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作为中考考点，一中周围五百米内都被禁严，路上直接拉起了路障和横条，车辆经过全部都要绕道，就连鸣笛就都被禁止。叶子沁看着这一幕，莫名还有点怀念。带着家人的再三叮嘱，叶子沁终于开始了时隔已久的又一次中考征程。 中考前后分为三天，每天上午都只考一门，分别是语文，数学和英语。第一天下午考物理，第二天考化学，第三天则是历史政治的综合卷。而地理和生物，早早就在他们初二那年会考考过了。至于体育嘛，五月份的时候也考过了。出去考试的时候他们校长可是拎着一个袋子跟着去的，有眼尖看见了说里面全是好烟。但是不管怎么样，基本人人都是满分是事实，这点叶子沁上辈子就知道了。 每门总分都是一百，历政是合起来一百，加上三十分的体育，总分就是六百三，叶子沁当年考了五百八十二，全市前五十，虽没上六百，但也是个很耀眼的成绩了。 三天考完，和一大家子吃了一顿饭后，叶子沁倒头就睡，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四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要知道，她虽然是优等生出身，但是毕竟六年没碰过书本了，要是再往细里算，加上高中和大学，那就是十三年。这两个月来，叶子沁真真是晚睡早起，每天把自己埋在题山书海里，恨不得做梦都在背书才好。 要知道叶子沁这段时间天天被好饭好菜，零食夜宵不间断的养着，还有姑姑三不五时的加餐，叶子泽知道后都开玩笑说这是在养小猪了。可就是这样，叶子沁都没发胖一点，反倒是比两个月前更瘦了一些，好在虽然人瘦，精神却很好，皮肤也是白里透红，看着就健康，要不然外人还以为她被虐待了呢。 看到叶子沁终于出了房门，曲冰的心这才算放下来。昨儿他们是在外面饭店吃的晚饭，一到家，叶子沁就进房睡觉了，想着孩子这几个月的辛苦，他们也都理解，可到了中午还没点动静，要不是看她睡得香，曲冰都要忍不住叫醒她了。从昨儿八点到现在，那可是足足二十个小时啊！ “沁沁醒了，饿不饿，快去洗把脸，桌上有西瓜你先吃着，我去给你弄吃的去。” “大妈不用麻烦了，反正等会也要吃晚饭了，我吃点西瓜就成。” “那哪儿行，你这都快睡了一天了，可不得吃点东西垫垫，”听到叶子沁的话，曲冰一脸的不赞同，“好了，我也不忙活什么，中午我做了浇头，再下碗面条就成，你这丫头就喜欢这个，我知道着呢。” 听到有凉面，叶子沁也就不别扭了，“那好，我去洗脸去。”叶子沁夏天有时候会有点苦夏，除了水果，也就喜欢吃凉面，这点小习惯家里人都知道。 “好了，沁沁，快过来吃面。” 清爽细韧的面条，鲜美的浇头，香酥的花生，带着水浸过的微微凉意，开胃又爽口，叶子沁不费事就把一碗凉面吃了个底朝天。 “好了好了，等会儿可还有晚饭呢，可不能贪吃，暂时填填肚子也就好了。一直等着你的，正好你醒了，我就先出去买菜去了。哦，对了，你同学打了电话来找你，是个叫罗薇的小姑娘了，你有空就回个电话给她吧。”说着话的工夫，曲冰就拿上钱包和菜篮子出了家门。 “哎，好，我知道了。”叶子沁送大妈出了门，然后倒在沙发上给罗薇打电话。 “您好，我是罗薇的同学，我找罗薇。”电话一通，传来的是女声，叶子沁猜大概是罗薇妈妈。 没一会儿，电话那头的就换成了罗薇，“喂，子沁，你可算醒了，我刚刚打电话，你大妈说你还在睡呢。”罗小姑娘一上来就抱怨了一句。 “我这不一醒就来给你回电话了嘛，说吧，找我什么事儿啊？” “子沁子沁，你可真神，你让我跟着背的好多东西都考到了呢，你知道不，昨天我从考场出来遇到柏丽她们几个，都夸你是神棍呢！” 听着罗薇激动的声音，叶子沁有点汗，罗小妞，你确定这是夸人的话？“我可是让你们跟着我把整本书都背了，能考不到嘛！”叶子沁故意加重声音道。 叶子沁开始总复习狂背书的时候，是拉着三个小姑娘一起的，还打着互相监督的名义。当然了，叶子沁就是那个监督的，要知道她的记忆力一向出色，哪怕到了工作时，很多当年上课要求背诵的古诗课文都还记得，重来一次也是轻松得很。倒是罗薇柏丽周瑜她们着实地吃了不少苦。但叶子沁也不动声色地加强了一些她知道的必考内容的背诵，反正都是她来提问，她们晕头转向还来不及，哪里记得哪个问题被她问了几次呢。 “那可不管，反正子沁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要知道我刚刚估分，比预期的至少要高二十分呢，可不都是你的功劳，我爸妈说可要我好好谢谢你呢！”罗薇激动地说道。 “好，那我就等着高中再压榨你三年啦！”叶子沁笑着回道。 “不客气不客气，尽管压榨，对了，子沁，刚刚我给周瑜她们打电话，都说要感谢你，约你出来吃饭呢。” 叶子沁有点惭愧，她不过是仗着重生的优势略帮了一把罢了，她是记得的，她们班大部分人都是直升一中的，这其中也包括罗薇柏丽她们几个，说到底她也没干什么。 “子沁你可千万别不好意思啊，你要是不好意思，那我们以后也不好意思找你帮忙划重点讲题目啦，就当我们一起吃顿庆祝的饭嘛！”罗薇隐约有点猜到叶子沁的想法，连忙改了说法，她知道叶子沁脸皮薄，肯定会不好意思的。 “那成，咱们一起出来庆祝庆祝，不过可提前说好啦，费用大家平摊啊，可不许偏我。”叶子沁回道。 “好好好，正好下周要去学校，那咱们就那天中午怎么样？” “好啊，等到了再商量去哪吃就是了。” “成，那我再通知她们几个别忘了带钱。”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叶子沁一抬头，发现已经快五点了，大妈买菜还没回来，难得不用学习了，叶子沁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闲得慌。撸撸袖子，叶子沁决定先把家里打扫一下。 先是整个儿用扫帚扫了一遍，然后用拖把来回拖了两遍，正当叶子沁干得正起劲儿用抹布擦玻璃时，大伯叶志明回来了。一进门看到自家侄女正在打扫，，“呦，乖闺女儿，醒啦，这怎么还擦起窗户来了呢，地也拖啦？你大妈呢？” “大妈去买菜了，我这不闲着没事儿做嘛，又暂时不用学习了，顺便劳动劳动，增强增去体质嘛。对了大伯，哥哥高中的课本还在家嘛，我想趁着还没上高中先预习预习。”叶子沁擦完了最后一块玻璃，进了厨房，边洗抹布边问道。 “可不能这么爱学习啊，学呆了可怎么办呢，你葛润哥那是马上要高三了时刻都紧张的，你这刚刚中考完，可得好好歇歇，课本的事情先不急，先拿到录取通知书再说哈。” “老叶你胡说什么呢啊，她们李老师都跟我说过好几回了，咱们沁沁上一中那是妥妥的绝对没问题的，你才学习学呆了呢！”曲冰刚进门就听到丈夫的话，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教训”了叶志明一顿。 叶子沁站在大妈身后“嗤嗤”的偷笑，还朝大伯挤眼睛，大妈发火我可爱莫能助啊，大伯你自求多福吧！ ☆、第8章 出分数线 不过，曲冰也没把叶子泽高中的书本拿出来，倒不是不想拿，而是当年叶子泽一高考完就把书全都卖了，好像再晚上一刻他就要倒霉似的，他说他这叫破釜沉舟，书都已经卖了，所以他肯定会考上大学的。当然，最后成绩出来，叶子泽不但考上了大学，还考上了一个很不错的大学，倒是让他在家很是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洋洋自得的一番。至今说起这事儿，家属院里还有好多人笑话呢。 “沁沁不急啊，大妈明天就去院里给你找人问问，这书啊，肯定有的。”这就是家属院的好处了，平素都了解得很，一有点风吹草动谁家都知道，找几本高中课本，那实在不是难事儿。 “没事儿的大妈，我不着急，咱们今儿晚上吃什么，我来帮您择菜。”叶子沁说着就要去拿了小马扎准备坐下来。 “不用忙活了，买的都是熟食，哦，对了，沁沁你去门口买汽水，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忘了，冰箱里的也喝完了。” “不用了，我去扛一箱回来，顺便我的啤酒也没了，正好也去买，沁沁去摆桌子吧。”叶志明放下手中的蒲扇说道。 “那成，别忘了买可乐啊，沁沁爱喝那个。”曲冰不放心的又强调了一遍。 “知道啦，真是啰嗦。”叶志明摆了摆手后出了门。 叶子沁少时一向很喜欢这些，可乐，冰棒，叶家的冰箱夏天从来就不缺这些。好在这些东西她也断的早，更何况那时候她寄居季家，哪儿来的条件呢。不过因为这个原因，她身材却一直保持地不错。不过有一样却一直没戒掉，就是巧克力，说起来叶子沁吃甜食的习惯是大学时养成的。作为在s大修双学位的神经病学霸，叶子沁的课业比起别人简直就是双倍还多，这就养成了吃巧克力调节心情补充能量的习惯。不过现在她从前习惯吃得那些欧洲牌子的巧克力此时还没卖到中国来，要不是之前叶子泽寄回来一袋子巧克力，她几乎都快忘了这事儿。 叶子沁笑着开始将大妈买回来的熟食装盘，拿碗筷，洗杯子。这些一向都是她做惯的活计，大伯大妈也不过分惯着她，叶子沁心里明白，这是把自己当亲闺女看呢，那些客套是对外人的，家人自然是随意就行了。 吃完饭，曲冰赶走了要洗碗的叶子沁，让她赶快去洗澡。洗完澡后，叶子沁坐在桌前，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想着赚钱的事儿。说实在的，她自己不缺钱，要是想挣钱，那她尽可以去炒股，不用半年，她至少能翻个几十倍的本。不过她现在不想走这条路，毕竟她现在还小，要是真这么做也太打眼了，她想要做的只是赶在大妈下岗前找到个合适的事儿，能保障家里的生活不受影响，也能帮大伯大妈打发打发时间。等以后叶子泽结了婚，大伯大妈手里有钱，在媳妇面前腰杆子自然也会更硬点。 想了一圈后，叶子沁觉得当年自己活得确实有点忒“高上大”了一点，折腾了半天居然没想清楚这个时候到底干什么才合适。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段时间先想着就是了，无奈放弃的叶子沁扔下不断画画杠杠的笔，随意从书柜中抽了本推理小说看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在家无所事事，叶子沁觉得人有时候真是贱得慌，赶死赶活地累了这俩月吧，现在轻松下来反而不习惯了。 因为学校要求早上九点半到校，所以叶子沁临睡前就定了个八点四十的闹铃，起床后大伯大妈都已经去上班了，桌上还留着她的早饭。叶子沁三两口快速地解决了早饭，又在桌上留了个中午不回来吃饭的纸条，回房间拿了钱后就推车出了门。 到了教室时，班上基本已经快坐满了，闹哄哄的，大家都很激动地在讨论各种事儿。一见她进门，罗薇立刻朝她招手，“子沁，这儿。”因为是非上课时间，所以座位都是混着坐的，大家都不在自己的原位上，叶子沁看到罗薇朝她招手后忙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怎么样，叶子沁，有没有估分啊？”还没等她坐稳呢，后面的人就开口问了。 叶子沁一转头，发现是小包打听朱琦，“怎么着，你问了多少人啦？” “差不多问了一圈儿了，尖子生里面可就差你了。”朱琦故意摇头晃脑道。 “那结果怎么样啊？”罗薇好奇地问道。 “差不多吧，班长学委他们也和平常模考差不多，不出意外应该少说有个五百大几。” “你这不是废话嘛，按着他们平时的成绩，五百大几那还不是稳稳的啊，要按着你这么说，那咱们子沁也是五百大几啊！”周瑜不屑道。 “别看我，我没估分啊。”叶子沁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很清白。 “啊？子沁你没估分？”连罗薇都有点不信。 “我真没估分，考完了也有点感觉吧，和平时应该差不了多少，但是没和别人对答案，也没去老师那儿，所以我还真不知道。”叶子沁仔细地解释了一下。 还没等几人再开口，班主任黄老师已经进来了，刚刚还乱哄哄和菜市场一样的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心里突然都有点慌，毕竟老师手上可是拿着东西的，不用猜也知道是目前各家高中出来的分数线。 他们这儿现在实行的还是先填志愿后知道分数的政策，叶子沁记得到了自己高考那会儿，已经变成了知道分数后再填报志愿了。不过虽然暂时不知道确切分数，但很多人已经对过答案了，心里基本上也有了数，等到黄老师把手上拿的一摞纸发下来，大家看了之后基本也就有了数。 “咦，咱们高中今年这么好啊！”前排的人一拿到就嚷嚷了起来。 叶子沁记得一中那年的分数线大概是在五百五左右，当然，这只是对外校想要报考一中的公费生划得线，对外自费生的线大约是在五百二左右。而自家的学生公费是五百三，自费是五百。因为这个区别分数线，一度让许多别校想要报考一中的学生羡慕嫉妒恨。至于叶子沁当年的成绩，已经比强化班的达标分数线还要高不少了。 等到拿到了纸一看，果然定的是五百五十二，本校学生则是五百三，大家这么一算，一半的人都过了这个线，气氛顿时就欢快起来了。至于另外一部分嘛，要想留在一中，那只能和外校生一样交择校费了。毕竟优惠已经给了，这还考不上，那学校也没办法了。 “好了好了，分数线也知道了，大家现在心里也有个底了，志愿呢是早早就已经报好的，再过几天成绩也就出来了。相信大家现在对自己未来的学校也有了估计了，我相信，我们班大多数同学以后还是在这个校园上课的。” 黄老师这话倒是没错，初中和高中其实就隔着中间一条河。说起来他们学校也算是奇葩了，扩招了地儿不够之后，校长就把学校东面儿那块儿地给申请下来了，另起了办公楼教学楼，包括食堂宿舍甚至体育设施全都弄得好好的，新区就分给了高中部，旧区重新拾掇拾掇后就完全归属了初中部。中间以一座大桥为连接，不过高中部的平时上下课出校门还是得从初中部这么走，所以学校一共修了四个门，西边俩，南北各一，就为了疏通人流，方便学生上下课。 对于叶子沁他们这些而言，不过就是过桥去上课而已，和现在还真是没有太多分别。何况高中部不论是教学楼还是体育馆都比初中部好得多，自然更开心。 “好了，我话也不多说了，再过两天成绩也就能查到了，我在这里祝愿大家都能考上一个理想的高中。”黄老师的话音刚落，下面就由班长学委带头鼓起掌来，一时间气氛倒是有点凝重了。黄老师作为他们的班主任，从初一就一直跟班，兢兢业业，一直努力做到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哪怕是叶子沁工作后，也时常想起当年那个老是找学生谈心的初中班主任，那样敬业的老教师，以后已经不多见了。 ☆、第9章 没安好心 等到散了出门时，大约也快十一点了，四个人先前就约好了一起去吃饭，这时候就都围在叶子沁身边，一起走去车棚取车。 “没想到学校今年的优惠这么来事儿啊，自费生的标准降到了五百，别校的学生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羡慕呢！”柏丽说道。 “是啊，是不是咱们学校今年考得不好啊，所以才又降了标准？”周瑜皱着眉问道。 一中是云城最好的高中，不对，应该说是升学率最高的高中。一中的本一达线率比起省师附中也是丝毫不差的，不过省师附中考上的名校生更多点儿而已。所以在云城，基本上家长们都想把孩子弄进一中，可偏偏一中对生源卡得很紧，就连自费生的分数线都比四中的公费线低不了多少。唯一例外的就是对自家学生，这五百的分数线一被知道，大概又有好多考生和家长要骂人了。 “应该不是咱们考的不好，我看刚刚黄老师还有其他几个班的老师的样子，咱们学校今年应该是考的很好的。至于又降了对内的分数线嘛，大概是学校想干什么要多挣钱吧。”叶子沁想了想后答道。这个叶子沁倒是知道的，学校东边儿又要动土了，之前的礼堂已经嫌小了，这次要建个大的。 她这话也不算是信口开河，自费生的择校费数目还是很可观的，多收上两三个班的自费生，那能干的事儿就多了不少。这降对内分数线嘛，还能说是优惠自家学生，降了对外的，那说法可就多起来了。叶子沁脑子转了几转就把事儿想明白了，这话和这几个小姑娘一时也说不清楚，就大家一起迷糊着好了。 不过大家也不纠结在这个话题上，好不容易中考完，当然是要讨论点轻松的话题。比如说考完了这段时间要干点什么，能从家长那儿拿到什么样的奖励这样的话题，一向很受大家欢迎，讨论地也很热烈。 她们先前就说好了去一中后面的美食街去吃饭，路也不远，四个人说着话，没一会儿就到了，等到了路口把车停了锁起了再往里走。 “去哪家吃？”罗薇转过身来问道。 “要不去平家小馆吧，他家干净，菜也丰盛。”周瑜提议道。 “行，那就平家小馆。”叶子沁拍了板，大家也就同意了。四个人包括叶子沁自己都没注意，现在她们这个小团体已经隐隐有了以叶子沁为中心的趋势，其他三个姑娘是觉得叶子沁见识比她们广，性子也比以前沉稳好多，有时候都错觉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又加上这段时间几乎都是叶子沁主导了她们的复习进程，有时候下意识的几个人就会以叶子沁的意见为基准，反正听子沁的话准没错啊。这个习惯一度让考上大学后不得不和叶姑娘分离的三人很不习惯，恨不得天天打电话问问才安心，倒是让叶子沁哭笑不得。 此时将将才算到饭点，因而店里并不是很忙，四个人挑了张里面的四人桌坐了下来，对着菜单开始点菜。作为学校附近的饭店，平家小馆还是很价廉物美的，点了六菜一汤后，叶子沁阻止了还想点菜的罗薇，又加了瓶可乐，就把写好的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子沁你别客气嘛，再点俩又不碍事儿。”罗薇撅着嘴道。 “还点啊，咱们可就四个人，这边又不像凤凰，那么大的盘子一小盘菜，就现在我们都不一定能吃完，点了浪费干嘛呢。”叶子沁拧开可乐，一一给三人满上。 可乐是刚刚才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凉得很，一大口喝下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罗薇喝着可乐也不急着和叶子沁辩了，努了努嘴巴，示意姑娘我不和你计较，顺便伸出杯子，再来一杯。 “冷得很，借借寒意就行了，喝得猛了回头仔细闹肚子。”虽然这么说，叶子沁还是给罗薇又续了一杯。 “放心吧，我有数呢。对了，我爸妈说和我回老家一趟，看看我爷爷奶奶，回头给你们带特产啊。”罗爸爸不是本地人，是当年工作调动后来的云城，后来就在这里安家落户娶妻生子了，说起来罗薇应该是半个北方姑娘，不过除了身高，其他地方倒是真看不出来。 “那敢情好啊，薇薇，你老家那儿现在凉快吧。”柏丽感叹道。 “凉快啊，反正比云城凉快多了。”这话一出口，惹得其他几个人都羡慕起来。 云城的气候算是四季分明，可夏天总是热得难熬，尤其今年，这才进六月呢，就热得人有些受不了了。好在已经放了假，要是还成天闷在教室了保不住就要闷出病来了。 “今年这天儿真是热得让人受不了。”说到这个，周瑜又抱怨了一句。 “得了吧，好在咱们现在不在学校了，想想暑假里还要补习的那些初二学生，我就什么心气儿都平了，好歹咱们放假了呀，还没作业，多开心。”柏丽听到周瑜抱怨后立刻回了一串。 “好啦，这么多好吃的都吸引不了你们啊，你们不吃那我可要吃完啦。”平家小馆的糖醋排骨做得顶好，酸酸甜甜的，素来最得小姑娘们的喜欢，趁着三人抱怨的功夫，叶子沁倒是不知不觉吃了小半盘了。 “哎呀，子沁，留点给我。” “别介啊，我这还没动筷子呢。” 一个人吃饭不香，越是闹吃得就越多，四个小姑娘到最后竟也把一桌子菜吃了个精光，结账时倒把老板娘吓了一跳，直感叹她们看起来瘦，实际上都能吃得很。