称臣。 当他与同样强势隐藏身份的她结为夫妻,所有的阴谋诡计在婚后接踵而来,只因“麻雀”飞上枝头,引起了太多的羡慕嫉妒恨,所有人都眼红着想要破坏他们的婚姻,将“麻雀”拽下高枝,狠狠践踏! 当她重回“mafia”,众星拱月般华丽现身,昔日人人眼中高攀的“麻雀”已是如撒旦般掌控生杀大权的“教父”,身边跟随着一个酷拽粉嫩的小男孩。 “这孩子是谁的?” ☆、第031章 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吴大哥,我做错了吗?” 南浅看着阳台上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从回来他就没对她说过一句话,就连她受伤他都没理会,把一切事情都交给了吴意。 吴意抬头一笑,压低声音,“少夫人,没有一个男人希望在危险的时候自己的女人挡在前面。” “简直是大男子主义。”南浅撇了撇嘴,她完全不理解男人的这种心理,为什么要分这么清。 南浅的手没什么大碍,子弹没有打进去,只是擦着手臂而过,血流的有点多。 吴意小心翼翼的上药,然后用纱布包扎,“少夫人,这段时间不要碰到水,我会每隔三天来给你换一次药,消炎药要定时吃以免感染发炎。” 南浅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停留在袁桀夜的背影上,不知为什么,她看到了一种深深的寂寥和落寞。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暗杀袁桀夜,一个在s市只手遮天的豪门掌权人。 难不成他经常遭遇这样的事情?仔细一回想,似乎每一次他出行后面都会跟着一辆车,就连结婚那一晚酒店门口也有很多保镖。 心中不免有些刺痛,这样的事情他到底经历了多少,原来光鲜亮丽的仅仅是外表而已。 突然想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她会一直在他的身边。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做了,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手臂正在包扎,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她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她疼得身体僵硬。 “少夫人,你不要动,好好坐着,再扯到伤口又要流血了。”吴意提醒。 袁桀夜的身形一动,客厅里的动静没能逃过他的耳朵,终是不忍心,转身走到她的面前,当看到垃圾桶沾染着血迹的纱布眉头不由得死死拧紧,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语气不善,“给我老实点。” “哦。”南浅低垂着,样子有些委屈。 “动作轻点。”这话是对吴意说的。 一直到吴意包扎完,南浅都低着头一动不动,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吴意笑了笑,背着他的医药箱离开。看来这段联姻,并不如想象中的商业化,至少男女双方还是有情的,不然一方不会奋不顾身,另一方也不会因为此事生气。 客厅里安静的令人窒息,袁桀夜看着南浅缠着厚厚纱布的手臂,心头更是烦躁,他什么时候到了需要一个女人保护的地步,“说话,哑巴了,不是很本事吗?子弹都敢扑上来。” 南浅依旧不出声,头垂的愈发低,双手放在腿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小巧的耳朵。 “林奚,我在和你说话,你就是这种态度。”袁桀夜语气加重了几分,天知道她扑过来的时候他的心有多难受,差点就窒息。而这个丫头竟然还风轻云淡的说袁太太是个危险的职业,竟如此的拿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和死神擦肩而过,要不是他迅速的反拉了一下,子弹必然要穿过她的手臂,那就不是流点血的小事,而是一只手臂都要废掉。 “林奚,我在和你说话。”袁桀夜拔高了声音重复,强制性的抬起她的下巴。 南浅的身子一颤,紧接着一滴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她吸了一下鼻子,倔强的抬手擦掉泪水。 泪水灼伤了袁桀夜的手,手上的力度不由得放松。 南浅眼眶通红,乌黑的双眸里尽是委屈的泪水,一把挥开他的手,控诉的瞪着袁桀夜,“你冲我吼什么吼,我扑上去难道有错?我当时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没看到,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再说我又控制不了我自己的一举一动,你凭什么责怪我,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来骂我,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对,是我傻,是我笨,以后我要是碰到这种事我绝对不管你,一定毫不留情的把你推出去为我挡子弹,然后在一旁拍手叫好。” 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短短的两句话在袁桀夜心中掀起波涛海浪,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有一个女人会对他说出“保护”这两个字眼,还是一个才认识一个多月的女人。 南浅说完作势就要往楼上跑,袁桀夜眼疾手快,大手一捞,立马搂住了她的腰。 “放开我,袁桀夜,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南浅挣扎,拳打脚踢起来。 看着裤腿上的脚印,袁桀夜哭笑不得,这丫头一生气什么理性矜持完全丢了,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啦,不就是说你两句吗?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什么叫我发脾气,莫名其妙发脾气的是你不是我,你不要随便冤枉人。”南浅瞪着袁桀夜。 ☆、第032章 牙尖嘴利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袁桀夜一手扣紧她的腰身,一手抬起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无奈的道:“好了,是我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是我无理取闹,行了吧。” “本来就是,你干嘛说得这么勉强。”她睁着一双黑眸,无辜的瞪着他。 袁桀夜避开她的手臂,把她拉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小奚,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我也不希望你出事。”南浅紧接着开口,说完之后脸不自觉的红了,忸怩的别开脸。 他又不领情,她干嘛要这么关心他。 袁桀夜低低的笑,“傻瓜,你老公是这么无用的男人吗?你要是不乱动我们两人都会没事,至于白白遭罪吗?”他有时候真的很怀疑,初见时的那股精明劲哪去了,就她现在这迷糊的样子怎么向蓝席复仇,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她采取什么措施。 不知道她是胸有成竹还是已经忘记了这回事。 南浅抿了抿唇,微微退开身子,“我哪知道你脑袋后面还长眼睛,怪物一个。” “你啊。”袁桀夜敲了敲她的脑袋,“牙尖嘴利的,说一句你能顶十句,怪物的老婆,肚子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准备了饭菜。” “不饿,不想吃,气都气饱了。” 南浅挥开袁桀夜的手,她的气还没完全消呢,凭什么他冷脸了这么久,才说了几句好话她就要对他笑脸相迎,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可偏偏肚子不争气,才刚说完就发出“咕噜”的声音,一时间南浅羞愤不已。 袁桀夜失笑的摇摇头,直接把南浅一把打横抱起,迅速之快南浅完全没有准备,吓得直接双手抱着袁桀夜的脖子,手臂被扯得生疼,“袁桀夜,你下次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先打声招呼。” 袁桀夜用额头亲昵的碰了碰她的鼻尖,“好吧,夫人,我要抱你去吃晚饭了,允不允许?” 看着他这这温润无害的样子,南浅气得捶了几下他的胸膛,打了几下恨恨的收回手,这男人的肌肉到底是什么做的,硬邦邦的,手都打红了。她说不允许有用吗?这男人已经抱着她大步朝着餐桌而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她的面前脾气似乎见长,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让她喜怒哀乐。 佣人早就备好了晚饭,南浅右手受伤,左手吃饭不习惯,夹了几次都夹不起来。 袁桀夜拿过她的碗,用勺子挑了一些她喜欢的菜配上饭递到她的嘴边,“张嘴,我来喂你。” 南浅不自然的摇头,“我自己来,你帮我夹点菜就行,用勺子吃我应该没问题。” “乖,张嘴。”男人手中的勺子已经贴着她的嘴唇。 南浅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俊颜,最终还是张开了嘴,袁桀夜很有耐心,动作看起来十分的流畅自然,似乎这样的动作已做过无数遍。 南浅有些凉凉的想,不知道曾经哪个女人这么幸福能得他如此相待,要说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袁桀夜一直喂南浅吃好自己才开始吃饭。 看着她优雅的吃相,南浅单手杵着下巴,试探性的开口,“桀夜,你经常碰到像今晚这样的事情吗?” 袁桀夜擦了擦嘴角,抬眸看着她,“怎么这么问?” “难道我想错了?要不是这样你为什么每次出行都带着保镖。” 袁桀夜伸手揽过南浅的腰,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奚,如你所说,袁太太是个危险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